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道理
你好！一個多么簡單的詞語，但在這種時候說出來，卻變得別樣的苦澀。
我突然想起了原來看過的李雷和韓梅梅的故事，在故事中，李雷和韓梅梅青梅竹馬，風花雪月，心有靈犀。但隨著故事的發展，卻擦肩而過，有緣無份，各自成家。最后的最后，花甲之年，久別重逢，無語婆娑。良久，李雷終于忍不住脫口而出：“how are you?” 韓梅梅沒有遲疑，很快就接道：“Fine,thank you,and you?”
看到這個故事的那一刻我呆住了幾秒鐘，心中憋著一股苦悶的無可奈何。我不知道韓梅梅是在認真地回答，還是在做一次英語對話，一如當初。
時光荏苒，在當初和現在中間已經筑起了一道年華的藩籬，滄海桑田，物是人非。或許在這種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對話。但我還是說出來了，我說：“高先生，你好！”
“我知道。”她淡淡地笑著。
“你知道?”
“對的，因為我剛剛告訴你我很好。”
“有道理。”我點了點頭，接道：“那一個女人自稱先生是什么道理?”
“男人可以叫夫人，女人為什么不能稱先生?”
“很有道理。”我再次點了點頭，我知道她說得是鑄劍名家徐夫人。
“不知先生還有什么道理可以指教?”我面不改色地接著說道。
“道理沒有了，指教倒有一點。”
“愿聞其詳。”我摸了摸耳朵，姑且當做是洗了洗。
“通過那個網站的數據為媒介，拿到至尊控制的掠風數據庫管理員權限。”或許是我的錯覺，高先生的目光似乎變得犀利而殘酷。
“道理是對的，指教卻是錯的。”
“哪里錯了?”
“如果我沒算錯的話，這不是一點指教，是兩點，而且只有前者是在我的任務中。”我提醒她道。
“這兩者本身就是一體的。”高先生不為所動。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用一雙筷子來吃飯，但卻是兩根筷子。”
“有道理。”高先生笑了笑，把蝙蝠衫向下拉了拉，露出渾圓白皙的胸膛。“如果任務報酬里加上我，你會用兩根筷子而不是一雙筷子來吃飯嗎?”
“你在干什么?”我完全沒料到高先生會這么樣做，這里可是公共的咖啡廳。
“你怕啦，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為什么真要給你的時候你卻不敢要了。我知道了，你是個懦夫，沒用的懦夫。”高先生笑了，笑聲中竟似有些癲狂。
“你瘋了。”我撂下這句話，抬腿準備走人。剛轉過身，卻被高先生拉住手臂。
“我是瘋了，如果完不成這任務，我還會死，死得很難看。”高先生淡淡地笑著，我轉過身，這才發現她的笑容有多么慘淡。
“誰給你這任務的?”我暗自捏緊了拳頭。
“你知道的，我不能說，我不能說。”高先生重復了兩遍，垂下頭，拼命地搖著，仿佛想要把某個人的影像給甩到腦子外面去。那只抓著我的手卻越來越用力，仿佛那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十三，能幫幫我嗎，不是幫高先生，是幫我?”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