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華章表白了?”林風看見沈君春風滿面,從意大利回來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像吃了開心果。“算是吧。”沈君把包放到桌面上,“更確切的說是我主動的。”她覺得這樣說比較符合實際情況。
林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嘆了口氣,“唉,你算沒救了,剛開始就主動,今后可怎么辦。這種事情女孩子怎么能主動。”林風還是向著沈君的,他一邊搖頭一邊說。
沈君沒有時間跟林風逗趣,美商的工作自己拉下了不少,回到蓮南,就像回到了現(xiàn)實。意大利的一切就像是做夢,夢醒了,該努力工作了。看著自己去意大利之前的工作計劃,都被林風一點一滴地完成了,沈君心里很感動。
林風看了看辦公室里的華章,估計胃病是好了,整個人都好了。不禁感嘆這愛情的力量真是太強大了。可是想到杜鵑,林風心有掠過一陣不安。前兩天,杜鵑來蓮南了,還打電話給他想找華章。杜鵑不是無中生有的人,這次來蓮南應(yīng)該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猶豫要不要把杜鵑來蓮南找華章的事情告訴他。
師太和王勤正在華章的辦公室里匯報工作,這次帶來的是個好消息。在華章休假期間,總部已經(jīng)聘請審計公司入駐羅奧,幫助羅奧流程控制和再造,這是根據(jù)美國對于上市公司風險控制的最新要求作出的決定。華章喜出望外,這次是個名正言順的機會和總部解決財務(wù)上的問題。去意大利之前,這個問題棘手到讓華章抑郁,沒想到這剛回來就迎刃而解了。難道意大利真是自己的福地。想到這,華章給自己的投資顧問發(fā)了個信息,他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在意大利買下一座古堡。
雖然意大利南部風景宜人,但他還是喜歡佛羅倫薩的人文氣息。畢竟佛羅倫薩是歐洲文藝復(fù)興的發(fā)源地,況且如果沈君今后準備去佛羅倫薩深造藝術(shù),就更應(yīng)該在佛羅倫薩買。華章想到這些,心里無比的踏實,自從有了沈君,自己的生活確實從過去的泥濘中拔了出來讓他看到了一片蔚藍色的天空。當想到能和沈君一起,生活也就有了希望和期待。他期待著每年都有機會和沈君一起在自己的城堡里享受美好的休假時光。
Mark因多次涉嫌性騷擾,已經(jīng)被免職。這個消息在公司內(nèi)部已經(jīng)正式公布。羅奧的員工并不意外,這樣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整天打女下屬小九九的總經(jīng)理,實在是咎由自取。只是蓮城中國區(qū)總經(jīng)理的位置一直是空著的。Jason是在等待,等待華章順利完成并購回歸蓮城。
沈君正在埋頭整理美商的資料,手機亮了。華章發(fā)來了一條短訊:“今晚出去慶祝,有好消息。”沈君抬頭看到屋子里的華章正深情地看著她。她不好意思地趕緊低下頭。自從意大利回來,他們在辦公室的溝通方式就是手機,辦公室人多嘴雜,他們都不希望受到流言蜚語的騷擾。
“什么好消息?”沈君忍不住好奇。
“先保密一會,晚上告訴你。”華章想自己要晉升的消息當面告訴沈君。
沈君放下手機,就像喝了蜂蜜,完全停不下來的甜蜜。自己就是沒看錯,華章很溫柔,平時兇巴巴的樣子也只是掩飾罷了。
華章今天破天荒不準備加班,太久沒有享受下班后的生活了。他叫上了林風,和沈君一起走出了大廈。三個人輕松愉快地聊著天,心情大好。這時,從大廈的側(cè)門走過來一個人。三個人都愣住了。
“杜鵑姐,你怎么來蓮南了?”沈君有些詫異,看了看林風。林風攤了攤手,表示并不知情。杜鵑沒有說話,和上次在法國餐廳比,她憔悴了,像有幾個晚上沒睡好。她好像更瘦,臉更小了,讓人看著心疼。
杜鵑沒有回答。她徑直走到華章面前,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話,“能借一步說話嗎?”
華章顯然沒有料到在這種場合,見到杜鵑。他看了看沈君,她還不知道杜鵑和他之前的事情。如果知道一定很介意吧。他轉(zhuǎn)過身,對著沈君和林風,“你們先走,我們改天再說。”他依然無法拒絕杜鵑,一個人住在心里這么久,生了根,一旦遇到,就像泄了閘的洪水,擋都擋不住。
沈君雖然有一百個問題,還是和林風離開了。一路上,她沒有說話。林風也不好說什么。杜鵑這次回來,確實很意外。他也不確定杜鵑是不是想復(fù)合,但依著杜鵑的性子,是不會的。林風有些擔心沈君。
沈君的腦子很亂,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杜鵑和華章是有故事的。華章看杜鵑的眼神,那種感情,那種信賴,遠遠超出了朋友,如同親人一般。沈君的心隱隱作痛。也許意大利發(fā)生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場夢。
華章帶杜鵑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一切都那么自然,兩人似乎從沒有分開過。他們早已經(jīng)成了親人。這一刻,華章竟然想不起來他的生命中還有沈君。他為自己的冷漠深深自責。杜鵑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眼前這個帥氣逼人的男人。華章一直是她最愛的人。曾經(jīng)她把希望全部轉(zhuǎn)移到了方顏身上,希望方顏能寵愛她一輩子,但是現(xiàn)在希望落空了。
“方顏不能和她老婆離婚。”杜鵑緩緩地說。“我想在你這住一段可以嗎?和方顏分手后我就失眠,我想在這好好睡幾天。”杜鵑向華章提出任何要求似乎都在情理之中。她知道華章永遠不會拒絕她。哪怕之前她作踐自己傷害過他。
“你去好好睡一覺吧。”華章將自己的床換上新的枕頭和被子,把自己的枕頭拿到了客臥。
杜鵑安靜地躺在床上睡著了,也許此刻只有華章能讓她安心地睡下,什么都不想。華章拿出了手機又放下了,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跟沈君解釋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