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昨兒晚上一讀者問我:“老莊,追你的姑涼挺多的吧?”
? ? ? ?這問題我真不怎么好回答。說是,那顯得我太臭屁;說不是,那又顯得我特沒魅力。于是只能敷衍到:“還好吧。”
? ? ? ?感謝這三字兒,每當我面對不好回答的問題只要祭出這三字兒法寶,基本上都能無損顏面的過渡。
? ? 那讀者也不知把這三字到底怎么理解的,總之順著我的話就向我提了一個要求:“那你給我說說,她們都怎么追的你呀?”
? ? 我考慮了一下,決定寫出這篇故事。
? ? 追我這姑涼叫雯雯,是我一酒友落丁的朋友。要說一開始,我也覺得挺奇怪,這雯雯是個滿口安妮寶貝村上春樹的姑涼,唱k一般都點英文歌。落丁呢屬于中二屬性偏重又沒心沒肺那號角兒,三句話不提個外生殖器就渾身不得勁。這兩人是怎么有共同語言的?
? ?我問及落丁,她錘我一拳恨恨的說:“老莊,啥j8意思?我好歹跟著文藝人渣輾轉西藏尼泊爾這么久,合著在你心中我就是個小太妹是吧?”
? ? 關于落丁的故事我就不說了,之前說過,沒看過的朋友可以去翻翻,也挺有意思的。
? ?我看她那副咬牙切齒的勁連連解釋:“丁兒,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你們屬性不合呀,你是那種真性情的姑涼,她呢應該屬于那種什么事兒都端著繃著的,你們怎么可能聊得來呢?”
?落丁朝我撇撇嘴:“我也不怎么喜歡她,這不是想著你么?你個老色狼不就好紅袖添香這一口么?所以特地給你尋摸了個文藝青年陪你暢聊文學藝術。”
? ? 咋聽此話我簡直受寵若驚了,這姑涼也有為別人考慮的時候?老懷大慰,老懷大慰呀。
? ?不過我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事兒里面透著滿滿的不靠譜,于是問她:“怎么著?我的終生大事你也想插一腳?還是想給我安排個炮友預備役?這可不是朋友該做的事兒啊,你把人姑涼當什么了?”
? ? 落丁被我喝問得有點委屈了,撅著嘴朝我發嗔:“你愛要不要!老娘還不伺候了呢,麻痹一心想著你還得挨你數落,滾滾滾以后再不給你介紹姑涼了。”
? ? 嘴上這么說,第二次喝酒她又把雯雯叫上了。
? ? 我們三人在小酒吧坐下,一起喝了幾杯,雯雯敬了杯酒就跟我搭話:“莊老師,老聽落丁提起您,說您是情感方面的專家,對傳統文化當代藝術也頗有研究,我一直也愛好這些,能請教您幾個問題嗎?”
? ? 她這一通話雞皮疙瘩都給我整出來了,不知道落丁在人家面前胡吹了我多少大氣。連忙朝她擺手解釋:
? ? “還是就叫我老莊吧,老師什么的萬萬承受不起,專家就更不敢當了。對你說那些我只是愛好,遠遠談不上研究。要我有你說得這么牛逼,早享受國務院津貼了,哪兒還犯得著在這兒蹭酒喝?”
? ? 我端起酒小小的喝了一口,余光看到落丁撇嘴都快撇抽抽了。
? ? 雯雯適時端起杯陪我喝了一小口,笑著給我說:“莊老師您實在是太謙虛了,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喲。您平時看村上春樹嗎?”
? ?我瞪了落丁一眼隨口答到:“挪威的森林看過。”然后轉過臉朝她正色道:“叫老莊!老師什么的把我叫老了,我和你有這么深的代溝嗎?”
?雯雯自罰一杯示意道歉,然后夸我道:“哪兒老呀,莊老師這是成熟男人風范。唉您看挪威的森林感覺怎么樣啊?”
? ?落丁見我兩聊得起勁,起身說“我上個廁所。”就離席而去。
? ? 我繼續給雯雯說:“啊?挪威的森林挺好的啊,符合國情。小日本子那邊社會壓力太大,自殺率特高,精神病也特頻發。”
? ? 她朝我笑笑:“您覺得直子那種性格你喜歡嗎?”
