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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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搖下車窗在熟悉的路上

? ? ? ? ? ? ? ? ? ? ? 哼著你愛的那首歌

? ? ? ? ? ? ? ? ? ? 竹藤椅石砌墻懷念茶香

? ? ? ? ? ? ? ? ? ? ? ? ? 全家福的舊相框

? ? ? ? ? ? ? ? ? ? ? 您? 牽我走? 彎彎的小巷

? ? ? ? ? ? ? ? ? ? ? ? ? 風吹過落葉的地方

? ? ? ? ? ? ? ? ? ? ? 您說? 孩子? 勇敢的去闖

? ? ? ? ? ? ? ? ? ? ? ? ? 去? 看世界的模樣

? ? ? ? ? ? ? ? ? ? ? 長大的世界充滿了偽裝

? ? ? ? ? ? ? ? ? ? ? ? 牛奶糖不再是犒賞

? ? ? ? ? ? ? ? ? ? ? 說故事捉迷藏愛的失望

? ? ? ? ? ? ? ? ? ? ? ? ? ? 犯錯卻沒人原諒

? ? ? ? ? ? ? ? ? ? ? 您? 牽我走? 彎彎的小巷

? ? ? ? ? ? ? ? ? ? ? ? ? 風吹過落葉的地方

? ? ? ? ? ? ? ? ? ? ? 您說? 孩子? 勇敢的去闖

? ? ? ? ? ? ? ? ? ? ? ? ? ? 去看? 世界的模樣

? ? ? ? ? ? ? ? ? ? ? ? 我又踏上彎彎的小巷

? ? ? ? ? ? ? ? ? ? ? ? ? 今天陪我的是月光

? ? ? ? ? ? ? ? ? ? ? ? ? 我終于懂時間的重量

? ? ? ? ? ? ? ? ? ? ? ? ? ? 您卻? 不在? 我身旁”

不知從何時開始,我喜歡上了曹格的《爺爺》這一首歌,有一段時間,每天都會單曲循環,心想著要把這首歌學會,唱給爺爺聽。然而,歌還沒學會,爺爺卻已經不在我身旁了。

? ? 我羨慕爺爺奶奶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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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時候,書信很慢,車馬很遠,一生只夠愛一個人。到時你我在山林隱居,不再問世間事事,在湖邊搭一個小屋子,在屋子前面種花,我還要你給我生好多好多孩子, 如果是男孩,我就教他騎馬打獵,如果是女孩,我就教她唱歌跳舞,晚上我們一起圍在火爐旁講我們倆個相識的故事給孩子們聽,這就是幸福”。

聽說,奶奶年輕的時候是一個長得特別漂亮的姑娘,皮膚白皙,濃眉大眼;爺爺,個子不是很高,但是一個才子。這樁婚姻自然水到渠成。他們結婚之后,奶奶給爺爺生了六個孩子,4個男孩,2個女孩。說來也奇怪,在經濟快速發展的今天,年輕人養一個或兩個孩子都有點困難。為什么在六十年代爺爺奶奶卻能把6個孩子全部培養長大?

60年代,書信很慢,車馬很遠,但爺爺一生只愛了奶奶一個人。

我羨慕他們,不僅羨慕他們能相守到老,不離不棄;還羨慕他們在60年代,能將6個孩子全部培養長大,并且個個成家立業。

? ? 他人羨慕爺爺給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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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爺爺奶奶還年輕,還能下地干活。四叔是我家最小的男孩子,在我有記憶的時候,四叔還未成婚。爺爺奶奶說要幫助四叔,老兩口都跟四叔在一起。只到前不久,二叔將爺爺接到了他家,爺爺和奶奶就分開了,一個在四叔家,一個在二叔家。但無論,爺爺在哪里,他對我的愛從未被刪減過。

爺爺喜歡安靜,他總是一個人燒一爐火,一個人圍在火爐旁,抽煙,讀書,看報,小憩……從我有記憶開始,爺爺就這樣,他不會去廚房跟大伙兒圍坐在一起烤火聊天,都是一個人靜靜的呆著,從未改變!

