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愛情買賣4.4命和運

44命和運

手術(shù)后第二天,張來娣已經(jīng)可以說會兒話了。陳墨不知道徐阿四為什么要請自己跟他回一趟老家。不過老人朝他開口,他自然不好意思拒絕,而且他也突然有點去看看徐春紅家里的興趣。

穿過醫(yī)院門口那條街道,再搭拖拉機巔簸了一個多小時的山路才到村口。村子很窮,基本上都是泥坯的房子,人從門口進去還得注意低個頭免得撞上。窗戶是用那種古老的油紙糊的,可能為了避風(fēng),所以都開得很小。就算白天,屋里也是昏暗的光線看不太清楚。徐春紅家倒還不錯,二層的磚結(jié)構(gòu)小樓,玻璃窗戶,水泥地板,打掃得很干凈,看得出主人很愛惜這個房子。除阿四把陳墨領(lǐng)進了徐春紅的房間,陳墨打量了一眼,很簡單一張單人床,一張書桌,一個普普通通的木衣柜。書桌上有幾本書,還有本相冊,打開來,照片不多,是徐春紅大學(xué)時候。很難想象這樣一個淳樸的女孩,在大學(xué)畢業(yè)后竟然選擇了條路。細(xì)細(xì)了看,徐春紅的笑容里隱隱夾帶著不少苦澀,也許是貧窮讓她失去了本該有的無憂無慮。無意中碰到抽屜,打開來有七八封信,陳墨認(rèn)出是父親陳永清的筆跡。

晚飯后徐阿四意外提出帶陳墨四處轉(zhuǎn)轉(zhuǎn),雖然不明白但還是隨著一起出了門。月光灑在鄉(xiāng)村的小路上,只有一前一后的腳步聲格外清晰。農(nóng)村的人,歇得早,路上幾乎沒有什么人。兩個人走也到村口,徐阿四帶著陳墨在一個小石頭山前停了下來,光禿禿的山上沒什么樹。

徐阿四在塊石頭上坐了下來,朝著山頂拜了拜,然后給自己點上了旱煙。陳墨抬頭望天上看去,月亮在云層之間忽明忽暗,不時有幾個調(diào)皮的星星跳出來眨下眼。農(nóng)村的空氣倒是很好,只是夜晚天涼,山風(fēng)吹來,他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怎么山上不種莊稼也不種樹?”坐了好一會兒,陳墨先找了個話題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他隱隱預(yù)感到徐春紅的事,徐春強可能告訴他了,但老人不開口,他當(dāng)然不想主動提。

“以前有樹,后來有人來村里收購,讓人砍光拿去買錢了,一顆樹能賣幾十塊錢呢。村里太窮了,種莊嫁,這石頭地里是長不出莊嫁的。樹讓人砍光后,人們才發(fā)現(xiàn)想種新的樹上去,太難了,種一批死一批,后來就沒人再種了。”徐阿四重重吸了口煙,然后又長長嘆了口氣。

陳墨不知道怎么接話沒有開口,他想起朱醫(yī)生說的這里的人年均收,地上種不出莊稼,那守在這里的人要么只有挨窮挨餓,要么就只有走出去。

“我沒用,沒錢供孩子讀書。紅紅很不容易,我們這里,女娃娃是要嫁給別人的,所以初中畢業(yè)就要去打工賺錢貼家里了。紅紅用死做要挾,又加上當(dāng)時還是我們縣里中考的第一名才上的高中。后來考上大學(xué)后,我們實在沒有錢給她了。”

“現(xiàn)在好了,春強也快畢業(yè)了吧?”陳墨覺得詞窮了,任何安慰的話在老人佝僂的背,花白的頭發(fā),臉上刀刻一樣的皺紋面前都顯得那么蒼白。

“紅紅給了她媽不少錢,日子是好了,可人一年多沒回來了。你實話告訴我,她是不是出事了啊?”徐阿四雖然年紀(jì)大了,可聽力卻一點不差。陳墨不小心說出的“早產(chǎn),住院之”類的詞一字不漏地進了他的耳朵。徐春強又在他面前沾沾自喜說姐姐快結(jié)婚了,他敏感地察覺出了什么。

