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隨著地球的自轉,太陽照常從東方升起,今天早上的陽光仿佛一改往日的激烈,把溫和而浪漫的陽光灑進了房間,昨天和伊瓦的暢談,讓我感到了久違的溫暖,我們孤寂的心在這黑暗的世界仿佛像今天的早晨一樣迎來了黎明的曙光,我從地上坐了起來,看著熟睡的伊瓦,心里感覺她就是我心中的維納斯,是我的希望。
我把伊瓦叫醒說:“伊瓦該吃藥了,伊瓦~伊瓦~~”又使勁的推了推,還是沒有動靜,我用手一摸她的額頭,出奇的燙!一種不詳的預感猛烈的涌動在我的大腦里,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難倒她感染了病毒?啊怎么辦?我把她扶了起來,伊瓦還是沒有知覺。我拿了一條熱毛巾敷在她的臉上,然后擦了擦,天啊,就像紫外線灼傷一樣,掉了一層表皮,露出里面粉一塊一塊紅色的真皮,我使勁的搖著她,伊瓦扭曲著表情,痛苦的醒來,她慢慢的睜開了雙眼,天啊,伊瓦整個眼睛都是紅色的,而且紅色部分要比瞳孔腫脹好多,伊瓦沙啞的說:“疼啊?!蔽乙黄ü勺搅说厣?,看著眼前的伊瓦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無疑伊瓦被感染了,絕望中我慌張地站起來抱著她說:“伊瓦~伊瓦~,你怎么樣了~~。”伊瓦說:“我~看不清東西~我渾身火辣辣的疼~我要喝水~~?!蔽业沽它c點溫水給她,她不顧一切的喝了起來,但馬上又噴了出來,而且噴出來的水都是粉紅色。有一股帶有血腥味的惡臭,啊,伊瓦!你怎么了?伊瓦看著我,突然她仿佛感覺到了陽光,她不由自主的捂住了眼睛,嗓子里發出:“啊,疼!”我確信她已經被感染了!我站在地上看著她,心想怎么辦?怎么辦?慌亂中我靈機一動,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沒有被感染,是不是我的血液里有救她的東西,但是血型不一定一樣啊,我抱著伊瓦說:“伊瓦,你是什么血型?”伊瓦根本不知道我在問什么,還是在一個勁的喊著:“疼~疼~”。然后就又昏死過去。我找來一把小刀,拿了一個瓶子,劃破她的手指,擠了一些血進去,然后站起來把窗簾拉上,門都關上,就分奔出了設計室,刻不容緩,來不及多想,管它有用沒用我得盡快把我的血液給她輸進去!
我飛奔到樓下生產車間,上車一腳油門踩到底,沖出了院子,我要去醫院驗血型,拿注射器,拿藥!我問車里的電腦說,告訴我抗病毒的有哪些藥,傳到我手機上,然后飛奔到了醫院,看著這個醫院,想著里面那些怪物,我狠他們,你們這些王八蛋!這次我沒有在外面停車,直接啟動了飛行按鈕,汽車騰空而起,雖然搖搖晃晃,但還是降落到了醫院大樓門口,我端著槍,挎著刀,背著一個碩大的登山包,沖進了大廳,那股熟悉的惡臭讓我產生了無限的反感,我腦子里一片空白,就一個想法,趕緊找東西!奶奶的,燈泡眼你們來吧,我弄死你們!還好大廳里一個人沒有。
我先到藥房按照手機上的抗病毒藥品找了起來,一種兩種…..,以及其它的一些藥品,有用沒用的一起塞進包里,塞了個慢慢當當,然后雙肩背著包沖出藥房去化驗室,化驗室在藥房門口右面過道的拐角,也許是不想讓光線進來,樓道里的窗簾都拉著,顯得這里是那么的幽暗和深邃,顧不得想那么多了我一個箭步沖里面跑去,惡臭的味道越來越濃,奶奶的每辦法呼吸,但是由于劇烈的運動,不得不喘氣,我用袖子堵著鼻子跑到了拐角處,轉身往走廊的那邊里看去~~~。
