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體書店正在成為城市中十分重要的文化地標,各大城市最近幾年都有大型民營書店進駐和開業,如上海的鐘書閣、成都的言幾又、廣州的方所、貴州的西西弗、廣州的1200bookshop、以及有香港背景的廣州聯合書店、蘇州的貓空(貓的天空之城書店)等等。從2013年開始這些民營書店如雨后春筍般在各地冒出來,他們擴張城市的目標均鎖定在500萬人口以上的國內一二線城市,著實讓書友對閱讀美學產生更多的體驗。
頂著“書店眾籌教父”的帽子,最遠的接待過沈陽開書店的朋友,經常有人來向我詢問開書店的事,多數有書店情節的朋友會拿這類民營書店佼佼者作為自己心中理想書店的目標。我非常尊重做書店的人,但并不全看好這類書店,無非都是“圖書+咖啡+零售”模式,中國做服務業的人有種不好的傾向,就是無論開餐館、還是咖啡廳、抑或是書店,在沒有把自身的價值做起來之前,總是想著做大、做大、做大,他們的字典里似乎沒有“做精、做好、做熟”。大而全書店并不一定適合每個人,去年6月與《就想開間小小咖啡館》的作者王森聊天,他認為中國并不缺大而全的咖啡館和書店,而是缺少太多太多像日本、臺灣盛行的小而美的獨立書店。
去年夏天,我們去稻城參加阿央微微書吧開業慶典,在成都中轉,成都號稱是中國最具文藝氣息的浪漫休閑之都,當時去了成都三家書店,尤其是去到位于太古里的成都方所,面積比廣州方所還大一倍,在里面溜達了半天,問身邊剛填飽肚子的微微吧主Michelle道:微微要開成這樣嗎?她一臉懵懂地看著我,做莫衷一是狀,我笑笑說道:打死也不。 其實我想說,以這種重資產方式切入書店,并不是微微的追求,更非一般個人可以接受,通俗講就是不太接地氣,她與你無關。
靠賣教輔文具起家的鐘書閣最巔峰的時候是2010年,在上海開了21家書店,受到互聯網沖擊,當年就關閉了5家,如今只剩下9家。可是,書店人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去年開始,鐘書閣努力創新,逐漸站穩腳跟,以品牌輸出方式打算挺進成都、蘇州、無錫、西安等城市。
兩個月前,言幾又在成都新開的IFS旗艦店,比鄰春熙路和太古里商圈,此中心方圓3000米之間就有中型以上書店不下五家,言幾又IFS店面積與成都方所相當,同為4000多平米,目標同樣是要做城市的文化中心或文化地標,顯然,在商業地產轉型的這幾年,書店利用商業低租金的紅利下獲得發展空間,但距離書店的春天還很遙遠,書店業競爭的硝煙逐漸開始在一二線城市里蔓延。
每一天,我的微信里都會收到天南海北的朋友把世界各地新開書店的信息第一時間分享給我,感謝朋友的“精準投遞”!作為一個長期獨立書店的觀察者,我想說,書店遠沒有達到“復蘇”,書店的嚴冬依然漫長,這些披著“春天”外衣的書店,更多的是借助政策扶持和商業地產轉型紅利多了一點喘息的時間,未來三年的考驗才是他們走出生死的第一步。
我們試著走進一位讀者的心,一位有懷書店夢的讀者,如果去國內一二線城市的書店走一圈,看到的都是這樣巨無霸式的民營書店,他回來可能再也不敢有想開書店的想法了。可是懂互聯網思維的人就知道,今天的世界并不是一家獨大的世界了,憑什么書店要這樣開?為什么所有的書店都一個模樣?
這下好了,用眾籌方式開的書店,例如微微書吧,以籌人、籌智、籌資,眾籌、眾治、眾享,自組織、去中心化的方式,以成人助己、利他的精神讓每一位讀者所向往,微微書吧不求大而全,而是無數個小而美,讓擁有書店夢的個體以最輕的資產和最優的方式落地一家書店,用快速裂變的孵化方式在中國的大地上星星燎原。
未來,實體書店必定是通過眾籌落地的百業百態、千店千態的特色小書店,與大書店相比,這樣的書店更有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