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訂婚了,未婚夫衡創業小有成功,終于在蘇州買了一個三室的房子。
我們談了兩年多,家人覺得我們年紀差不多了,該定下來。于是就把日子定了下來,次年五一結婚。
公司的同事都恭喜我,小河挖苦說我馬上要當闊太了,到時候可別忘了他們。
我比小河先進公司,雖然我比他小,還是叫他小河,他其實姓何,叫何星越。他剛來的時候,有些東西是我教他的,所以我讓他喊我周老師,他一開始還恭恭敬敬的喊,后來就跟其他同事一樣喊我“明明”了,或者直呼“周明明”,雖然我不太喜歡這個名字,但是他喊出來挺搞笑的,別人第二個明都發輕音,他兩個都是第二聲。
所以經常會有這樣的笑話。“明明我看見你提交了,怎么沒成功?”然后我經常以為是在叫我。
我們公司做的是軟件開發,我打算考研,未來不想一直做程序員,不想加班加的滿臉痘痘。而小河卻執著于編程,他是零基礎進來的。
小河的學習能力很強,以前我教別人需要兩個月才能做出來,但他只要兩個星期。雖然我比他進公司早半年,但他幾個月就趕上我了。我的目標是產品經理,所以一邊準備考研一邊學習產品知識。
公司的氛圍很輕松,經常組織活動,每年一次旅游。今年組織去爬華山。正巧華山在小河的老家那邊,我們打趣說都要去他家住宿。
我們十幾個人包了個車去往華山,出發那天天氣很好,可是第二天就下起了大雨。大家穿著雨衣興趣盎然的爬山。小河已經爬過很多次,對這里的地形很熟悉,所以由他領隊。
我們一路走一路歡聲笑語,快爬到頂峰時,不知是誰起興唱起了笑傲江湖,于是一群人的豪氣歌聲響徹山谷。
下山時特別危險,下雨地面濕滑,幾個女孩子緊緊牽著手,走到一處陡峭狹窄處,小河照顧大家,他站在欄桿邊讓我們一個個先過,輪到我時他還故意吼一聲嚇我,我膽子大,把他拉到山體一側,自己從欄桿那邊徑直走下去,反把他嚇到了。
下山后大家都到旅館休息,小河提議第二天到他家去體驗農家樂,大家欣然同意。
到了才知道,他家就在華山腳下不遠處的村莊。這里油菜花開的正盛,他家帶一個院落,院外是池塘,一側是菜園,院子內停著一輛收割機和一輛別克。小河說他爸是和別人合伙收割莊稼的,別克是他姐夫的。
他跟家人提前打了招呼,他媽媽和姐姐姐夫已經在廚房忙活了,見我們來了熱情的歡迎,又是倒茶又是端零食,像過年來了客人一樣。
我們給他家提前準備了些酒和肉,怕太打擾了人家,畢竟是第一次來。他安排了兩桌人打牌,還有幾個人看,剩下我和行政妹子李琴不會也不喜歡打牌,小河帶我們參觀他家的周邊風景。他給我們講他們那邊的風俗人情,說他們這代不讀書的很早就結婚了,還講他媽媽肯定又要催他趕緊找個對象了,我就說:“我們公司單身的不多了,眼前可要抓住機會呀!”其實暗示他追李琴,除了財務小美,就只有她單身了。李琴紅了臉,小河說:“這下我媽肯定高興了,不會怪我跑到蘇州那么遠的地方了。”
我說:“原來呀,你是懷有目的的邀請我們來你家玩!”
我想做媒做到底,我問他:“你以前可談過戀愛?”
小河平時喜歡開玩笑,這時卻露出一絲愁容,不過很快又轉為輕松。他笑著說:“不過是小孩過家家,哪算什么戀愛!”
我們繞著村子走了一圈,走到一戶人家時李琴說:“咦,這家剛剛過喜事,房子好氣派。”小河則拉著我們走:“午飯快好啦!”