我打開槍上的探照燈一看,眼前的一切,絕對可以挑戰人類視覺神經的極限,滿地的黑褐色尸骨夾雜著沒有被吃完的各種顏色黏稠的尸塊和小山一樣堆積在一起,上面還有幾個骯臟的燈泡眼在尋找著什么?看到燈光,他們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這里,并且不約而同的向我這里移動,爬的爬,走的走,有幾個被埋在了“尸山”里爬不出來,他們仿佛在進行著一場生命的競賽一樣,我就是他們目標,我屏住呼吸,端起槍對著他們一桶掃射,有的應聲而到,有的繼續前行,然后我朝剩下的幾個進行點射,子彈穿過他們的軀體射在“尸山”上濺出一個“黏液花”,不一會整個世界寂靜了下來,我敷在墻上不停的嘔吐起來,但是骯臟的空氣馬上又吸入肺里我端起槍超旁邊的窗戶一頓掃射,玻璃應聲碎裂,然后我又扯下了窗簾,陽光照了進來,照在那堆令人崩潰的“尸山”上,幾個沒有打死的“爛人”在陽光的照射下,痛苦的掙扎抽搐,不一會就恢復了平靜,我扭過頭看著化驗室的門,是一道木制的小門,我一腳把門踹開,進去把門關上,里面的空氣稍微的好點,讓我能透一透氣,現在的我整個人都是發麻的,渾身顫抖,真的受不了了,這讓我想起了地獄里的“餓鬼界”,對!沒錯!這就是餓鬼界!
我定了定神,拿出伊瓦的血液,找了一張血型試紙,一化驗,太好了!是A型,和我一樣,在地獄里我有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然后我找了一大堆的注射器塞到包里,正準備出門,從木門上面的玻璃窗看見外面從我進來的方向又過來很多“爛人”,奶奶的,他們肯定是從大廳那頭聽見槍聲過來的,怎么辦?出不去了,化驗室是一個密閉的空間,只有這一個門可以出去,低頭看看了看,只有5發子彈了,而且聽聲音好像后面的“爛人”越來越多,來不及考慮,我急中生智,從走廊的窗戶跳出去!
我打開房門向把幾個在前面“爛人”用槍點射打倒,然后來到窗戶前面,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到陽光真是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陽光打在我是身上,對面的“爛人”因為懼怕陽光,不敢過來,我扭頭看了一下窗戶,奶奶的,有防護欄,我心里詛咒著所有小偷!沒有你們,哪來的這該死的防護欄!我抽出刀,咔咔咔咔,砍出一個豁口,然后把槍和包扔了出去,然后回頭看了看旁邊不敢過來的“爛人“心中的憎恨陡然聚生,舉起刀向他們的腦袋砍了幾刀,半個半個的人頭應聲而落,然后我轉身從窗戶跳了出去,背起包和槍,走到院子里,跪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緩了一會兒,我躺在地上面朝著太陽盡情的沐浴在陽光中,這時才發現全身已經被汗浸濕,太緊張了,我拖著疲憊的身軀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朝汽車走去,我!又回到了人間。
回到家,我拿著藥和注射器上了二樓,在門前我停了下來,想起剛才的場景,讓我不由自主的想到門里面伊瓦,我的天使,怎么會讓惡魔纏身,要是她變成那個樣子,怎么辦?難倒我也把她打死?不,那是不可能的,我不能,這個世界,就剩下了你和我,我一定要讓你活下來!