“沒有,你別瞎想,她太忙才讓我跑一趟。這不她就是來了,她也不會拿手術(shù)刀,對吧?”陳墨還是決定不把徐春紅的事說出口,一則擔(dān)心徐春紅怪他,二則,張來娣躺在醫(yī)院里,不想分了老人的心。

“在我小時,這里原本有條小路通到山頂,山頂有一坐佛。后來樹被砍光了,佛像也不知道被哪個渾球偷偷賣掉了。以前,我們都遵守著老一輩的祖訓(xùn),老老實實做人,勤勤懇懇干活。人在做,天在看。可后來佛像沒有了,便很少人有朝奉了。村里人的也越來越少,孩子出去后都不愿意回來。我知道不是她們不想回來,是他們沒臉回來。因為他們在外面做了丟人的事,丟了老祖宗的臉。”徐阿四更像是在吶喊。

“她懷孕了,七個月了。她身體不是很好,有點早產(chǎn)的跡象,我來的時候在我們醫(yī)院。”陳墨明白過來他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帶到這里。徐阿四的幾次試探都被他擋回去了,所以他選擇把自己帶到這個他信奉的神的腳下來問自己。

“她給人做小,是吧?”有了孩子還不趕快結(jié)婚,徐阿四偷聽到過一次張來娣的電話,隱隱猜到了一些內(nèi)容。

“伊科去年離婚了,但現(xiàn)在人暫時找不到了。他們公司出了點事。不過紅紅沒事,只是肚子大了,跑來跑去不方便。”陳墨只能盡量往輕的方面說。

“這是報應(yīng)啦,人在做,天上神仙在看著的。”徐阿四說完后便不再開四,只是坐在地上猛地吸煙,煙絲在黑暗中一閃一滅,一閃一滅。

手術(shù)后的第四天,張來娣恢復(fù)得很好,陳墨就回去了。到醫(yī)院徐春紅還躺在床上掛鹽水,見到陳墨回來,不知道是委屈還是感動,抱著他一下子哭了。“陳醫(yī)生,你總算出現(xiàn)了,我還以為你跑了呢?”陳墨進病房不久,馬上跟進來兩個男人人,其中一個腆著個肚皮黑著一張三角眼。

“我跟你們說清楚了,我跟捷早就離婚了。錢要么你們找她要,要么我一點一點還給你們。”陳墨的眉宇一點一點蹙起來了,張捷惹下的禍,可高利貸步步緊逼的人卻是他。

“我們怎么知道你們是真離婚還是假離婚?是不是為了躲避還債?”男人把煙頭扔到地上再狠狠踩了一腳示威。

“隨便你們怎么樣,你們要鬧到醫(yī)院,那我工作沒法做,更沒錢還你們了。”陳墨的臉上掩飾不去煩躁和郁悶。

“趙總,陳墨的錢我來還。”徐春紅認(rèn)出是其中一個是伊科曾經(jīng)向其借5000萬的那個人。

“紅紅,這事你別管。”陳墨想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徐總,原來是你啊。你開口,沒問題,那我明天來拿,算上利息總共二百三十二萬。二萬算了,你給二百三十萬就成。”徐春紅稱他為趙總的那個男人也認(rèn)出了她,馬上轉(zhuǎn)成了笑臉。

“我們公司的出點事,我現(xiàn)在沒錢,過兩個月給你。”

“徐總,這不符合規(guī)矩啊,你知道的,我們可是按天收利息的。”

“那你鬧吧,反正陳墨和張捷離婚了,你們問陳墨要,也不符合規(guī)矩。”徐春紅跟高利貸打過交道,馬上掐住了對方的要害。

“行,那你說兩個月就兩個月,兩個月后我到你們公司來的,到時可別怪我不講情面。”趙總猶豫之后點頭離開了。

“你攬過去,兩個月后怎么辦?”陳墨擔(dān)心問道。

“兩個月后可能調(diào)查結(jié)束了,再說公司還有房子呢,大不了公司的房子抵給他們。”

