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一步,我走一步。你跑一路,我跑一路。你踩著你的影子,是我。誰和影子對話,說愛你,是最孤獨。”
你見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來不去 你愛或者不愛我 愛就在那里 不增不減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棄 來我的懷里 或者讓我住進你的心間 默然相愛 寂靜歡喜
像你這種女人,最毒,毒得過生死符。不是你死我亡,不能選,必定我先死。就算是死也不怕,我能愛你一遭,牽過你手,終無憾。
天氣那么好的早上,你怎么忍心看我獨自在房間里腐爛,你不要和我出去走走么?天氣那么差的夜晚,你怎么忍心看我一人在雨水里漫淹,你不想像我一樣淋淋雨么?天氣那么不好又不差,你怎么忍心看我只身在失落里拖拉,你不能學我就這么浪費一點生命么?
光沒了亮,影丟了暗, 慌失了張,悲忘了傷,心不再開,樂不會快,獨有了孤,冷得了落,你愛了我。我不愛了你。
01
第一次和她見面,眼前的女人,滿身的妖氣,對朋友說,這是誰?把衣服穿的亂七八糟,把交談說得囫圇吞棗,把自己弄得七倒八歪,把人的第一印象搞的好不意外。朋友回,經理的情人。心中好奚落,現在的女孩終歸沒了個樣。
聚會過半,我們顯得有點筋疲力盡,她卻還是笑臉盈盈。不知道是輪了一輪,始終少了我,她竟主動走到我面前。靜距離看的她,濃妝眼影,碧波蕩漾。我怕是緊張了,不說話。她咯咯地笑,你看起來好像挺不自在。成年人,大多喜歡裝得淡定,就算局促,也不能被拆穿。偏偏我是例外。我回:是啊,你讓我害怕。
她愣一愣,好笑地看著我。是么,我讓你害怕了嗎?我正襟危坐,像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是的,你讓我害怕。
她再看了看我,不是之前的好笑,也不像開始的戲謔,好像假裝,又好像真實。對不住了,我是可怕了。
有些人,雜亂無章的出現,不曾想驚起波瀾,無心插柳結果柳成蔭,悄悄的就能在,另外的一些人心里,種下一點因果。我始終記得,那個時候,她沖我吐了吐舌頭,說,對不住了,我是可怕了。最像個小女孩,奔跑著長大,卻跑錯了邊,跑錯了道。
聚會結束,她上了經理的車。朋友翻幾個白眼,嘴里吐幾個臟字。我問,她會不會真的對經理有愛?朋友冷笑道,你以為呢?
02
后來,她成了公司的一員,陰差陽錯進了我的組。我安慰自己道,沒事,她不是猛虎野獸,不過一介女流,不怕,不理就是。誰料,她向著大家自我介紹,說完,大家可以叫我木子的時候,我一抬頭,就撞見了她的眼睛,“唉呀,我是不是在KTV里見過你?”全體成員回頭,訝異著,組長和新來的職工,竟然有KTV的關系。
多少是經歷過的,這種小插曲不用理會,一笑置之就可以。沒吧,可能你看錯了。她像那天一樣咯咯地笑。是呢,你好。
你啊你,怎么笑呢?你應該知道,你一笑,我就對你動心,你是故意單純的吧?
木子不會任何的辦公軟件,更加別說是業務處理,就連我這個組長都能感受到組員們的怨聲載道。我想,我必須救救她。
留下紙條。有話要對你說,方便的話,今晚留下來。她回,好。兩個人的公司,四下無人。我大概瘋了,假如現在有誰出現,我們是無論如何都要被誤解的。我在辦公室里等,她說,要去趟洗手間。當她再次出現的時候,我驚訝,而后是完完全全的失落,像有人拉我掉進水底,難受,至極。
我想不到,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她換了一套鮮艷的衣服,出現的時候,和那個時候搔首弄姿的女人沒有差別。
我說,你干嘛換了一套衣服。她咯咯地笑,笑得令人心寒。熱唄。我像極了泄了氣的皮球。我只是想教你要學的業務,和那些個簡單是應用軟件。她愣一愣,臉上看不出表情。是嗎?看來我又讓你害怕了。
木子離開。我在沒人的辦公室里,看著始終一點一點擺動的指針,心中滿滿是那個咯咯笑的姑娘。
03
木子的背景終究沒能瞞住好奇的辦公室職員們,她們瘋狂地嚼舌根,好像發現了這個世界上僅存的一件寶物。甚至在那個集合開會的房間里,那些女人們,趁著木子上廁所的間隙,又開始發作。
我在門外,聽著所有污言穢語。我沒有為任何人發聲的權力,很多事情也只會是越描越黑。可是,那個時刻,心里想的只有,我該幫幫那個女孩的吧,我能幫幫她的吧。
當著所有人的面,正經威嚴。辦公室不是你們嚼舌根的地方,所有不團結的行為和言論對我的們組都是沒有幫助的,要么停止你們沒有根據的猜測,要么別在公司里說。
所有人像見了妖怪一樣看著我,不可思議我此刻的言行,竟然替木子說話,一個經理的情婦。
木子終究還是離開了公司。臨走時候,我偷偷在她座位里放一包姜糖,也許她會經常需要喝酒,那么想醒酒的時候就能吃一顆。
她留了張紙條。謝謝。
04
我對木子的愛沒有結束。
她住進經理的家,外面的家。她偶爾會出現在我們的聚會,每次陪著經理喝一輪,但是到我,她總是有所推脫,假借醉了的借口。她會在朋友圈更新動態,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當然還有她很好看的照片。
那天,她離開時候的紙條背面,潦草地又寫一行字。在辦公室等我。
她再次現的時候,沒有濃妝,樸素淡雅許多。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她原本的面目。她問,你喜歡我嗎?我像第一次見面時候的緊張,我害怕回答,無論我怎么回答,無論什么答案,始終結束,就在今天。
我像猛虎野獸,釋放著自己。多少次在夢中,在潛藏的意識里,眼前的她與我交融,我能夠感受她的內心,一個純粹的靈魂。
05
以前不懂《見與不見》,見與不見,愛都在那里的,大概是最曠世又偉大的吧。用一輩子等一個人,你怎么知道誰先早死。直至我遇見木子。最偉大的相愛,和最平凡的堅持,誰都不比誰重。
我是不了解的木子的,像這個世界沒有兩片一樣的葉子。她的獨特,我的世俗,兩片不一樣的葉子掉進同一潭湖水,被風吹一下,碰一起,打點漩就又飄走。僅管如此,我仍然愿意活成一道影子,追隨她的蹤跡。
你走一步,我走一步。你跑一路,我跑一路。你踩著你的影子,是我。誰和影子對話,說愛你,是最孤獨。
可是最孤獨,也最舒服。
我早就知道我不會得到的,始終是你,所以我僥幸,僥幸我還能等,默默地等,好像就不會被放棄。如果可以,就讓我僥幸到底。
可能吧,不求結果,方能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