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愛問:“‘盡心知性’何以為‘生知安行’?”
? ? ?先生曰:性是心之體,天是性之原,盡心即是盡性。‘唯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知天地之化育。’存心者,心有未盡也。知天如知州、知縣的知,是自己分上事,己與天為一。事天如子之事父,臣之事君,須是恭敬奉承,然后能無失,尚與天為二。此便是圣賢之別。至于‘夭壽不貳其心’,乃是教學者一心為善,不可以窮通夭壽之故,便把為善的心變動了,只去修身以俟命,見得窮通夭壽有個命在,我亦不必以此動心。事天雖與天為二,已自見得個天在面前;俟命便是未曾見面,在此等候相似。此便是初學立心之始,有困勉的意在。今卻倒做了,所以使學者無處下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