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遇見你,也就沒在乎過要走十萬八千里

? ? ? ? ? ? ? ? ? ? ? ? ? ? ? 念故成逝

(0)

2016年2月份,通海又舉辦了花街。

每一次花街,都是通海最美的時候,街道中央、四周,眼所能及之處盡是花草,一盆盆吐蕊展瓣、一株株芬芳馥郁、花影搖曳。整個城市都是清香,鳥語和春意。

那晚,我在小花園等著大寬。

9點50,我看到一對情侶走過來,女生把男生送到車前,說:“不就是兩年嗎?我可以等你的!你要好好的,要回來養(yǎng)我!”男的一直在抹眼淚,女生卻一直在笑,一邊笑一邊說:“要去當兵的人,哭什么哭!不許哭!”

10點鐘,對面漢堡店里走出來一個男生,穿著店里制服的女生走出來,把一大箱東西扔在他面前,然后走回去了。

10點15,一個男生在路邊的長椅上喝酒,他翻著手機,打著電話,電話那邊傳來女生不耐煩的聲音。

?大寬推著車過來,跟我說:“走吧。我們回去。”

(1)

曾經(jīng)的我一度覺得大寬是一個神奇的人。他仿佛從來都不缺朋友,因為無論我跟他走到哪里,人群里都會蹦出幾個他的好友來。

跟他逛商場的時候,做美甲的小姐姐大老遠跟他招手。

和他在菜市場買菜的時候,賣蔥的大嬸和殺雞的大叔對他噓寒問暖。

跟他坐在火鍋店把酒言歡的時候,隔壁的中學生會端著酒過來跟我們一起觥籌交錯。

中學時候,他上能同校長一左一右兩茅坑從聯(lián)合國、巴以沖突聊到食堂的擁擠問題;下能同門衛(wèi)一條長凳一杯茶從學生半夜翻墻上網(wǎng)說到最近隔壁班哪個女生小腿比較細;中間還能跟各科任老師從昆汀·塔倫蒂諾聊到麻生波多野瑪利亞。

有次,我跟大寬在西街口的燒烤店里吃鹵雞米線,一衣衫襤褸的哥們兒帶著一身的味兒坐了過來。

我一看,這不是四閣樓底下唱歌的大兄弟嗎?

大寬回頭一看,眼睛一亮“喲,這不是老強嗎?還在要飯呢?”

老強瞅了他一眼,“什么叫要飯,我好歹付出著勞動的好嗎?”

大寬哈哈大笑:“是是是,你看看你這一身的流浪者造型,頭發(fā)像把豬鬃,鼻子像根煙囪,天天就在街上躺著,不叫要飯的難道叫唱民謠的?哈哈哈哈?!?/p>

老強點了幾個羊肉串,然后對著大寬喊:“去你媽的,這叫職業(yè)需求!懂不懂?”

老寬拍拍他:“老強啊,從我上街還要叫著我媽牽著我的手出門的時候你就在要飯了,這么多年,也不改改行?”

老強從老寬盤子里抓起幾根韭菜往嘴里送:“改啥呀,就我這樣,少個胳膊少個腿的,除了嘴巴還能唱唱歌利用下廣大人民的同情心,我還能做什么?難道學人家當主播做網(wǎng)紅?拜托,那還不跟我現(xiàn)在也沒什么區(qū)別?。∵€不如保持現(xiàn)狀呢!”

大寬饒有興致地點著頭聽著他說,眼神仿佛是在問我:“怎么樣?這口才,不簡單吧。”

“大哥,能結(jié)識那么多能人異士的你才不簡單吧!”我五體投地。

(2)

大寬初三那年,交了個女朋友,叫金魚。

在15歲那樣的年紀,他們幾乎是所有人都在羨慕的那種情侶。

高中以后,兩人不在同一所學校,金魚在一中,我們在二中。

金魚會在每周五放學的時候出現(xiàn)在我們學校門口等著大寬,然后兩人穿過一眾老師鋒利的眼神,穿過周圍同學們或高聲的叫好或低聲的議論,有說有笑的走向越來越燦爛的夕陽。