推開門我走了進去,看見伊瓦還在那里躺著,呼吸急促,我先是找了很多的抗病毒藥,撬開她的嘴一股腦的拿水給她灌下去,不小心嗆到了她的鼻子里,伊瓦被嗆醒了,然后又是一陣的說胡話,我吧注射器拿出來準備抽點血,給她打進去,以前都是在醫院護士給打,看著這東西,是那么的簡單,現在拿著注射器要往自己的身體里扎,真的感覺是那么的別扭,往那里扎?怎么才能找到哦血管,我定了定神,用一條繩子幫助胳膊的肱二頭肌,然后使勁的敲血管,還好,一條很粗的血管漏了出來,我咬著牙,慢慢的把針頭插了進去,可能是緊張,不太疼,慢慢的抽出了一管血。
我看著沙發上痛苦的伊瓦,手里拿著注射器,我猶豫了,這樣管用嗎?不會有什么副作用吧?我心里在不斷的打鼓。不過現在我能想到的只有這一個辦法了,我硬著頭皮,把她的袖子擼起來,找了半天的血管,女生的血管是細啊,憋了半天終于鼓出了一小塊,我把針頭插了進去,慢慢地把我的血打到她的血管里….
真的很神奇,伊瓦的呼吸慢慢的放緩下來,而且也沒有了痛苦的呻吟,我目不轉睛的看著伊瓦,心想:是有作用?還是死亡?過了好一會兒,聽見伊瓦開口說話:“啊,我想喝水?!蔽乙豢匆镣吣苷f話了,我高興的快要蹦起來了,我扶著伊瓦說:“伊瓦~伊瓦~,你要喝水?”伊瓦紅腫著眼睛看著我點了點頭,我轉身去給她倒了杯水,伊瓦喝了一口,但還是咳了出來,還是粉紅色的,不過比剛才好了很多,至少沒有噴出來。
伊瓦端著水杯,痛苦的哭著和我說:“我好難受啊,咳~咳~?!蔽艺f:“沒事了,沒事了,我剛才給你吃了藥,給你輸了我的血,還好咱倆的血型一樣,你馬上就好了,不要再說話了,好好休息啊。”伊瓦看著我撒嬌的說:“嗯?!蔽铱粗?,我們是在這個世界上互相依靠的人,真不知道這樣管不管用啊。
突然,伊瓦像遭受電擊起搏一樣全身僵直,胸口猛然抬起,手里的水濺的到處都是,然后馬上有軟癱下來,沒有了聲息,我又一次被眼前場景拖到了絕望的深淵,我搖著伊瓦,沒有反應,摸了摸他的脈搏,還有反應,這是怎么了?不要這樣折騰我了,我幾乎快要崩潰,坐到地上看著沙發上的伊瓦,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我扭曲著表情無聲的痛哭起來,長久以來的壓抑和刺激在此刻如洪水般的爆發出來,天啊,到底是怎么了?
哭了一會我擦干眼淚,走到書桌前靠著椅子木訥的看著沙發上的伊瓦,不斷的在心中祈禱:伊瓦,快點好起來??!不知不覺中,我慢慢的睡著了,睜眼一看,沙發上的伊瓦不見了!我猛然站了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伊瓦去那里了呢,我大聲喊著:“伊瓦~伊瓦~~。”沒有反應,我沖出設計室不斷的喊著伊瓦的名字,找來找去,終于在儲藏間看見了伊瓦,他蹲在地上正在吃東西,我過去蹲在地上扶著伊瓦說:“伊瓦,你沒事了嗎?”伊瓦抬頭看了一下我,她原本白皙的皮膚已經變成了粉紅色,胳膊上的表皮也在脫落,嘴里塞滿了東西,強咬幾口和我說:“我餓?!辈贿^看她精神還不錯,雖然眼睛紅腫,但是目光可以聚攏,啊,太好了,最起碼有好的跡象,伊瓦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靠在我的身上看著我說:“杜風,你真好,如果有下輩子的話,我一定要嫁給你。”我站在那里僵直著突然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伊瓦看了看我說:“我現在感覺身體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我全身感覺不到疼,而且感覺好像有使不完的勁?!闭f完她把昨天受傷的手舉了起來,和我說:“現在這個傷口一點都不疼了。”我端著她的手,打開了紗布,眼前的一切簡直不能讓我相信,傷疤的結痂已經脫落,傷口合好如初,除了一點血漬和脫落的表皮以外,看不到任何的傷口!我瞪大眼睛看著伊瓦,伊瓦搖搖晃晃無奈的低下了頭,然后朝后門走去,我愣在那里呆呆得看著伊瓦的背影,我拼命的掐了了一下自己,不是夢是真的!