轉身走過一處拐彎的地方,遇到一對年輕夫婦,女的大著肚子,快生了的樣子,雖然有發福的孕樣,臉上依然美麗可人,男的圓圓敦敦的,土豪的模樣。小河怔了一下,那個孕婦對他們笑笑,男的則勉強笑一下,喊了一句“小星”,小河沒答應,然后他倆就進了那個氣派的大門。
我們感覺有點異樣,小河剛才呆呆的樣子讓我腦補了一出情投意合的青梅竹馬,女孩長大后為了錢或者是父母為了錢而嫁給了土肥圓,男孩痛苦之下遠走他鄉的劇情,而這男孩就是小河。
我安慰他說:“天涯何處無芳草,過去的就翻篇了,咱們會遇到更好的!”
小河說:“說什么呢,這女的我不認識!”
我跟李琴都吃了一驚,“那你干嘛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我問道。
“這男的是我發小。”
“那你怎么不跟他說話?”李琴妹子也忍不住了。
“好吧我說,這哥們確實搶了我的初戀,但是初戀沒有嫁給他,他出軌了,懂了吧!”
“那你還有希望啊!”李琴說。
“她也嫁人了,嫁了個更有錢的。”
總算跟我預想的情節比較接近,我松了口氣。
“那你跟你發小就不來往了?”我對這種八卦比較感興趣。
“絕交了!”他沒好氣的說,“是我跟他絕交!”
回到小河家,兩桌麻將還在打。我跟李琴去廚房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還沒伸手就被他媽攔住了不讓碰。
“你們都是客人,別把手弄臟了!”
我們看她姐姐在剝豆角,于是執意幫忙。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讓我們一起剝吧。”我說。
我和她姐聊個不停,李琴在旁邊笑,我們也說公司的事情,講小河多么聰明勤奮,她們笑得很開心。
等到午飯時間,小河爸爸開了些陳年白酒,叫小河和他姐夫陪大家喝,女孩子則喝飲料。大家吃的很痛快,小河媽媽一個勁地給大家夾菜,尤其是給幾個瘦的女孩。惹得她姐笑著說:“我就是我媽給喂胖的!”
吃飽喝足,大家就準備回去了,小河的媽媽再三留客,讓我們在他家歇一夜再走。我們都知道她舍不得兒子,但是第二天得回公司了。他媽媽送我們走時眼睛里閃著淚光,我們看了都不忍心。小河坐在車里久久沉默著。
華山一行讓我們感受到了小河一家的熱情、淳樸、善良,于是大家都爭相要給小河介紹對象,我則極力撮合李琴和他。
我和衡的房子在裝修。有一天周末,我們正在討論地板用什么材料,突然他的電話響了,響了三下都沒接,他說:“現在的廣告電話真多!”接著他的另外一部手機又響了,這個是他的私人手機,他經常交給我,他把我手上的手機掛了,他的辦公手機又響了,這次他接了然后說公司有急事,先去一趟。我對他向來信任,從來不看他手機記錄,包括他的信用卡我從來沒刷過。
他走后不久,手機上顯示一條短信:“xx公寓一萬一一平…”這種垃圾短信太多了,我平時也接收到無數這種電話短信騷擾。
他走后打了幾個電話給我,說抱歉不能陪我吃晚飯了。
“那我煲了粥送給你。”
“不用了,我讓同事叫了外賣。”
我覺得外賣不干凈,自己很少吃,還是執意煲了湯,晚飯后送到他公司去。
去了公司,整個大廈只有寥寥數盞燈,其中一盞是他公司的。
我上去后,辦公室亮著,而門卻是關的。敲了敲門,里面沒人,于是打電話問他在哪,說在外面吃飯。我沒告訴他我來公司了,等了一會兒就下去了,下樓逛了會兒附近的商場。
路過一家西餐廳,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他,他在跟公司財務李菲在吃飯,他們在說笑。可是,一秒鐘后我就感到了心痛,他明明說是叫外賣,卻在這里跟她吃飯。
我翻了翻他的私人手機,發現那個短信,再對著自己手機通訊錄,是李菲的。我麻木的繼續翻著手機,最近的未接電話也是李菲的。我想起了最近幾個月的所有細節,他總是很晚下班,他總是說在忙,我理解,創業忙是很正常的,可我沒想到的是......