“Sorry,這么大一筆,我不知道要幾年才能還清了,我沒有想到捷會這樣。”陳墨微微嘆了口氣,自己欠徐春紅的情似乎越來越多了。哪怕到美國去工作,二百多萬也要自己四五年的薪水了。

“是捷做的事,跟你沒關(guān)系。”徐春紅搖了搖頭,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個樣子的陳墨,心底也泛起了陣莫名的痛楚。

兩天后徐春紅出院,王琳來看看后又匆匆趕去了公公婆婆那邊。程云標(biāo)出事,她的婆婆也受牽連,公公累倒臥病在床了,王琳分身無瑕。在病房里磨蹭著收拾為數(shù)不多的東西,伊科的電話始終打不通了,她不知道出院后該去哪?連個落腳點都沒有了,白馬公寓的房子被查封了,連任有成給的那兩套也被封了。王琳那里已經(jīng)亂成一團糟了自是不能打擾,自己身邊的錢現(xiàn)金也不多了,徐春紅計劃著要么只有找個小旅館先住幾天。

“紅紅,你要么住我宿舍?”陳墨試著朝在病房里蹉跎不前的徐春紅開口。

“你那不方便吧?我住你那,你怎么辦?”徐春紅猶豫一下,陳墨的宿舍只有一張床。

“也對太小,要不你住我爸媽那邊吧?去擠一擠,你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適合一個人住。”

“陳墨,我不想讓老師看到我這樣,我覺得沒臉見他們。”徐春紅低下了頭,自從懷孕后,她就沒有再去看過陳永清了。

“算了,先在我宿舍擠兩天,我睡沙發(fā)。我盡快把新房子收拾一下搬過去。”陳墨猶豫了下,接過了徐春紅手里的拎包。

徐春紅緩緩跟在后面朝宿舍走去,走投無路時,收留自己的竟然是陳墨,又一次是陳家。

第二天,陳墨下班后回到宿舍,開門后差點以為自己走錯門了。亂糟糟的房子被收拾得煥然一新,窗明幾凈又整整齊齊,桌子上還擺了三菜一湯,徐春紅坐在沙發(fā)上看書,見陳墨回來,站起來還從門口的鞋柜里拿出了拖鞋遞給了他。

“你收拾的,還自己做的飯?”陳墨驚訝得眼珠都快掉到地上。

“嗯,反正我在家也沒事,我住你這兒,總要付出點勞動吧,來吃飯。”徐春紅點點頭轉(zhuǎn)身慢慢朝廚房走去。

“紅紅,你有沒有不舒服?你要小心一點。”陳墨連忙跟上了那個臃腫的背影。

“沒事啊,放心,我沒這么嬌氣。”徐春紅熟練地打了兩碗飯,其中一碗遞給了陳墨。

飯后陳墨主動去廚房洗碗,不過對著一堆亂七八糟的鍋碗,他又覺得無從下手。

“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洗過碗?”徐春紅路過看到正在不停朝水槽里倒洗潔精的陳墨,連忙從他手里把洗潔清瓶子拿來下。

“你怎么知道?”陳墨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

“因為你這樣倒洗潔精,一瓶啊洗不了幾個碗。”徐春紅站到陳墨邊上,打開水龍頭接過了洗碗的工作。

“我發(fā)現(xiàn)我以前真的不了解你。”陳墨看著徐春紅的十指在水槽里轉(zhuǎn)動,污跡被沖掉后盤子很快變以通透潔白。

“不了解我什么,不會說你不知道我會洗碗吧?”徐春紅笑了。

“什么都不了解,你恨伊科嗎?”陳墨搖了搖頭,燒菜做飯洗碗在他的印象中這不應(yīng)該是一個小三做的事。

“不恨,他在我最困難時向我伸了手,然后給了我一個美麗的謊言。可是如果沒有他,也許我還在苦苦掙扎,春強也上不了大學(xué)。或者沒有他,也有別的人,也許這就是我的命。”

“你們那邊的人都相信命。你爸信,春強信,那里的醫(yī)生也說,醫(yī)不好那就是命。”

