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美學|瓦爾登湖的荒居歲月

瓦爾登湖坐落在波士頓西北角22英里外的康科德,四周叢林環繞?!巴郀柕恰痹诘挛闹惺恰皹淞帧钡囊馑?。它是一個曾經因冰川作用而形成的山中深湖,海拔略高于周邊其他的湖泊。在梭羅眼里,瓦爾登湖的景色是粗線條的,很美,深邃而純凈,說不上壯觀。他說,不經常光臨,或者不在湖邊居住的人,可能根本關注不到它。

1845年受好友埃勒里.錢寧“給自己蓋一所小房子,然后盡情享受自己的偉大歷程”的鼓勵,梭羅來到了瓦爾登湖,決定在此安營扎寨。他從作家朋友艾爾克特那兒借了一把斧頭,在瓦爾登湖旁建起一座小木屋。那是一片邊緣長滿大片樹林,可以看見瓦爾登湖,“令人賞心悅目”的小山坡,主要生長著北美油松、山核桃樹和漆樹。坡前,長著草莓、沙櫻、狗尾草和矮橡樹等植物。一條六十米長、狹仄的小路直通湖邊。

亨利·戴維·梭羅(Henry David Thoreau,1817-1862),美國作家、哲學家,超驗主義代表人物

梭羅的瓦爾登湖畔小屋

梭羅既當伐木工,又做建筑匠,蓋起了小木屋。伐了瓦爾登湖邊一些上等的小白松當住宅的骨架。不知道年輕的梭羅是從哪里學來一手木匠活兒的,不過他顯然不像如今一些荒野求生愛好者一樣毫無手工經驗,這個返身入林的念頭背后必然需要有大量的自然科學和生活技巧基礎,梭羅顯然認為自己不需要在有限的文本中為我們介紹自己的生存之道,他的動機和實踐就像行文一樣自信且冷靜。他喜歡這種集廚房、臥室、客廳、閣樓和儲藏室于一體,而且屋頂高得讓人產生朦朧感、能激活想象力的小屋。梭羅的小木屋按典型的北美殖民地最早的英式小村舍樣式建造,坐落于象征性風景的中心。于是他把小屋當成了一個全新的家,為了身體的溫暖,也為了感情的溫暖。

梭羅的瓦爾登湖生活

瓦爾登湖

晚霞泛舟

梭羅說,人生存的必需品應該只要考慮食物、住所、衣服和燃料這四大類。如果再配上幾件工具,如一把刀、一柄斧頭、一把鐵楸和一輛手推車等,就可以過日子了。添一盞燈、一些文具,再加上幾本書,便是一種奢侈和舒適了?!拔疑钤谕郀柕呛贈]有比這里更接近上帝和天堂,我是它的石岸,是他掠過湖心的一陣清風,在我的手心里,是他的碧水,是他的白沙,而他最深隱的泉眼,高懸在我的哲思之上。” 這正是他所倡導的簡樸、獨立、寬宏和信任的生活。

梭羅與瓦爾登湖

小屋生活

泛舟

朝陽·殘雪

他生活簡樸,木屋面積不大,穿著半新不舊的衣服,他垂釣,但似乎從不打獵。吃的方面,除了魚之外,他竟然能讓這片一成不變的土上長出玉米、土豆、蘿卜等神自己都造不出來的植物。他也控制得很好,沒讓這些外來植物瘋長得趕走原來的住客。夜晚,木屋門一關,一盞油燈是天上圣雅各之路的繁星之下唯一的亮點,像這到處殺機四伏的荒野黑夜里的一個安心所在。

梭羅從來沒有離開過他的家鄉,他孤獨而獨立,在瓦爾登湖旁度過了兩年零兩個月。一年花6個星期時間勞作,其余用來親近大自然及思考一些問題。我們生活的目的是什么?梭羅給了答案—尋找真實。他活的像一顆樹,高大又明朗,扎進貧瘠土壤深處的堅固的根須和在歲月變化里不遷殘酷的綠葉,隱世,隱世,在繁茫煩世中守著自己的素白心做一個素心人。

瓦爾登湖

湖中水鳥

瓦爾登湖月夜

“我步入叢林,因為我希望生活的有意義,我希望活的深刻,并汲取生命中所有的精華。然后從中學習,以免讓我在生命終結時,卻發現自己從來沒有活過?!?/b>

“我生活在瓦爾登湖,再沒有比這里更接近上帝和天堂,我是它的石岸,是他掠過湖心的一陣清風,在我的手心里,是他的碧水,是他的白沙,而他最深隱的泉眼,高懸在我的哲思之上。”

