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無羨,你可真是了不起,能讓那大名鼎鼎的含光君對你不離不棄,想你年少時去姑蘇藍氏聽學,世家公子里他倒是討厭極了你,真想不到不夜天一戰之后,你再歸來,他竟是性情大變,處處護著你,難不成你們有什么隱情”江澄安心的撫摸著仙子的腦袋,眼神則是斜視著魏嬰,紫電已經發出絲絲白光,魏嬰氣的一拍桌子,大喊一聲“江澄,你在胡說些什么”,魏嬰滿臉憤怒,剛要站起來,仙子扭頭一看,朝他叫了兩聲,魏嬰嚇得坐在椅子上一動不敢動,幾乎縮成一團,“江……江……江澄我告訴你,有本事你把狗弄走,有……有什么話咱們坐下來好好說,弄……弄只狗在這,算什么本事”他緊張的都已經結巴了,坐在椅子上,緊抱著雙腿,直勾勾的盯著仙子,生怕它上前一步,江澄充滿嘲笑的說“呦,想不到這震撼百家人見人怕的夷陵老祖,這么多年了還是這么怕狗,可真沒出息”。說完呵呵的笑了幾聲,紫電的白光卻是絲毫不減,魏無羨怕狗江澄是很清楚的,年少都是江澄幫助魏嬰趕狗,他為什么怕,江澄也是一清二楚,聽了江澄的話,魏無羨心里一涼,臉上沒有了表情,“江澄,虧我還把你當兄弟,而你呢,你看看你干了什么”,江澄瞪大了雙眼看著面前這個人,幾乎想要撕裂他,金凌守在門口急得團團轉,可又不敢進去,只能焦急的等待著。而此時的云深不知處,亂的一團糟。
白蓉蓉的幾十團毛球在草地上打滾,旁邊的樹樁上拴著一頭花驢,顯得格格不入,時而有幾名弟子來這里逗逗驢,喂喂草,但驢不吃,難聽的叫了幾聲還尥蹶子,便把幾名弟子氣跑了,其中的一個和同行的弟子還抱怨著“明明是頭驢,還不吃草,裝什么高貴,挑著挑那的,叫的幾聲難聽死了,竟然還配和含光君的兔子放在一起,真是笑話,魏無羨他人呢,叫他趕緊把他的驢牽走,云深不知處養不了它”。思追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他別再說了,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檀香,來人一身白衣,束著抹額,飄帶在身后隨發輕揚,面龐白皙如玉,俊極雅極,思追早早就看見了含光君,嘴角微微上揚看著含光君,并問了聲好,而被他扯著袖子的景儀,卻張不開嘴,他已被含光君禁言,他暗自叫苦,忘了最忌諱的事,提誰也不能提魏無羨,更不能趕走他,何況他的驢,他的一切在含光君眼里都是好的,到底還是含光君在意的人,因為說魏無羨的壞話,景儀沒少挨罰,這一次又是如此。含光君一臉嚴肅的說,“云深不知處養的了,我來養”,幾名弟子相互看了看,也沒說什么,拜過了含光君,匆匆告辭了。
藍湛剛從藍曦臣那里出來,他四處找遍了,都不見魏嬰,焦急的不知所措。只記得早上吃過早飯,魏嬰和他說要去山下玩一玩,順便看看這山下可有什么新變化,他也沒在意,便答應了他,這都下午了,還不回來,他怕魏嬰又再一次的離開他。恰巧撞到了剛剛從山下回來的藍啟仁,也顧不上什么高雅,一把抓住藍啟仁的衣袖,“叔父,你可曾見到魏嬰”,“哼”,藍啟仁一甩衣袖,沒有好臉色的看著藍湛,藍湛早已經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但還是打算問問,“叔父,你可曾……見過魏嬰”,藍啟仁長嘆一口氣,搖了搖頭,“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了什么樣子,心里只有他魏無羨,我怎么會教出你這樣的學生,你跟我過來”。藍湛一臉疑惑的看著叔父,乖乖的跟他走了。
雅室里靜靜放著一具尸體,是一具兇尸,上面還貼著封印,沒有舌頭,少了一只胳膊,血肉模糊,身上寫著血淋淋的“魏”字,藍湛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敢繼續去想,肯定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他清楚魏嬰的為人,可是又該如何證實呢。“你最好給我查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不然就讓他魏無羨給我滾出云深不知處”,藍啟仁的聲音異常的大,憤怒到了極點,外面的人聽的一清二楚,都在議論著魏無羨的為人,藍湛緊皺著眉頭,緊緊攥著避塵,什么話也沒說,大步走了出去,他惡狠狠看著那些門外之人,“云深不知處內不可背后語人是非,家規三百遍”,說完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