“那你信嗎?”徐春紅洗好碗后慢慢挪動身體向客廳的沙發(fā)走去。

“不知道,也許信,也許不信。”陳墨跟在后面也坐到了沙發(fā)上。

“陳墨,你說捷是你的命嗎?你還愛她嗎?”徐春紅一直對陳墨和張捷心存疑惑。

“也許是吧,我們老是為了錢吵架。沒買房子前,因為房子吵,買了房子為跟不跟我爸媽一起住吵。我妥協(xié)后,她還為我的收入不夠高,為我不肯收人紅包而吵架。到后來,什么都要吵,捷甚至為晚上吃什么都能跟我翻臉生氣而吵架,和她分開后反而覺得很輕松。婚姻對她而言也許只是個手段,愛情只是她為了獲得更好生活的一種工具。”

“也許是我影響了捷,害你受連累。”徐春紅低下了頭,她總覺得是她的原因才導(dǎo)致了她的朋友們都四分五裂,分的分,散的散。

“跟你沒關(guān)系,捷愛錢,卻又在我面前故意隱瞞不說,我覺得這才是真的可怕。捷就像個豬籠草,知道什么是豬籠草嗎?”

“抓蚊子那個好像叫燈籠草?”徐春紅搖了搖頭。

“東南亞幾個大島婆羅洲,蘇門達(dá)那等地有種植物。花很漂亮,葉子末端形成籠子狀,最小約一個乒乓球大,最大則可以把一個成人頭罩起來,有點類似于電影里的食人花。捷愛錢卻藏得很好,就像豬籠草,開著美麗的花,誘惑你走近,目的只是為了把你吃掉。她要的是錢,不是愛情。”陳墨搖了搖頭,張捷一下子就撞到了自己身邊。等他猶豫兩人并不合適時,已經(jīng)什么事都發(fā)生了,他只能一再謙讓。也許離婚是他該為自己的曾經(jīng)的沖動付出的代價,除了讓父母失望之外,其實離婚對他換來的反是一身輕松,當(dāng)然如果沒有那個借款的話。

“也許我真的不了解她。”徐春紅嘆了口氣,她自認(rèn)對朋友真的付出了真心,可換來的卻是抱怨和責(zé)怪。

“如果你有個男朋友會一輩子對你負(fù)責(zé),但收入只夠買套很小的房,過平凡的日子,你會不會接受?”陳墨嘆了口氣。張捷不甘于平淡的生活,兩個人分開也許是對彼此的解脫。

“如果他能接受我需要把工資的一部分供我弟弟上學(xué)的話,應(yīng)該可以吧。不過這樣的男人也很少,趙恒說他愿意,不過我還沒有等到趙恒出現(xiàn)在我面前就已經(jīng)成別人情婦了,我沒這個資格。”徐春紅臉上是笑的,眼里卻含著淚水。伊科說會娶自己的,結(jié)果他卻在這個時刻把自己拋棄了,連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在乎。活了三十年,碰上唯一一個對自己真心的男人也在曇花一現(xiàn)后消失了。

“你喜歡趙恒?”

“接觸得也不多,談不上喜歡不喜歡。我只是舉個例子說像趙恒這種男人也已經(jīng)很少了。我以前當(dāng)售樓小姐時,有個同事約我,后來了解我是湖南人后,馬上就掉頭了。男人是不是都希望自己的老婆最好也是有錢有勢,家庭條件不錯的?”

“我沒這樣想過,捷的家庭條件也不好的,但比你們那邊要好得多。他們那安居樂業(yè)還是有保證的。只是她怎么就這么看我的家庭不順眼,我爸怎么也算是教授,退休工資養(yǎng)活自己和我媽也完全沒有問題。而她的父母將來都是需要我們每個月寄錢回去的,我都沒有意見,她為什么對我父母有這么多意見。”

“是捷不懂得珍惜,陳墨,你是個好男人。”徐春紅輕輕嘆惜了句。

“被拋棄的好男人。”陳墨苦笑著聳了聳肩。他記起那個遇見的夜晚,如果不是那晚他太輕狂,也許不會找不到那個女孩。陳墨心里其實清楚自己的缺點是對生活太輕率和不認(rèn)真,張捷也許是自己該付出的代價。命運這種東西,陳墨是不相信的,但他相信今天種下什么因,明天就會結(jié)出什么果。因果,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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