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聽到許多關于“階層固化”、“空巢青年”的討論。剝繭抽絲,這兩個詞語仿佛傳遞著這樣的信息:你哪也去不了,畫地為牢;你哪也留不下,望斷天涯。
“無人問我粥可溫,無人與我共黃昏”訴說著青年人的孤獨,“30歲死去,80歲才埋”刺痛著不甘平淡的內心。青年焦慮是一個隱喻:三四線安身立命的姑娘遇見背井離鄉多年的小伙,姑娘憧憬小伙去過的遠方,小伙羨慕姑娘安穩的眼前。擁有著別人眼里的幸福,卻向往不敢嘗試的生活。
叔本華曾經說過:如果一個年輕人很早就洞察人事,擅長于與人應接、打交道,這可是一個糟糕的跡象,它預示這個人屬于平庸之輩。
恐懼在于自身,焦慮亦是。迎合別人的眼光,卻從不了解內心所向,好像在不屬于自己的夢里呼呼大睡。別人的期待戰勝自己的渴望,一味的退讓還自詡為成熟。被空心的成熟所哄騙,不敢逆風而行,將曲意逢迎美其名曰“向陽”。
1、中等生的沉默
5月,北京的一名中學生因為父親沒收手機而跳樓,14歲的生命留下了血色的眼淚和無法彌補的傷痕。孩子的遺書顯得懂事而成熟,他提到對不起父母,不責怪任何人。越是這樣的成熟,越是灼痛內心。一個中等生到底經歷過怎樣的掙扎與彷徨,才會選擇這樣決絕的方式。
所謂的青年焦慮就像中等生的沉默。要么把自己壓制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平穩中,一點點打磨僅有的天賦與銳氣,最后平庸地與泥土融為一體;要么把自己逼到沒有退路的懸崖,下墜谷底誤以為是飛翔。
很多時候,我們常常空有成為優等生的熱血,卻沒找到通向優等生的途徑。這條路誰都不能給,在于自己去尋找。
2、迎合產生形變
好友嫌臉圓就去抽脂,男朋友嫌太平就去隆胸,最后與原來的自己判若兩人,甚至帶來生命危險。整容沒什么錯,為了整容而扭曲了心靈得不償失。為了迎合自己的虛榮、別人的評價,對受之父母的身體發膚“大動干戈”,這種對“外在美”過度開發不僅造成容貌形變,也會加劇內心的空洞。
交際也好,生活秉持的態度也罷,可以粗略的分為這樣的脈絡:
a、自私自利,不考慮他人感受
b、精致利己,會站在他人立場考慮,需要取舍時考慮自己
c、不偏不倚,始終一碗水端平
d、迎合他人,愿意為合群放棄自我
他人與自我博弈中,迎合他人是對自我的迷失,把自我當作隨風就倒的蓬草,就別在粉飾為向日葵。
最近,假肢女孩謝仁慈的故事溫暖了許多人的內心。一場車禍讓她失去一條腿,從此不得不依賴假肢。她很堅強,沒有為假肢自卑,穿著短裙露出假肢走在街上,被同學們愛稱為“西政的太陽”。很多人想把她變成一個勵志偶像,她本人卻并不想變成一個勵志典型,只想講自己的故事。
有時我們肢體健全,卻內心殘缺;擁有一切,卻患得患失。一個裝有假肢的姑娘不想做勵志偶像,是要弱化與他人的不同和差異,不想為了迎合多數人而被過分炒作,報以同情的另類目光。
命運奪走了她一條腿,她就尋找到異于常人的生活態度;相較于謝仁慈,常人是格外被恩寵的,也是容易被同質化的。青年焦慮從來不是肉體上殘缺的痛苦,而是“千人一面”迷失自我的空心病,拷問著每個人活著是否就是迎合他人的期待。
3、找回自己
古希臘神話有這樣一個故事:古代塞浦路斯國有一個名叫皮格馬利翁的國王,他非常喜歡雕塑。一天,他以極大的熱情和期望,成功塑造了一個美麗少女的雕像。他對其愛不釋手,每天用深情的目光觀賞不止,最終使這尊美麗的少女雕像奇跡般地復活了。
后來這則故事被心理學家羅森塔爾運用在心理暗示、潛移默化教育中,從而挖掘中等生的內在潛力。中等生相信自己有魅力、有能力,就像即將綻放的花朵得到了陽光與雨露的激勵,必將開出生命的美麗。問題的關鍵在于,誰會是喚醒雕像、點石成金的皮格馬利翁?
凡人皆是。每個人都是自己的皮格馬利翁,是自己的巨匠,是自己的國王。
人生的道路也就是從出生地出發,越走越遠。一出生便是自己,由此開始的人生就是要讓自己與種種異己的一切打交道。打交道的結果可能喪失自己,也可能在一個更高的層面上把自己找回。? 余秋雨 《山居筆記》
人的際遇、認知過程、領悟過程都是對不同時間、地點的自己再認識,在一個更高的層面上探尋存在的意義。
“你來人間一趟,你要看看太陽”,向陽的姿態中沒有諂媚、附和,充滿著對自我的堅守。逆風意味著道路并非一片坦途,正是這樣的坎坷才會看見不一樣的風景與自我。
一尺蜜,簡書首頁拒稿常客、微博最長時間0回復記錄保持者、自媒體玩成朋友圈創始人之一,朋友圈點贊狂魔。文字的道路我也許飛不高、走不遠,但我永遠保持謙卑膜拜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