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帆齊微課?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非主題打卡
馬車飛馳在一段峽谷地帶。兩邊都是高高密密的松林。路兩邊和山谷里的雪沒有融化的意思,只是表面結(jié)成了薄冰。
路面上的冰雪早在前一天就消失了,所以路面干爽結(jié)實。但這會兒,陰沉沉的天又飄起了雪。風(fēng)裹挾著雪花灌進(jìn)眼睛,讓駕車的子敬睜不開雙眼。
于是他“喔”一聲讓紅馬慢下來,看向旁邊的夫人,關(guān)切地道“還冷嗎?梅,這鬼天氣又要下了,不知咱們何時能到縣城,我怕到得晚了,我們都要凍死了。”
"夫君啊,只要不被土匪強盜殺死在這荒郊野外,冷點餓點我都能受得了。",說著她整理了一下子敬的圍脖,雙方盯著彼此冷得發(fā)紅發(fā)紫的臉龐一笑。
子敬再次用韁繩抽打了一下馬屁股,嘴里大吼一聲“駕!”,馬車又像離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
就在一個青石嘴倒彎過后,前方不遠(yuǎn)處,隱約有一對男女在向他們招手,子敬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這荒山野嶺的,哪來的這些妖怪?看穿著打扮,不像土匪強人,也不像普通窮苦老百姓。”
“還是多加提防,夫君,這兩個看上去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放心,我想辦法沖過去就是。”
子敬并沒有慢下來的意思,他想讓馬車直接掠過眼前這一對奇怪的路人。
但前面那女的顯然不是善茬,她大步走到路中央將雙手舉過頭,交叉搖擺,以示停車。她大膽的舉動,看上去沒一點懼色。
子敬倒是想著哪怕撞倒她也不能停車,但牲口終歸還是怕人,馬驚恐地放慢了速度,任憑駕車人怎么驅(qū)趕都無濟于事。
梅聲音中有些緊張,“子敬,看情況行事,包袱里有一把剪刀。”
“梅,千萬不要表現(xiàn)得緊張,我倆見機行事。”
車到了跟前,瘦高個的男子一把攥住了馬籠頭,嬉皮笑臉地向他們打招呼。
看上去,這矮小而不算難看的女子說了算。她搓了兩下手,用呼出來的氣給雙手取暖,然后用嘶啞的嗓音問他們。
“二位好心人能否載我們一程?我們被朋友遺棄在了這里。謝天謝地,終于還是等到了你們,不然今晚我們就會凍死在這個冰窟里,成為狼群的美餐。我們有銀子,可以付你們雙倍車馬費。”
子敬看了一眼夫人,正欲開口,卻被梅搶了先。“十兩,少了我們這匹馬可能就上不了這道嶺了。”
“嗨,夫人,這價格有點……”
“不貴,哥,這種地方你還講價格?”
說著菲云繞到車尾,準(zhǔn)備爬上馬車。
“好吧,菲云,至少應(yīng)該感謝他們。”
說著,高個子從懷里摸出一個油膩的皮袋子,再從里面拿出一塊銀錠扔了過來。
子敬接住,然后把它小心翼翼地交到梅手上,他又看見她會心地一笑。
說實話,他們從一年前就沒見過這么多的銀子了,這些銀子可以讓他們在縣城換一套保暖舒適的大衣,剩下的說不定可以撐到長安。
兩個人上了馬車后,他們行進(jìn)的速度慢了很多,紅馬顯然有些吃力,但湊活還能跑。
天將要黑時,梅打破了尷尬,問起菲云。
“二位是夫妻嗎?”
“不,他是我兄長。”
“哦,那你是做什么營生的?”
“我是怡紅樓賣身的,哈哈。”
“……”
空氣中再次彌漫起凝重與寂靜,子敬把頭轉(zhuǎn)向夫人,梅的臉上嫌惡和焦慮混合著克制的痛苦,兩道眉毛幾乎要湊成一道。
“小心!那是什么?”
子敬只覺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他眼睛的余光中從馬車左側(cè)快速劃了過去。有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產(chǎn)生的怪念頭閃進(jìn)他的腦袋,“那是僵尸嗎?”。
他的這句自問,一定是那一瞥眼睛里看見的東西的直觀反射,他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子敬一把勒停馬車,車上的八只眼睛便齊刷刷望向車后的那個黑影。
確切地說,那是個步履蹣跚的人形生物的背影。它搖搖晃晃,看上去隨時都會摔倒。
那顫顫巍巍,慢慢騰騰的邁步方式,真不像個活的什么生物。
它似乎在以一種預(yù)設(shè)好的程序,機械地執(zhí)行著無法理解的命令,漫無目的,朝著一個方向運動。
齊帆齊第5期寫作特訓(xùn)營(6)篇1445字,累計11945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