我討厭過爺爺。記得我上小學的時候,爺爺喝醉了,來我家。我忘記他跟媽媽說了什么,媽媽哭了,那個時候我討厭爺爺,我討厭他把媽媽說哭了,我討厭他喝酒……但是,討厭是暫時的,我知道我是愛爺爺的,爺爺也是愛我的。

從小學開始,我的成績就有點理想,爺爺總是希望我長大后能成才。每一次放假回家,他都會問我成績,并讓我好好學習。我也知道,我從小到大,一直是爺爺的驕傲。

爺爺是一名老黨員,每一年村委會都會給爺爺一些補助。從我上大學開始,每一次開學,爺爺都會給我零花錢。我知道爺爺的零花錢來之不易,不愿意接,但又害怕讓爺爺傷心,只好每次都把錢接下,放假回家的時候,又給爺爺買零食或者是衣服。記得爺爺說過這樣一句話:“孩子,你是姊妹幾個中,家庭條件比較艱苦的一個,爺爺的零花錢只給你,其他幾個沒有”。我每一次聽到這一句話,眼淚總是不爭氣的啪嗒啪嗒往下流。

大三的時候,家里建房子。寒假放假回家,爺爺問我:“孩子,你爸爸在家建房子,他給你的生活費還夠用嗎?”爺爺是愛我的,他愛我甚至愛過他自己,他時時刻刻在關注我的生活,關注我的……

大四寒假快要結束的時候,爸爸給了我200元錢(4張50元)。我問爸爸為什么給我兩百元錢。爸爸說“你爺爺知道你快要開學了,但是他身體不好,讓我把這200元錢轉交給你”。看著陳舊4張錢,心里五味雜陳,心想,等大學畢業了,工作之后,我要好好孝敬爺爺。

……

? ? ? ? ? ? 盡孝要趁早

2017年12月17日(農歷十月三十)? 星期天

? ? ? ? ? ? ? ? 我在的城市? ? 晴

15:04分,弟弟給我打電話,他在電話里說:“姐姐,聽說爺爺快撐不住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沒哭,因為不相信這是真的,昨晚(12月16日20:04分),我還給二嬸打電話詢問了爺爺的情況,二嬸還說爺爺最近精神還不錯。剛剛才過去了19個小時,這一切不可能是真的。

然而,16:26分,三叔家妹妹給我打電話問我:“姐姐,爺爺不在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回家?”我在這頭,爺爺在那頭,我們相隔1000多公里,我還有3個星期就放假了,爺爺沒等我,他連三個星期都沒等我。消息如晴天霹靂般砸在我頭上。為了確認是不是真的,我又給爸爸打了電話,結果電話關機,又給媽媽打了電話,媽媽問我:“你怎么知道的?”難道想瞞著我嗎?爺爺走了,他真的走了,可是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我很遺憾,我沒有見到爺爺的最后一面。我們最后一次見面已經是去年過年的時候了,因為工作原因,過年出來上班,6月份回過一次家,還給爺爺包了紅包,但是托奶奶給他的,我沒有去看爺爺!我們已經一年沒見,而爺爺就這樣丟下我離開了,這一次,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沒有見爺爺的最后一面,爺爺走了,我沒有立刻請假回家。因為我是一名教師,我還要對學生負責任。

18日,爺爺下葬的時間確定了,我請了3天假,連同周末共5天時間回家參加爺爺的葬禮。爺爺25日下葬,24日晚上,家里人很多,可謂人山人海。而我,都不記得是一些什么人,因為我還不相信這是事實。只到第二天,參與了爺爺下葬的全過程,不得不從夢中醒來。

爺爺走了,而我見他的最后一面是2月份,我們快一年沒見了。他生前那么愛我,而我,還沒來得及孝敬他!

爺爺,愿你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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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日,我看了申屠佳穎給媽媽寫的《孟婆湯》。我留言了:“一個在外工作的女孩,每次回家都莫名的感傷,生怕哪次回家。等我的親人就不在了。而這一次,真的不在了,學校還沒有放假,請假回家參加爺爺的葬禮。那個把我從小寵到大的爺爺就這樣離我而去,而我,卻未曾見他最后一面。不知道回家了,該如何面對。”

我比自己想象中要堅強,我挺過來了,我很好,愿您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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