伊瓦走出后門來到院子里,仰望著天空,我看著伊瓦心里在想:看來伊瓦是沒有事情了,最起碼她不懼怕陽光,不過她的傷口是怎么回事?奇怪,我跟著伊瓦走到外面,站到了她的旁邊,伊瓦轉頭看了我一眼,然后看著前方遠處的天空說:“杜風,我很高興和你在一起,不過,我們不能在一起,也不能遠航去日本了?!蔽掖驍嗔艘镣咴捳f:“為什么?為什么!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嗎?”伊瓦看了看我說:“剛才在你睡覺的時候,我醒過來了,我發現我全身沒有了任何的知覺,看周圍的東西也都是黑白色。”“沒事的,伊瓦,你不要這樣說,可能這只是一個恢復的過程,你不要太擔心了,我們可以一起走的?!蔽铱粗镣呒拥恼f。伊瓦流著淚看著我說:“杜風,真的,你不知道我的感受,你看?!闭f完她把手伸到我的面前,然后用另外一只手一下子就把大拇指掰斷,我嚇了一跳說:“伊瓦,你干什么???”伊瓦說:“你再看?!敝灰娔歉鶖嗔说氖种福詣拥挠謴澚嘶厝?,而且活動自如。我呆呆的在伊瓦的對面看著伊瓦說:“伊瓦,你到底怎么了?“伊瓦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就是覺得,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算了,我們先回去吧,以后的事情再說吧?!?/p>
我和伊瓦回到設計室,坐在沙發上,兩個人都不說話,我顱腔內的大腦就像被攪拌機打碎一樣,混混沌沌、迷迷糊糊、密密麻麻、渾渾噩噩、亂亂糟糟、凄凄涼涼、沒有頭緒的想著身邊的一切。伊瓦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也是在呆呆的看著前方的電視機屏幕,沉默,死一樣的沉默籠罩著整個房間,只有衛生間傳出的水滴墜入水池的滴答聲。終于我打破這個令人窒息沉寂,堅定等會兒伊瓦說:“伊瓦,不管你有什么變化,我都會和你在一起,在這個世界上,我就剩下了你,我會盡量把你治好的!”伊娃睜著紅腫的眼鏡看著我說:“已經不可能了,我知道我自己身體有什么變化?!比缓笏涯樎裨谙ドw上,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痛苦的哭泣起來,我蹲在她的前面,摸著她的頭發說:“沒事沒事,你放心,不會有事的,啊,聽話?!敝宦牬卫宦暎铝藘砂炎约旱念^發,她把頭發舉到我的面前,臉上扭曲著絕望著表情,雙眼含滿淚水,從嗓子里擠出一句話:“你看,這還能行嗎!?”。我嚇得坐到了地上,看著她不人不鬼的樣子,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是坐在地上愣愣的看著她,是心疼?恐懼?還是絕望!我振作精神和伊娃說:“你不要這樣了,現在你只是病了,況且下一步怎么變化,誰也不知道,說不定你明天就會會好起來的?!币镣薅⒅?,絕望的搖了搖頭。我站起來坐到她的旁邊說:“你放心吧,這個院子足夠大,就算是外面沒有吃的了,在這里種,也足夠我們吃了,圍墻上都帶電的,外面的人絕對進不來,實在不行我們去日本找我父母,他們要是不在了,我們也可以去環游世界,呵呵,挺好的,你要乖乖養病啊?!币镣夼み^頭來,深情的看著我,擠出了一點笑容,夜就這樣漸漸地深了下去,就這樣痛苦的等待著新一天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