大寬會把那些我們買雜志,買電影票,買新球鞋的錢都存起來,在每個屬于他們兩人紀念日里給金魚準備各種各樣的驚喜。

我見過大寬在海邊掛起過繁星一樣的燈火,見過金魚從剝開的巧克力里驚喜地看到自己喜歡的項鏈。

我也見過他們爭吵的時候,大寬在樓道里隔著電話大吼,最后精疲力盡地倒在床上。

第二天早上,我還在睡覺,大寬突然把我叫醒。我一看表,五點!

“神經(jīng)??!你夢游啊!這么早弄醒我!”我一腳踢開他,倒頭準備繼續(xù)睡。

“雪飛,起來啊!快起來!跟我去一中!”他繼續(xù)搖著我。

“去一中?大哥!公交車司機還沒開始上班呢!”

“所以才叫你這個有自行車的跟我一起去??!”

“我不去,要去叫志明跟你去!”

“叫得醒志明我還用叫你?”

我瞥了一眼志明的位置,看到他旁邊堆了四五個飲料瓶、掉在地上的被子和他四仰八叉的睡姿,繼續(xù)說:“我不去,大冬天的,這么早去一中,不凍死就是回來遲到被大哥揍死!我不去!我這個人言出必行,說不去就不去!”

半小時后,我們兩個人騎著車在國道上走著,霧很大,路邊綠化帶上都帶著點點的冰霜。遠處的城區(qū)天空亮著暖色的燈光,我看到前邊的大寬,他奮力地騎著車,似乎用盡全身力氣似的,拼命地想從這一片黑暗走向那一片光明里去。

他大吼著:“談戀愛好煩?。 ?/p>

“什么意思?”我問他。

他邊喘著氣,一邊說:“又要陪,又要哄,而且我們這個年紀,背后還有老師盯著,為了學習和紀律天天盼著你們分手。還有家里,她家里不同意,我家里也不同意。心里有委屈就不像別的事能跟爹媽說說,就只能咬緊了牙往肚子里邊吞,難受啊!”

“那你還談?還談得那么投入?”

“當然得投入!”他忽然停下車,“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我女朋友吧?所以我不就得讓她開心嗎,談戀愛是好煩??!但還是不能放棄不是嗎?”

“可能我現(xiàn)在還太小,不是很明白!”我輕輕地說,“不過,今天我會跟你一起去的!”

“謝謝你!”

“別客氣!到了順便請我吃馬恩梅家的米線就行!”

我們繼續(xù)往前走,河西到通海有25公里,我們最快的時候是騎半個小時到那里。

剛剛繞過東大街的時候,大寬的電話響了,他接了起來,大喊了一句:“握草!”忽然掉頭走了。

我急忙追上去,一邊追一邊喊:“喂!馬恩梅家的米線還沒吃??!”

回去的路上,太陽正慢慢從遠方的杞麓湖底下升上來,把霧氣染成大片的橙色,天空慢慢明亮起來,路邊的河面波光粼粼,全世界都剛剛蘇醒過來,空氣無媚,萬物無邪。

我眼前的大寬氣喘吁吁地看著他眼前的金魚,金魚在朝陽里笑著,眼睛彎成兩個月。

一個半小時前,跟我們出發(fā)差不多的同時,金魚從另一個方向出發(fā)過來了,大寬知道后拼了命地踩著自行車回去見她。

現(xiàn)在的我,什么都不懂,一無是處,一無所有。

可是,你可不可以等等我?

