魯國的當政者季武子很高興,因為邾國人庶其前來投奔,并且還將邾國的漆和、閭丘兩座的城池送給了魯國。你說季武子能不高興嗎?
季武子在高興之余,為了犒賞庶其,把襄公的姑母嫁給了庶其為妻,并對他的所有的隨從都給以優惠的待遇。
這個事件發生在公元前552年。
在春秋的時代,弱國尋求強國的保護,是無可厚非的,是大環境所趨,起碼最基本的是沒有損害老百姓的根本安全。
當時,魯國的司寇是臧武仲,他的職責就是掌管國家的治安。他對季武子的做法,頗有微詞,感覺季武子的做法有失道義。所以,就想尋個機會,找季武子溝通一下。
正在這個時候,魯國的盜賊鬧的很兇,臧武仲感覺機會難得,就有意沒有去治理,任其事態的發展。
季武子看不過去了,就找到臧武仲質問他。
臧武仲早就意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就很鎮靜的和季武子談論起盜賊的事情。
畢竟臧武仲早有準備,所以他的說辭是密不透風的。
季武子氣憤的問他:“你專制國家的治安,盜賊鬧得這么厲害,你為何不去禁制?
臧武仲說“盜賊可不能捕捉呀,而且,我也沒有能力去治?
季武子這是就很詫異和奇怪,問他:“我國的四周都有邊境,而且都有軍隊,如果不去懲治盜賊,那要邊境和軍隊干什么呢?
再說了,你作為司寇,就是負責治安的,懲治盜賊,是你的職責范圍,那你沒有去懲治,就說沒有能力,是什么原因呢?
臧武仲感覺時機成熟了,就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臧武仲說:“不錯,我的職責就是禁治盜賊的。但我在禁治盜賊的時候,我們的國家有人卻將外面的盜賊引進來了,并且給予了很高的待遇。
季武子一世沒有回過神,也沒有意識到臧武仲在說自己,就大聲的質問:“誰這么大膽,敢引外面的盜賊進來?“
臧武仲說:“是您!”
季武子聽了,非常的生氣。但他到現在還揣摩不出臧武仲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他感覺臧武仲今天有些反常。
臧武仲說:“聽說您給邾國人庶其很優厚的待遇,是嗎?
季武子說“這和招引盜賊有什么關系呢?
臧武仲說:“庶其在邾國是偷了國家的城邑來投奔魯國的。您還把國君的姑母給他為妻,還賞給他城邑。賞賜盜賊,又要讓我去去掉盜賊,這恐怕有些困難了吧?”
臧武仲接著說:“處于高位之人,心靈要純潔,待人要專一,其一舉一動都要符合法度,這樣才會贏得人民的信任。
如果上面的人胡作非為,百姓也是會跟著效仿的,這是勢所必然的。
季武子感覺他說的話,有道理,便沒有開口辯解。
其實,我私下認為,臧武仲是在推脫責任,他的職責就是維護社會的治安,首先你應該先把盜賊禁治了,不要讓盜賊去侵擾來百姓,這是實實在在的真理。
而不是找個完美的借口去推脫,道德的意義在于倡導,而法律的意義在于嚴禁。等你把你該做的事情做好了,再去發表那看似合理的真理。
臧武仲有點“引喻失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