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時佳氣永如春—路西和桑尼的行攝之旅(二)

Photo by Sunny

微風平復了我們的心,我們徜徉在古樸自然的園中。我們沿著長廊,踱著細碎的步,走來走去。我們在假山上的亭中看到時不時有中教和外教從主樓的北門出來。因為隔著距離,又有高度差,看他們的身影很細小,一點點挪動。有的走向我們,有的去向更遠的遠方。我在鏡頭里捕捉桑尼的廊中行走。我對她說感覺總是對不上焦。她突然沖向我:“算了算了,不照了。”我懊惱地回擊:你缺乏耐心。她拿過相機,頭也不回地走了。我坐在亭中,等她歸來。一個眼鏡男保安迎向我。

“你是來做什么的?”他直接盤問。

“剛聽完課,在這里休息一下。”

他無言以對,將信將疑。

我環視四周,找不到桑尼的蹤影。我只好拿起身邊的包開始撤退。我的一個挎包,一個裝筆記本的提包,還有桑尼的一個旅行背包。我緩緩地下了臺階,向主樓通往花園的門走去。

“路西,路西。”一個低促的聲音響在耳畔。我知道是桑尼在我身后。

但我沒有應她,毅然地直走,拐進了門里。3秒后她閃進來。走廊里有些暗,我們倆像被跟蹤的地下黨突然接上了頭,徒生安全感。此地不可久留。我們倆決定向西,再向北,繞一圈就離開。

我們慢慢地走著,沐浴著和煦的陽光。我們在明處,保安在暗處,正在閑逛,發現遠遠的有一個眼鏡保安揮動著長臂,沖我們迎面走來。正是剛才詢問我的那個。于是我們轉身離去,但能感到他的目光射向我們的后背。他的步履比我們的快三倍,很快與我們肩并肩了。我們主動地說這就走了。他提醒我們不要靠近西邊那座樓。已經有三個保安與我們過招。校區不大,沒有師生閑逛,我們倆就成了特大的目標。

我們出了門,終于有了自由,惶恐的心即時舒展,呼吸都順暢了。天空湛藍,和煦如春。陽光胡同游的三輪車主來搶生意,我們上了一輛車,先去郭沫若故居。

這是一個三進院落的四合院。外院和內院之間是二進門,是一座異常精美的垂花門。俗話說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二門指的就是垂花門。垂花門口有一對青銅古鐘。右邊那口鐘鑄于明代天順元年,即公元1457年。左邊的鑄于清代乾隆二十三年,即公元1758年。兩口鐘的歷史相差三百多年,怪不得外形和顏色有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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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院里左側是蔥翠的竹林,右側是郭沫若先生的塑像。他坐在那里,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雙手扶膝,目光深邃,望向遠方。穿過垂花門,二進四合院里有東西廂房和兩排正房。回廊、暖廊將其連為一體。迎面五間正房是郭沫若先生的臥室、寫字間和客廳。均按原先的樣子陳設展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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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沫若在此居住期間先后撰寫了《屈原賦今譯》、《管子集校》、《蔡文姬》、《武則天》、《屈原》等作品。

這里曾經是清朝和珅的一座花園。清嘉慶年間,和珅被貶,家被抄,花園遂廢。后又成為恭親王奕?府的草料場和馬廄。民國時期,恭親王的后代把這里賣給了達仁堂樂家藥鋪作宅園。1950年至1959年,這里曾是蒙古人民共和國駐華使館。1960年至1963年,為宋慶齡寓所。1963年11月,郭沫若由西四大院胡同5號搬到這里居住,直至1978年6月12日逝世,郭沫若先生在這里度過了他一生中的最后時光。

院里有只白色的貓咪。桑尼沖他一揮手,他就踱著貓步優雅地上前去。桑尼蹲下來,把手伸給他。他以為有吃的,湊上去,一副惹人憐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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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的一磚一瓦,一木一花都記載著郭沫若先生的辛勤和耕耘。這里的紅房碧廊顯得生氣勃勃。影壁上他的手寫詩向我們展示了那如春的四季時光:

百花齊放百鳥鳴,貴在推陳善出新。

看罷牡丹看秋菊,四時佳氣永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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