等我再長大一點,我什么都會懂的,也什么都會有的。

等我,我們一起看這世界云卷云舒,天高海闊。

那時候,我們16歲,看著眼前緊緊相擁的兩人,我心底這么想。

最后,我不光沒有吃到馬恩梅家的米線,而且我們因為錯過了早操,被班主任大哥罰了20圈。

(3)

2016年2月份,通海又舉辦了花街。

每一次花街,都是通海最美的時候,街道中央、四周,眼所能及之處盡是花草,一盆盆吐蕊展瓣、一株株芬芳馥郁、花影搖曳。整個城市都是清香,鳥語和春意。

那晚,我在小花園等著大寬。

10點鐘,我看到一女生把她男朋友送上車后,一個人慢慢低著頭往前走,經(jīng)過我面前的時候,我聽到了低低的抽泣聲。

10點一刻,我去買了個漢堡,女店員收完錢后把手機按亮看了看,然后又按滅走進去。一會兒她把漢堡遞給我,又把手機按亮,看了兩眼后又熄滅了。

10點二十四,我有點冷起來走動,看到一個伶仃大醉的男生坐在路邊打電話,打了三四個,他一邊念叨著:“今天不理我,明天以后也別煩我!”然后撥了又一個電話,他跟對面說:“我好難受啊, 你可不可以跟我說說話?”

四小時前,我跟大寬在湖邊騎車。

我們沿著黃龍路筆直的插入鮮花大道,享受撲面而來的濕潤空氣和花香。

前方,是燃燒整個天際的云霞順便引燃整塊杞麓湖。

他戴著耳機,音量調(diào)大最大,腳上的勁兒越拉越大,亡命之徒一般,全然不顧后邊的喇叭聲。

這時候,他跟金魚已經(jīng)在交往了4年后,分手三個月了。

兩人是在大學期間分的手,沒人知道原因。那時候我已經(jīng)在東北,唯一的消息是大寬發(fā)來的一條微信:“最后,她還是沒等我再長大一點。”

我不知道大寬怎么熬過來這三個月的,我見到他的時候他胖了20多斤,因為喝酒喝出了痛風。

圍著湖繞了一圈,大寬停下來,跟我說:“雪飛,我想去見她?!?/p>

風吹得湖邊的蒿草翻起綠色的巨浪,我沉默著沒說話。他拿起手機開始撥。

“喂?”

“你在哪?”

“在外地,陪外婆。”

“沒回來看花街?”

“沒有?!?/p>

“我很想見你??!”

“沒事我就掛了?!?/p>

大寬再打過去繼續(xù)喊:“你最近過得怎么樣???”

那邊卻只回應(yīng)他:“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p>

大寬掛了電話,太陽已經(jīng)沉到了對面的山下。黑色和紅色在天空凌亂的交織著。

他說:“走吧!回家?!?/p>

兩個人,一路的沉默。

正要出城的時候,大寬突然停了下來。對我說:“我懷疑她根本沒去她外婆家,她周圍的聲音很吵雜,應(yīng)該是在街上!”

我知道他在死犟,就問他:“你確定嗎?”

“等我看看!”他拿出手機,打開陌陌,上邊有顯示好友距離的功能。粉紅色的數(shù)字1.5公里。

“她果然在騙我!她外婆家距通海至少有30公里!操!這婊子!”

他頓了頓,突然跨上車:“老子要去找這婊子!”

一位乞丐大爺路過,伸手跟大寬要錢,他一掏口袋,只有一張5塊和若干張10塊。硬著頭皮把五塊那張遞給了大爺。

大爺嘿嘿一笑,說:“干嘛不給另外那幾張!”

大寬差點一個巴掌扇過去,“操!早知道連這張都不給你!”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走吧!”

“你要跟我一起去?”

“一起來的當然一起走,而且你剛剛做了好事,一定會得到好結(jié)果的!”

大寬看著那位先前來要錢的大爺走進一家商店,買了一包硬殼的紅塔山,神情古怪的說:“你確定我做的是一件好事?”

