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真老爸
我還是應該稱呼她為零吧,因為她也是這樣稱呼自己的。
零是一個樂觀開朗的女孩子,心很善良,樂于助人。
在大學里,和我一個系,在一個階梯教室上思想課。
不過,偶爾也翹課,也一樣愛好網游。
和她的接觸是在一次公益活動上,雖然步行20多里山路,她沒有絲毫埋怨,雖然已經很疲憊,但是依舊熱情不減,可是那種熱情下總掩埋著一種不解的憂愁。
每次找她聊天的時候,她總說,我在玩游戲呢,有空再聊,或者直接不回復。
一次上課,她坐在我身邊的座位上,對我說,抱歉哈,玩游戲呢,一個人玩兩個號,很累的。
之后的聊天總是圍繞著她的游戲,也會時不時的將她游戲里的截圖發給我,問我這樣的裝備好不好看,這兩個號的形象般配嗎?
昏昏沉沉的深夜,每個人都掙扎在網絡和被窩的世界里,QQ上她的頭像閃動起來
“睡了沒?”
我說:“沒呢,差不多了,眼皮子迫切的擁抱呢”
“抗爭一會吧,陪我聊聊天。”
整晚越聊越清醒,那時我才發現,她把我當做了她的知己。她說,她有一個男朋友,異地戀。高中暗戀兩年,畢業的時候鼓足勇氣表白,居然被接受了,幸福的日子卻因上大學而中斷,他選擇了當地的大學,零卻選擇了遠方的城市。悔恨當初的志愿書沒填寫同一所學校。可是這又能怎樣呢?剛開學的日子,每天他們都還是會通一個電話的,有時候是零打過去,也有時候是他打過來。
幾個月過去后,他們還是會通電話,只是由每天一次變成了好幾天一次,并且總是零打過去的,有的時候還打不通,即使接通了,也是簡單的幾句寒暄。
思念越重,心越重,她翹課趕火車回去看他,可惜根本沒見到他,一個人灰溜溜的又回到了學校。
寒假四十多天,他們也只是見了一面,也只有那么短短的不足兩個小時,對于零來說是多么的知足,多么的幸福,半年的等候才換來這兩個小時。原本有太多的話要和他說,有太多的苦想向他傾訴,然而見到他的那一瞬間,什么言語都止于喉,一個擁抱,滿臉淚花。道歉、安慰。
游戲似乎成為了她的精神寄托,一個人玩兩個號,沉溺在虛擬的世界里,兩個游戲人物,就像他們兩個一樣,兩個號一起升級完任務,她很開心,很有成就感,也許只有這樣才能填補她心中的那個空洞吧。
她生日的那天,朋友們都為她慶生,一起玩鬧,而她也破例的要了酒。大家都知道她不能喝,她說今天高興,喝一點沒事的。回去的時候她已經喝多了,斷片。同學扶她回去,她非要男生抱著她回去。嘴里還念叨“真討厭,我的生日你都不來,打一個電話也行啊,短信都沒有。”女生最在意的節日莫過于這么兩個,情人節和生日。這是多大的罪過呀。一般的這樣的女生早就把他拋了,可是零不一樣,因為舍不得,放不下。
她也會關注他那里的天氣,會留言給他,告訴他,天氣不錯,適合鍛煉,要降溫了,記得加衣服,然而對話框的那頭從來沒有回復過。而她還是要繼續留言。我想,那個QQ號碼或許早已經被遺棄了吧。
后來他們再也沒通過電話,她說那個號碼早已是空號了。
大學期間有好幾個追求她的人,而她也是很有禮貌的說一句,對不起,我有人了。那個人也只在她心里。
就這樣一直到大學畢業,她實習、參加工作。也沒談過男朋友,別人問及的時候,她依舊說,我有他呀,挺好的。
如今,又是三年過去了,她依舊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