我突然不知道怎么辦,平日里那么強勢,現在忽然像失去了所有力量。最終我選擇了躲開,我不想在這么多人的地方顯得那么狼狽。
回家后,我拼命搜索“男朋友背著我跟女同事一起吃飯”之類的問題,還在網上匿名提了一個問題“未婚夫可能出軌了怎么辦”。然后等著熱心網友給我解答。我自欺欺人的想,他可能只是跟她談公司的事?接著又反駁自己,談事需要跟未婚妻撒謊嗎?最近怎么那么忙,創業初期更忙也沒落下我啊!
我給閨蜜梅亞打電話,只說了他跟她在吃飯,閨蜜說,等過陣子看看。
我是忍不住的人,只好借由加班而忘記他忽略我的事。我每天加班到很晚,暫時的忘記了痛苦。這些天他會打電話給我,問我要不要接,知道我很忙就算了。
公司其實不提倡加班的,但正好最近的項目比較緊張,我主動跟領導說留下來加班,美其名曰減輕已婚工程師的壓力,讓老陳回家陪陪孩子。主動留下來加班的還有小河。
看到我這么拼命,小河說:“出啥大事了,這么發狠!”
“股票虧了,加班賺生活費呢!”我笑著說,盡量不顯露出我的愁容。
這讓他信以為真,正好最近股市行情不好,他好心的勸我別炒股:“干點啥事不好,干嘛要當那韭菜,現在聰明人越來越多啦,你玩不過的。”
“等我過了這段時間。怎么虧的怎么賺回來!”
他無奈地搖搖頭。
“你覺得李琴怎么樣嘛?”我這時想起了他的事。
“挺好的,但是我跟她談不來。”
“多處處就好了,我覺得她是好孩紙。”我說:“你也是好孩紙,正好。”
他樂了:“真的?”
“當然,你家人都很好。”
“好感動啊!”
晚上我沒有食欲,他硬拉著我走,“難得你夸我,我請你去吃好吃的!”
他帶我吃的黃金蟹仔,“吃了這些你就要發財了!”
我是一點不想吃,可是吃了一口后,“咦,怎么這么好吃~”于是停不下來了,我吃了兩份。
吃飽喝足,他說這么晚了,送我回家。
我說他會接我的,于是他吐吐舌頭就回去了。其實我沒打算讓衡來接我。一個人打的回去了。
我和衡每天的聯系越來越少了,梅亞說這樣不行,得掌握他的動向。我不敢去他公司,梅亞說幫我。于是這些事就交給她了。
終于有一天,梅亞交給我一個本子,上面記錄著衡和李菲每天進出的餐館,夾著照片。還有一個酒店預訂記錄,就在周六。看到這個記錄我崩潰了。我決定在那天去堵他們。
那天梅亞和我等候在那個酒店停車場。果然傍晚他們吃過飯過來了。我瞬間有點發抖,可是一想到李菲挽著衡的手臂趾高氣揚的樣子,我奮不顧身的沖了上去,抬手給他一巴掌,卻被一只手擋住了,是李菲,我沒多想接著打他另一邊臉,他沒避讓。
他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讓李菲先走。我攔住她,她抬起頭眼睛斜視著我。
“你這個蠢貨,早該讓位了!”李菲蔑視的說。
我何嘗受過這等氣,但我想罵臟話罵不出來,只是說:“你…你…”
“你個碧池好意思開口!”梅亞罵她。
“嗬,沒有我他的公司早倒閉了!你們都喝西北風去。”
這時他對我說:“對不起,明明。”
我不想聽對不起,我希望這時他拉起我的手回去,或許我還會原諒他。可是,他拉著李菲走進了車里。
車開走了,我知道我們之間徹底完了。
后來梅亞幫我調查,就在衡創業最艱難的時候,遇到了她,她讓她爸答應了一筆不小的投資,條件是她做公司財務總監。
回到公司,我還是裝作沒事人一樣,只不過加班更頻繁了。
時間久了小河還是看出了我的異常。
有一天我下班了,他依然要送我,說這么晚了他還沒來。我說他會來接的。等他走后,我又打的回去了。第二天小河說:“你昨天打的的,你別騙我了。”我就把那事告訴他了,我讓他替我保密。
我為了療傷,參加了驢友會,不定期的去爬山、徒步旅行。小河知道后,也要加入,我讓李琴也加了進來。
有一天李琴跟我說:“我覺得小河哥可能不喜歡我。”
“你們需要些時間。”我說。李琴是個軟妹子,長得白白凈凈的,很苗條,特別惹人憐愛,我想正常男人都會喜歡的。
有一次去探險,李琴怕危險就沒去。小河還是來了。那是一座比較原始的山林,我們要走過狹窄彎曲的陡路,這里曾經出過事。最陡的地方,小河說他先過去,等我過的時候,他拉住了我的手,我不能掙扎,一掙扎很容易滑下去。我上來后,迎上了他熾熱的目光,他還想繼續拉著我的手,我避開了。
從這以后,我不再加班,也不參加驢友活動。而是轉去學烹飪,但我沒有告訴小河。我內心覺得愧疚,對李琴的愧疚,我想過段時間,小河會慢慢愛上李琴的。
可是我在烹飪班的地點也被他找到了。我不知道他怎么找到的,當時我正在烤面包,面包一好他就抓起來吃了一大塊。
他說:“你別躲我了,現在你是單身,我可以正大光明的追你了!”
