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徐夢圓的China-Y聯想的哈哈,務必聽歌。
今天是靈落劍派掌門家的小女兒比武招親的日子,雁蕩山上滿滿當當的都是人。
說起靈落劍派,劍法之妙,江湖上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掌門家的小女兒,一把逍遙劍亦是舞得繁花亂人眼,快得根本讓人看不清身形,更別提看得清招數。因其好著白衣,江湖人約莫揣測著也是為美人,便稱之為“靈落仙子”。
此次招親,掌門不僅拿出了門派秘籍作為彩禮,更是許諾了門派長老之位,加之江湖上有關“仙子”那撲朔迷離傳聞,著實吸引了不少人。
雁蕩山。碧泉池邊。
一個白衣小姑娘憤恨地往池里扔著碎石,嘴里念念叨叨個不停,神情專注。她想不明白,爹爹為何如此著急地要將她嫁人,偏生又是大師兄不在的時候。
一想起江湖上“靈落仙子”的稱號,她就臉紅發燙,若是讓人發現這飄飄裊娜的名字背后,只不過是個小姑娘的話,怕是要讓人笑話的。
也不是不好看,只是長相比同齡人略略幼齒了些,鵝蛋小臉,常常緋紅雙頰,眸子倒是清澈明亮。長相幼齒吧,也不是問題,關鍵是這身形。大師兄雖是尋常男子身形中較高挑的,但她并不認為與之相差三四個頭的距離便是正常的。
為此她常常被大師兄嘲笑,他的指尖在她頭頂上輕輕一點,撩亂她的發髻,象征性地拔了拔,笑道:“小姑娘,真真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還長得高嗎?!?/p>
“我十六了!我今歲十六!過了端午,我便是十六!”她性急,腳一蹬,面紅耳赤。
“喲,都十六了,那怕是沒得長咯。師父師娘也不矮,怎就生了個這樣的你?”
“你...!”語詰的時候,她便是一劍過去,一招雁落平沙,一招仙鶴神針,這劍速怕是天下間沒幾個人能接得住,但大師兄可以。
大師兄是爹娘收養的孤兒,年長她一些年歲,因自幼就被他帶著爬樹上屋,從來都是她心中的英雄。自她認識師兄以來,大師兄一直是個目標明確、不會被輕易動搖的人,只要他想做的,便沒有做不到的。
但一年前,大師兄下山回來以后,整個人便像是失了志般,武功也不練了,常常一個人呆在房中,她甚至偷聽到大師兄和爹爹在激烈地爭吵著些什么。
其他師兄都說,大師兄在山下愛上了一個女人,他遲早要離開雁蕩山的。
在她的構想里,大師兄武功高強,肯定能接任掌門。而她與大師兄情投意合,定是會在一起的。她一直如此確信,因為她從未向大師兄開過口。
當門派流言四起的時候,她想著,自己要幫他,要幫他洗刷流言。這么想著,她就敲開了大師兄的房門。
但他說,瑤月,我做不到。娶你,我做不到。
她以前常常擔心,大師兄這么厲害,自己要是不夠厲害,會配不上他的。于是,她不分晝夜地苦練,把雁蕩山后山那一大片的樹木都削得光禿禿。劍氣所過,沙沙作響。她甚至模仿他的一切愛好,也包括穿白衣。
結果終究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嗎?
子澈這一去,怕是不會回來了。她親耳聽到爹爹這么說。
再后來,江湖上謠言四起,說靈落劍派掌門有個私生子卻不愿相認,這私生子遂偷走了僅有的一本門派秘籍四處,意圖四處擴散云云。爹爹此次招親拿出秘籍作為彩禮,恰也是為了遏一遏這流言的風聲。
但這些都是她不在意的,她只想知道為什么他什么也沒同她說。
雁蕩山。擂臺上。
水舞云袖,不過是為了使她出招時顯得身形修長些罷了。云袖飄飄,恰似極了裊娜的仙子。大師兄那樣的男子,只有真正的仙子才能配得上,自己像個沒發育完的小姑娘,也忒不應景了。
一套利落的招式,她早已將對方的紅色發帶削了個碎。比武招親的規則很簡單,誰若是能將她束在頭上的發帶拿到手,便是贏她;反之,便是輸。但她壓根不想碰到這些人的發帶,便索性連著他們的發髻一通削了去,再把被挑在空中的發帶狠狠地削成渣渣。
她很想大師兄,卻也為他生氣,氣他竟是如此不在乎她。她要嫁人了他知道嗎。
削。削。削。
她很想大師兄,卻也為他惱怒,惱他竟是如此不喜歡她。要不隨便嫁了算了。
削。削。削。
這次的對手身形有些高大,閃躲也快,她幾乎近不了他身。對手亦是身著白衣,走位靈動,衣袂飄飄,兩人在擂臺上你來我往,看得臺下的人甚是眼花。
偏生對方還戴著銀白面具,讓人看不清面目和神色,像極了冷漠的大師兄,那個在她夢中越走越遠、面目模糊了的大師兄。
她煩了,一招平沙落雁,從高處逼得他降低了身姿,又一招仙鶴神針,直取他命門,想趁他防衛之時,直接用手摘掉他的發帶。
豈料對手像是深諳她的套路一般,一點不顧自己的命門暴露,竟只是拽住了她下落的云袖,她心下一驚,怕真傷了人,急急把招式收回來,一個回身,便被對方反梏在了懷里。
“年齡不對,時間不對,最重要的,身高也不對。”
“瑤月,我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