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撒謊的人》NO 1 序幕......《那個撒謊的人》NO.9 畫室
“唔……”我的牙齒咬合住那人的手指,鼻中傳來一股沉重的香氛,像是洗手液的氣味。我伸出左手,繃直五指勾住臺上的調色板,轉身向那人砸去。剎那間,那人松開了我的嘴,抓住了我高高舉起的調色板。
“是你!”我呆住了,手僵直在空中,竟然是那個家伙,是他!他什么時候進來的!只見方老師紋絲不動地板著臉,臉變得紫青,就像是冰冷的生鐵起的繡。
“你怎么到這里來了?!”他的嘴角往一邊抽動著,五官變了形,就像被搓成一團的畫紙。
“我看門開著,就進來了。我……”我咬了咬嘴唇,母親曾經囑咐過我不要進畫室,也未曾給我鑰匙,我該怎么解釋呢?這次偶然的冒入。可又是誰開的門呢?后院里那模糊的黑影又是誰?
“這件事不要讓你母親知道!”他的聲音嚴厲而又可怖,臉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許多皺紋,像是被曬干的苦瓜。
“嗯……可是......”我轉過身看了看那被涂黑的男人的臉,心理總覺得那里不對勁,該向他說明嗎?
“可是什么!不要讓你母親再費心了!”他命令到,順手把調色板放到桌臺上,再側身關上了窗戶。我順著他的手向窗外望去,才發現離窗口約摸半米寬的地方架了一座木梯,梯子直通后院的向日葵地,這梯子什么時候架上去的?!我像是被丟到了迷宮里,尋尋覓覓,卻再也找不到方向。
“下去吧!”那個家伙拽著我走出了畫室。
“咯啦”畫室門被反鎖了,我被他架著走下了樓梯,這也許是我最后一次看見母親的畫作了。
“叮鈴鈴……”一條短信提示聲從他的口袋里傳來,他拿出手機邊看邊走向廚房,臉色越來越凝重,陰沉沉地像一張淋濕了的手帕。廚房那頭傳來母親和玲的歡笑聲。只見玲正端著一碟點心向我們走來。
“阿姨!這看著就好吃!”玲抓起一塊蛋糕吞進了肚子里,扭頭對著母親說道。
“小心!”我嚷道,想掙脫那個家伙的手,卻發現他抓的越來越緊。玲一個機靈,后退了一步。幸虧反應得快,不然他們差點撞個滿懷,母親的點心就要被那個家伙毀掉了。“哎呀!原來方老師是90后手機控呢!我可能算錯年紀了!”玲護住碟中的蛋糕,瞅了那個家伙一眼。
“是玲吶!好久沒見你了!你們先好好玩,我和菲的媽媽說會話。”只見那個家伙馬上把手機塞進了兜里,朝著母親尷尬地笑了一笑。
母親向我和玲點了點頭,我們便端著點心走向客廳。只見雷和彬并排靠在客廳的長沙發上,看來雷找到彬了,他剛才去哪里了?他也在二樓嗎?
“肚子餓了吧,瞧瞧這個,我和阿姨做的紅絲絨蛋糕!”玲坐到雷的身邊說道。
“你會做這個?太陽可不會打西邊出來!”雷向我笑了笑,拿著叉子夾了一塊,遞到彬的面前晃了一圈又送到自己的口中。“真美味,你可沒這口福了!”雷頂了下彬的手臂。
“怎么了?”我看著彬,他一臉病苦,血色全無,就像一張陳年的報紙,連紅潤的嘴唇都失去了前日的神采。他拿著手機發著短信,微微靠離雷的身旁,未發一言。
“鬧肚子了唄!剛才我去樓上逛了一圈沒找著他,下了樓卻發現他就坐在沙發上,他說鬧肚子跑去找洗手間去了……”“嘿嘿!大少爺,昨晚喝大了吧!”雷伸手架上彬的脖子,卻被攔了下來。
“是昨晚跟哪個女人鬼混去了吧!FON還留手機號,真不是你的風格!”玲伸長脖子,想看屏幕的內容,卻被彬側過身捂住了手機屏幕。
我呆呆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