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題,看到這則新聞的時候,我異常心疼這個傻姑娘。
2016年11月3日凌晨,江歌被室友劉鑫的前男友陳世峰在東京東中野的家門前殺害,身中十刀,刀刀致命,而她的舍友則躲在門后毫無作為。
江歌是單親家庭,一歲時父親不幸離世,2015年到日本留學(xué),半年考上東京政法大學(xué)。在去東京時因拿不出20萬的保證金,母親還賣了一套拆遷房。
同在日本留學(xué)的劉鑫和江歌是一對閨蜜,劉鑫因和前男友分手無處可去,被江歌收留,然而前男友心有不甘屢次上門威脅、恐嚇,要求復(fù)合。
被害當(dāng)天,恐懼之下劉鑫請求閨蜜江歌到車站接自己回家,沒料想陳世峰也找上了門,江歌為保護閨蜜讓劉鑫先進房間,自己在門口與陳世峰周旋,可男方情緒激動,竟揮刀連捅江歌十余刀,刀刀斃命,而躲在家中的劉鑫毫發(fā)無傷。
日本警方透露過一個細節(jié),江歌家的鄰居說她們聽見當(dāng)晚有人用日語求救,而劉鑫回憶案發(fā)時情景卻矛盾重重:她并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在屋內(nèi)聽到江歌在門外大叫了一聲,推開門,但被大力彈回。辯解自己沒有反鎖門,但后來承認自己確實因為膽小,不敢開門。
本來,作為一個涉世未深的姑娘,面對生死時內(nèi)心一定是絕望的,可門后的閨蜜為自己擋刀,僅僅一門之隔,聽聞動靜竟無動于衷,何其冷漠。
如果當(dāng)時劉鑫開門,江歌或許就不會死。
換句話說,江歌是替劉鑫擋了十刀。
如果只是因為劉鑫在生命和閨蜜之間選擇了前者,事態(tài)并不會愈演愈烈,直至今天難以收場的局面。畢竟姑娘正處二十歲的花季,珍惜生命未嘗難以理解。
真正讓人寒心的是,案發(fā)之后隨之而來的是劉鑫一家的冷漠、自私、毫無道德底線的倒打一耙,推卸責(zé)任。
閨蜜的死,并沒有影響到她幸福的生活,依舊在朋友圈換頭像、曬自拍。
江歌母親到日本料理后事的十幾天時間,劉鑫竟從未露面,她的父母也拉黑了江歌母親的電話、微信。直到2017年5月21日,江歌母親在網(wǎng)上曝光了劉鑫一家的個人信息和照片,劉鑫才主動聯(lián)系江歌母親,此時已經(jīng)是案發(fā)后294天。
見面當(dāng)天,面對一位為女兒討回公道的母親,劉鑫戴著帽子,穿著隨意,口口聲聲“三叔”(江歌),從始至終扮演著一位受害人的角色,她說:“我到現(xiàn)在都后悔,三叔在外面受傷害了,我卻沒有勇氣出去看一眼。”
面對阿姨一遍又一遍的質(zhì)問:江歌的死和你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
她不停地做著各種辯解,一個“有”字,這樣簡單的回答仿佛分量千斤,讓她無從下口。
仿佛她至今為止都沒有意識到一個閨蜜為她而死,死在她前男友的刀下。
“你的名譽比江歌的生命更重要?”
“不是這樣的阿姨,我們一直都在忍,我們什么都沒有說,也沒有反抗過。”
“是嗎,你們需要怎樣的反抗?難道來把我殺了才叫反抗嗎?”
“沒有,我們不會殺人。”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
我覺得阿姨那句話說的很對:“你劉鑫并不是因為歉意而出來道歉,只是被輿論逼出來的,你現(xiàn)在的生活受到影響才站出來的,并不是因為江歌為你付出一條生命才錯了。”
劉鑫的言行,無不在刻意強調(diào)其冷漠、自私、推卸責(zé)任的一面。
我給同學(xué)看起這則新聞時,他有的話說的不無道理:“遇到這種事,誰都會想到推卸責(zé)任,畢竟是殺人啊,可有道德和人性擺在那里,伯仁因我而死,難道不會坐立難安嗎?走到哪里都覺得自己背上一條人命,可她完全沒有這種自覺。”
一個人,應(yīng)該活得是自己并且干凈。
劉鑫在事后和家人一起玩失蹤,甚至在江歌母親找到老家時依舊閉門謝客,可在2017年5月21日上午,江歌母親在網(wǎng)上曝光了劉鑫一家的個人信息和照片,下午便接到劉鑫的回復(fù):
“你每天在微博上發(fā)的那些東西都不著邊際,引來無數(shù)無知群眾的猜疑,然后對我造成傷害,事情解決了之后,我再也不會見你了,再出這種新聞,我就停止協(xié)助警察。”
當(dāng)聽到一個母親說:“沒有辦法,我被逼無奈,微信你不回我,你父母把電話全部拉黑我。”相信此時每個人的內(nèi)心都是心酸和難過。
“我想知道真相”
六個字,一條命。
在拒絕參加閨蜜葬禮后,劉鑫說:“她是我在日本唯一的親人。”
正如江歌的生命換來的,是劉鑫母親的一句:“她命短了,她不是為了俺閨女。”
也許我們該還一個母親一份真相,也許我們該還一個“閨蜜”一份安寧,希望時間抹平的是傷痛,而不是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