那晚,我們兩個騎著自行車沖進人聲鼎沸,燈火通明的通海城,大寬調(diào)動了他半個朋友圈,那些在四閣樓賣羊肉串的,在學校門口理發(fā)的,在商業(yè)街開網(wǎng)吧的和正在逛街的好友們組成群,紛紛從家里走出來,然后在群里跟大寬匯報著他們手機上顯示的好友之間的距離。

大寬一只手握著手機,另一只手握著方向盤。群里一有人報告最近的位置,我們就趕過去。

我們來到西街口,數(shù)字0.5公里。

我們?nèi)サ侥辖?,?shù)字0.5公里。

我們穿過一整條東街,數(shù)字0.7公里。

我們從北街來到城市的中心四閣樓,數(shù)字1公里。

我們環(huán)繞了半個通海城,數(shù)字最小的時候是0.1公里,最大的時候時候1.5公里。

也許她就在我們剛剛路過的奶茶店里邊喝咖啡。

也許她剛剛從某個商場里買了一件新的衣服。

也許上一秒,他和她才如同很久以前的那個早上似的,擦肩而過。

我一直跟在他身后,看著他的背影,我突然想起《大話西游》里那句臺詞:“他好像條狗誒!”

原來,一個再不容易孤獨的人在找不到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影子也是那樣的孓然。

四閣樓底下是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大寬看著周圍川流不息的人群,他突然問我:“你不是跟我說會有好運嗎?好運呢?”我愣住沒說話,他突然失控似的放下車,沖到石臺上大喊:

“你在哪兒??!”

“你出來?。 ?/p>

“你出來告訴我你最近怎么樣啊!”

“我好想你?!焙孟肽?!”

最后我們?nèi)ソ痿~家樓下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晚的11點了。

這時候,數(shù)字是0.8公里。

兩個人喘著粗氣,我們幾乎跑遍了整個通海城!

大寬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還有一個地方?jīng)]去!”

我問:“哪兒?”

他說:“她奶奶家,就在學校下邊。如果數(shù)字沒錯的話,這個距離剛好合適?!?/p>

“雪飛,幫我在這守著她啊,我去下就來。”

“可是那邊的連路燈都沒有,你這樣去很危險?。 ?/p>

“沒事,我手機上有電筒?!?/p>

“大寬,再找不到她怎么辦?”

“再找不到就回家!”

“那要是找到了要做什么?”

他愣住了,愣了足足兩分鐘,然后他如夢乍醒似的開口說:“不知道啊!”

(4)

又過了一年,同樣的二月,我跟大寬坐在茶物語,喝著奶茶,聊起過去。

“其實我覺得當初那樣挺傻的。哈哈,都不知道手機上那數(shù)字是不是真的?!彼χf。

我說:“你不是傻得挺開心的嗎?”

“對啊,當不喜歡了的時候,再驚天動地,又有什么用呢?”

我很想問他,當年他們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分的手。但是我忍住了。已經(jīng)成為回憶的東西,就用不著我們?nèi)ゲ迨制茐牧恕?/p>

“雪飛你看?!?/p>

我抬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位老太太裹著有些破爛的衣服蹲在我們旁邊剛剛散去的那桌桌子旁邊,把他們喝剩下的吃剩下的悄悄往嘴里送。

他提議:“我們?nèi)ベI杯熱的放桌上,然后我們走吧,我們走了她就會過來了?!?/p>

我驚訝:“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心?”

他笑笑:“不是你說的嗎?做好事會有好運。以前也許是我做的不夠,所以一件件來,多存些,也許會夠呢。”

我很高興,心里有個地方突然亮起來。

“會夠的。我相信?!蔽艺f著,就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外邊是東街,人群攘攘熙熙,不知道現(xiàn)在如果看下手機,會顯示大寬和金魚的距離是多少?,F(xiàn)在的我們跟十幾歲時候的我們,距離又是多少。

那時候的我們在愛里,因為無知,所以表現(xiàn)的幼稚。

我們都不知道怎樣算愛,我們都害怕若有若無。

所以我們患得患失,所以我們盡可能的制造感動讓對方快樂,把自己認為最好的都給予對方。對方一個滿足的笑容就能讓我們激動的搖尾巴。

我們覺得這就是愛。

這樣的愛,愚蠢,幼稚。但卻珍貴。

就像為了遇見你,也就沒計較過要走多少個十萬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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