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下）救命

文/張悠揚

第二天當付姿還在屋內洗漱的時候，幽綠急匆匆地跑來，一張臉哭花了，聲音嗚咽著：“阿默姑娘，阿默姑娘……”

幽綠跪在了付姿的面前，“求阿默姑娘救命。”

付姿立即抬起幽綠，馬不停蹄地往殿外奔去，宏偉的高墻下渺小的兩個身影直直地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付姿看到了一群宮女太監圍在兩旁，長生殿的宮女也都在，中間有一人躺在血淋淋的長椅上，面色發白，嘴角有血，那人分明就是春竹。

付姿立即想沖過去，卻被一人攔住，抬頭一看竟是王太醫，“姑娘你不能去，你不能去啊。”

付姿急紅了眼，她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對王太醫問道：“春竹究竟犯了什么罪，要如此對待她？”

“掌刑的宮人說，春竹偷竊了珍妃娘娘的寶珠。”

“這怎么可能，春竹是長生殿的人，她怎么可能去偷天樂宮的東西？”付姿質問道。

王太醫說，“有天樂宮的宮女看到春竹鬼鬼祟祟地抱著一包東西從天樂宮出去，所以上去一查，結果在春竹的包袱里發現了珍妃娘娘丟了三日的寶珠。”

“這不可能！”付姿一回神，“發現春竹的宮女是誰。”

“似乎是一個叫玉兒的宮女。” 付姿抬頭一望，就看見那個玉兒正站在一旁，臉色平靜地看著受刑的春竹。

付姿邁步就要走向玉兒，王太醫立即拉著付姿，壓低了聲音：“姑娘不可啊，春竹被當場捉住，有人證物證，你沒有任何憑證只能叫人注意到你，依照姑娘現在的身份不可啊。”

付姿抬頭望著王太醫，王太醫臉上布滿焦急，只聽他連忙說道：“這次誰都幫不了春竹，姑娘請接受這個現實。這是，春竹的命。”

遠處掌刑的一個宮人向著所有太監宮女喊道：“這就是盜竊的下場，你們這些賤蹄子，好好看看下場，別明知是死偏要作死，貴人們的東西豈能是你們這些賤蹄子能動的？”

長椅已經染盡春竹的鮮血，春竹已經昏迷過去。所有的太監宮女都埋下了頭，一個大太監走了過來，捏著嗓子說：“你們全都抬起頭來，好好看看這個小賤人是怎么受刑的，以后好好伺候貴人們，別總想干那些腌臜的事情。”

春竹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的，多處染有血跡，頭發被汗水濕透了，灰白的臉失去了往日的生機。

大太監在一旁，一邊翹起蘭花指，一邊用手絹擦去嘴角的茶漬，只見他慢悠悠地用一口尖銳地嗓音說道：“偷竊罪，罪不可恕，長生殿宮女春竹偷竊珍妃娘娘珍貴之物，珍妃娘娘下旨，賜五十杖刑，命所有宮人圍看，以儆效尤，現已賜杖刑三十。”

這時只見玉兒走了上去，俯身對著大太監說了些什么。付姿看到玉兒往大太監手里塞了一包東西。隨后大太監樂極地說道：“珍妃娘娘仁慈，剩下二十杖刑免去。”

這一秒付姿的心松了下來，結果大太監又提一句：“換絞刑，將罪人春竹十指絞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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