“對不起,我還沒忘記他。而且…李琴她喜歡你。”
“我已經明確告訴她了,我跟她不合適。”
我雖然內心對小河有好感,在他拉我的手時有那么點觸電的感覺,可我知道那只是一時脆弱,還是對他保持一定距離吧。
為了專心考研,也為了避開小河,我辭職了。領導執意挽留:“馬上有個項目在厄瓜多爾,本來想派你去短期出差,這是一個學習的好機會,回來就升職加薪。”看我執意要走,領導安排了部門聚餐。餐上領導說:“歡迎你再次歸來!我們只當作暫時的告別吧!”
小河則默默跟大家喝酒,我一個個的敬,也喝了不少。輪到他時我說:“祝你未來越來越好。”他恢復了往日的笑容:“也希望你考研成功!”
晚飯后大家都散了,我要打出租車,被他拉進了他叫的出租車。到了我租的房子樓下,我謝過他,準備上樓,手卻被他拉住了。
“陪我說會兒話好嗎?”他把我拉到小區木椅上坐著。
“從我進公司我就喜歡上你了,可是第二天就知道你已經有男朋友,你知道我有多失落嗎?從那時起我就在等,等著你分手,可是卻等來了你們訂婚的消息。”
“也許有人不相信一見鐘情,自從她離開我,整整三年,我沒有對誰動過心。可是見到你的那一刻,我的心蘇醒了。了解你的那些時光,讓我越來越覺得你是個美好的女孩。”
“我有很多次沖動想表白,可是我提醒自己,這樣跟我的發小有什么區別。”他頓了頓,見我始終沉默,他接著說:“我絕不會做那樣的人,我只是默默希望你們分手,也一度祈求上蒼懲罰我,可沒想到老天給了我這個機會。”
我卻哭了:“都是你給詛咒的,我跟他兩年了,一直好好的…”我的聲音越來越控制不住,他一把抱住我,讓我哭個夠。我壓抑的太久,這時候全發泄了出來,整個人一下子就舒服多了。
小河搬到了我住的小區,住在我的對面樓。
自從我離職,每天的生物鐘顛倒,總是晚上看書,夜深人靜比較容易集中精力。有時候干脆一覺睡到下午,只吃一頓晚飯。
小河知道后每天喊我起床,帶早餐給我。而我也不再躲著他,有時候會做點晚餐邀請他一起吃,晚飯后一起散散步。
他講了他本來學的是金融,之前幾年在家鄉的銀行工作,可是隨著對編程的接觸,他越來越感興趣,加上銀行那種工作氛圍他不喜歡,于是遠離了家鄉來到蘇州。
“本來打算去上海的,那邊有同學,現在想來幸好沒去。”他說來蘇州是因為一次旅游,覺得這里特美,想在這個城市生活。
我們聊了很多,他跟我講了很多他以前的事,我一直聽著,我特別喜歡聽他說話,覺得特別舒服。
自從上次分手,我和衡沒有再見面。他打過幾次我電話,我都沒接。有一天他發短信,讓我務必見他,我依然沒回復。
第二天傍晚他來到了我的住處。他不知道我離職了,他一進來就說了三個對不起,“當時真的是無奈到極點,那個投資拿不下來公司直接倒閉,我們根本買不起房子。”想到房子,我的心抽了一下,這里面有我的一部分積蓄,是拿我們兩人名義買的。既然分手了,房子自然要分。可我沒想過怎么分,房子首付我付了五萬,剩余大部分是他出的,而裝修買材料我已經花了幾萬。
我問他:“你們好了多久了?”
