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陽光明媚,外出,走在街邊的人行路上,紅綠相間的地磚上鋪滿了金色的銀杏葉子,在秋風的愛撫下時而歡騰跳躍,似飛舞的精靈。
看著靈動的它們,自己很難在腦海中與象征死亡的落葉聯系在一起,總感覺此刻的它們就像逃課的孩子在街邊玩耍。
旁邊的站在草坪中的掛滿金黃葉子的銀杏樹像老師一樣正在用愛憐的眼光看著操場上奔跑的學生,同樣也包括此刻的我。
此刻腦中忽然出現了電影《八月迷情》中的畫面,小男孩子站在街中面對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行人發出聽各種各樣聲音,全部都是美妙的音樂一樣,影片中小男孩正陶醉在美妙的音樂中,音樂一直在空中飄蕩。
當下走在街中人行道的我仿佛也如同電影中站在街中小男孩一般,一切都鮮活起來。在金色的陽光下,身邊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行人都帶著美麗的暈光,轉瞬的從自己視野中消失又進來,整個街道像多彩的流動的河面,整個世界是如此的安然美麗。
地上的銀杏葉子有的在我的腳邊隨風跳躍,有的則安安靜靜的躺著,跳躍的葉子與從樹葉間透過的陽光碎斑在打鬧摔跤嬉戲,而安靜躺著的葉子在一旁正被精彩的競技所驚呆。
忽然一只黑色的流浪貓沖入了爭斗的現場,分開了正在彼此糾纏的陽光碎斑與葉子的爭斗,黑貓用脊背的背起戰斗中陽光的碎斑逃跑了,站在一旁的我,忽然想黑貓或許是巫師派來的偷取陽光的地獄使者呢。
一轉眼,黑貓遁形得無影無蹤了,一切又仿佛恢復了常態,剛剛打斗的場面和黑貓攪局的瞬間只留在了我的腦海中了,或許更留在了所有周圍觀看打斗的葉子心中了。
我在看著地面上的葉子,旁邊高立的樹也正在看著我,我和樹及周邊的一切無不被太陽看著,無形的風卻擁抱著這所有,猛然又想起了一個看似哲學的問題,看見是有,難道看不見就是無嗎?有和無究竟應該如何區分呢?
自己順著這個問題在腦海中深深的思考推演了一下。有應該可以說是看得到、摸得著,甚至可以覺知到的,存在的統統可以稱為有。
而把無說成看不見、摸不著、不可覺知的,仔細一想又統統的不對,因為微觀世界里,當下的人類有太多不可覺知之處了,那么對于無只能勉強定義為不存在的一切叫無,什么又是不存在的呢?
想到什么是不存在的呢?自己頭腦一片混亂,真的找不出任何不存在的東西。
從自己眼前忽然飄下了一片金黃金黃的銀杏葉子,在空中那慢悠悠婀娜多姿的樣子,像從天空飛下的仙子,這劃入眼中的美一下子終止了自己的思考,目光跟隨著飄落的葉子,從高處緩緩的落下,自己似乎看到了葉子飄落的軌跡了,蜿蜒曲折圓滑流暢,葉子在軌跡上就像坐著滑梯玩耍的孩子,此刻的自己耳邊聽道到了葉子的笑聲。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 亦復如是……”
這時路上一位六七十歲的大媽正推著輪椅,輪椅上坐著一位更老的老頭兒走過來了,輪椅上的老頭兒手里拿著小音箱,音箱正放著齊豫唱的《心經》。
自己瞬時間被眼下的音樂和畫面所震撼到了,色即空,空即是色,有即是無,無即是有,萬事萬物都在有無間輪回行走……。
(無戒365極限挑戰日更營? ? 第9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