“即使它描繪的境界讓你沮喪,你也應對待它的純灼,如同仰視黑夜里的繁星。”

一個人若生活得誠懇,他一定是生活在一個遙遠的地方了。

我愿意深深的扎入生活,吮盡生活的骨髓,過得扎實,簡單,把一切不屬于生活的內容剔除得干凈利落,把生活逼到絕處,簡單最基本的形式,簡單,簡單,再簡單。

唯有我們覺醒之際,天才會破曉。破曉的,不止是黎明。太陽只不過是一顆晨星。

梭羅

瓦爾登湖畔

濃濃的秋色

湖畔水草

瓦爾登湖的水鳥

我愛孤獨。我沒有碰到比寂寞更好的同伴了。

不論你的生命如何卑賤,你要面對它,生活它;不要躲避它,更別用惡言咒罵它。它不像你那樣壞。你最富的時候,倒是最窮。愛找缺點的人就是到天堂里也找得到缺點。盡管貧困,你要愛你的生活。

人生如果達到了某種境界,自然會認為無論什么地方都可以安身。

再沒有人比自由地欣賞廣闊的地平線的人更幸福的了。水天相接,美好的終極。廣闊的世界,孑然一人,多么奇妙的組合。

世界不過是身外之物

大多數人過著一種平靜的絕望生活,他們心中的歌和他們一起埋入墳墓。

一個人如果活得真誠,就一定是活在一個遙遠的國度。

瓦爾登湖畔的梭羅

小屋時光

泛舟瓦爾登湖

晚秋的瓦爾登湖

林中陽光

我要深入地生活,把生活的精髓都吸到,要生活得穩穩當當,生活得斯巴達式的,以便根除一切非生活的東西,劃出一塊刈割的面積來,細細刈割或修剪,把生活壓縮到一個角隅里去,把它縮小到最低的條件中生活真的是需我用心去過,體會。

人類在過著靜靜的絕望的生活。你從絕望的城市走到絕望的村莊,以水貂和麝鼠的勇敢來安慰自己。……可是不做絕望的事,才是智慧的一種表征。

當我寫后面那些篇頁,或者后面那一大堆文字的時候,我是在孤獨地生活著,在森林中,在馬薩諸塞州的康科德城,瓦爾登湖的湖岸上,在我親手建筑的木屋里,距離任何鄰居一英里,只靠著我雙手勞動,養活我自己。在那里,我住了兩年又兩個月。目前,我又是文明生活中的過客了。

我們能夠給予物質的任何面目,最終都不如真實對我們有用。只有真實才經得住考驗。

你們盡可能長久地生活得自由,生活得并不執著才好。

人應該穿著簡單,這樣他就能在黑暗中把他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身上,而且應該在所有的方面都簡潔而又有準備地生活著,這樣一來,如果敵人占領城鎮,他就能像古代的那位哲學家一樣,毫無焦慮地空著手走出家門。

水草泊舟

湖畔野鴨

傍晚

赤色晚霞

世界留給黑夜和我。

我們的房屋是如此笨重,我們往往不是住在里面,而是被囚在里面。

可憐吶!人類最終卻淪為了自己工具的工具。

我愛獨處,我從來沒有發現比獨處更好的伙伴了。在多數情況下,我們外出,到人們中間去時,比呆在自己的屋子里更為孤獨。

我喜歡看到,大自然是如此充滿著生命力,因而無數的生物都經得起被犧牲,成為彼此的獵物。

我不想生活在這不安分的,神經兮兮的,無聊忙亂的19世紀中,我寧愿靜坐或站著讓19世紀的時光就這么流逝。

你們卑微低下的生活又怎能逃得過我的雙眼,我這雙眼睛早已被生活打磨得無比銳利了啊。

如今的小屋

湖畔長廊

木屋一角

孤寂冬雪

我愿我行我素,不愿涂脂抹粉,招搖過市,我也不愿---我不愿生活在這個不安的、神經質的、忙亂的、瑣細的世紀生活中,寧可或立或坐,沉思著,聽任這世紀過去。

如果我們果真要死去,那就用心聆聽最后的呼吸,用心感知四肢的溫度散盡。

未經省察的人生不值得去過。

我從沒有遇到過比孤獨更好的伴侶

社會已遠遠背離"社會"一詞的基本意義。盡管我們接觸頻繁,但卻沒有時間從對方身上發現新的價值。我們不得不恪守一套條條框框,既所謂"禮節"與"禮貌",才能使著頻繁的接觸不至于變得不能容忍而訴諸武力。

冬雪木屋

湖畔小路

湖邊一角的睡蓮

清冷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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