“一直是她追我,我打算先穩住她,讓她慢慢退出公司。明明,別鬧好嗎,我們從頭來過。我保證不再被她挾制,我會給你最好的婚禮。”他舉起右手想發誓。這個男人曾經拼搏的樣子吸引了我,可如今,我卻無法再相信他了。
我說:“你走吧,一切都晚了。”
“怎么晚了,怎么晚了!再等等我好嗎?就半年。”
我有點生氣又有點心疼,也許他過得比我想象的要艱難。我轉身解掉圍裙準備做飯,卻被他一把拉進懷里,我拼命躲,可是他狠狠的抱住我并吻住了我,最后在我咬了一口才松開。他說我變了,我確實變了,以前無論多生氣,主要他的一個吻就能化解。可是現在何嘗不是他變了。
門一直開著,他走了,我還聽到了另一人下樓的聲音。門口放著一袋黃金蟹仔。是小河,小河他一定看到了什么。我不顧解了一半的圍裙沖下樓去。我拉住了小河想解釋,卻被ex拉過去,他對小河說:“你是誰?請你不要碰我未婚妻!”我說:“我們結束了,我不是你的什么未婚妻!”“你還愛我,否則怎么還戴著訂婚戒指?”小河看了看我的手,轉身走了。
我怔怔的看著手上的戒指,實在不是我不想拔,而是最近吃的比較多,手指本來戴著很緊的戒指越發取不下來了,那時我想早點拍婚紗照,認為會瘦下來,結果吃了好多夜宵反而胖了。當然也是因為習慣了,一時有點舍不得。
接連幾天小河都沒來找我,第五天他發信息告訴我,他要去厄瓜多爾長期出差了。打他電話竟不接。原來公司短期一個多月的名額只有一個,老陳去了,現在有長期項目,需要半年之久,他申請調過去了。這是李琴告訴我的,她說對他已經不抱希望了。
五天后的機票,我還來得及去見他。可是對面的房子他已經退了。
他的航班我不知道。那天我起的很早,等在那里。等到上午十點的時候,我假裝從那路過,在他面前走過,像偶遇一樣看著他。
“你在這干嘛?好巧啊,我來這上個洗手間,呵呵!”我笑著說。
“我走了,如果半年時間你們還沒分手,算我輸了。”他說。
“如果分了呢?你不怕我重新找一個。”
“我…”這時要檢票登機了,大廳的廣播想起。
他拖著行李被人流推著往前走,回頭的眼眸里盡是不舍。
“你--是--大--傻--瓜--嗎!”我沖著他的背影喊。
他哭了,我也哭了。
但是飛機還是準時起飛了。
我回到家,想到他流淚的樣子,心里依然不好受。第二天一早醒來收到了他的短信:我一上飛機就后悔了,不,我見到你就開始后悔了,我要在這待半年,我見不到你,可他能見到。”
我笑了:“我不會讓他見到的。”
一個禮拜后的周五,我發短信,“明天到機場接我。”
他久久才回我:“明天愚人節,我才不會上當。”
第二天我下了飛機,小河直奔我過來,他把我抱了起來然后哭了。
我笑了:“你咋那么愛哭?”
“風太大把你吹來了,我太開心了!”他接著問我:“你打算待多久?”
“待到跟你一塊回去。”
“那你租的房子呢?”他欣喜的問。
“轉租給別人了,為期半年。”
“我咋沒想到這點。”
“你的聰明都用到哪去了!”我拍拍他的頭。“走,我帶你玩,這里我來過,好多地方都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