? ?大概是酒精的緣故,我也有點管控不住骨子里的匠氣了,大肆做起了評論:“喜歡?我怎么會喜歡一個精神病呀?直子其實是作者給自己刻畫的一個女性化愛情形象,象征當時日本人心中的完美女性。相比之下綠子更可愛,她表現的是作者沖破傳統走向自由的追求。咱們看小說,陷入角色里去那就叫看熱鬧,首先應該考慮的是我們怎樣和作者交流切磋立場對換,從小說里尋找的應該是作者想要表達的基于自身道路追求的社會訴求。”
? ? 我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急忙打住話語沒有往說教的道路越走越深。
? ? 不料雯雯卻聽得如癡如醉,端起一杯酒雙手恭敬朝我伸來:“老莊你講得太好了!敬你一杯,看來你也特別喜歡村上春樹,看得太透徹了。您最喜歡村上春樹哪本書啊?”
? ? 我楞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說:“我就看過《挪威的森林》一本,國外的書除了馬克思韋伯和心理學方面的,我都很少有看過的。”
? ? 她也顯然有點臉紅,借著繼續提問掩飾尷尬:“那您覺得哪本小說對情感描寫最好啊?”
? ?我點了一根煙朝她晃晃煙盒,她示意不抽,我吐出第一口煙氣這才懶懶的答到:“這還真是本外國的,《小王子》。”
? ? 她想了半天沒想到我說的是什么。
? ? 我給她解釋到:“這本書估計你們都不會看,是本童話。”
? ? 她點頭示意知道了,又開始和我聊搖滾民謠安妮寶貝。
? ? 我這時候算是看出來了,這不就是個文藝病女青年嗎!一心喜歡張愛玲林微因,但是連蘇曼殊都沒聽說過;滿口小清新價值觀,但是連糖水照和藝術照都分不清;滿口麻油葉痛仰,但連搖滾和民謠的區別都不知道。喜歡某個圈子,但是并不在意這個圈子的內涵,這就是典型的害了文藝病呀。
? ?意識到這點,我也就隨口敷衍起來。一邊陪她徜徉在文藝病的森林里,一邊東張西望看落丁是不是掉廁所里了。
? ? 就這樣又過了一會兒,桌上的酒都喝得差不多了,我見落丁還沒有回來,于是告訴雯雯我得去找找讓她單坐會兒。她點頭同意。
? ? 沿著小酒吧找了一圈才在角落的卡座里找到和她幾個朋友喝得正酣的落丁,我過去把她屁股往里面擠擠挨著她坐下,對面一男孩兒曖昧的看著我問:“莊哥,妞泡到沒?”
我抓起桌上一包煙拿一根叼上邊點邊說:“泡啥呀,比上堂公開課還累,像是來給我復習知識點的。”
落丁用拐子頂我胸口一下,轉臉看著我說:“你不就喜歡這種嗎?整一綠茶婊,還村上春樹,她特么的壓根不知道你想的是炕上脫褲!”
? ? ? ?您說她一小姑涼怎么比我還像個流氓?再說我也真沒來得及往脫褲上面想啊。我臉紅紅的給他們幾個點頭抱歉,拉著落丁就往我們那桌走,邊走邊問她:“你不喜歡她你別叫她呀,叫了又不陪人家,啥意思啊?”
? ? ? ?落丁滿臉委屈:“誰叫她了?是她自己非要跟來和你聊聊,早就約好了。還不是怪你,沒事兒接她茬干嘛呀?”
? ? ?“嘿,這事兒跟我有毛關系呀?不是你跟她一通胡吹她見我干嘛?那我不接她茬咱三人坐那兒邊喝酒邊斗咳嗽呀?以后別出去瞎吹,整得誰都以為我是大學教授似的,我就一小市民,賣拐都忽悠不了一個人腿瘸那種。”我拍了一下她的頭,示意親昵。
? ? ? 落丁這才乖乖和我過去。
? ? ? 把余酒喝完我們三人離開酒吧,分手時雯雯要了我電話,還跟我開玩笑說:“知道你規矩,我沒有特別特別特別特別重要的事兒絕對不打!”
? ? ?說是沒特別重要的事兒不打,結果沒幾天就給我打電話了,約我陪她去做陶藝。
? ? ? ?我給她解釋說我壓根不會,也確實不太想把時間耗到這上面,在我心目中約幾個人打打麻將也比做陶藝有意義。
? ? 她也不堅持,說是讓我陪她去挑幾本書,她想提升一下自己的傳統文化修養。
? ?我說那你給我說你想看哪方面的,一會兒我給你列個書單發給你。
她急了:“你就這么不想指點指點我呀?大不了我請你吃下午飯總可以了吧。”
? ?我是會因為一頓下午飯就出賣自己的人嗎?我告訴你們,我還真就是這么沒羞沒臊的一個人。
? ?于是和她碰頭了。
? ?挑書的時候,意見發生了分歧。
? ?我的意思是,既然想學習提升,以她的基礎就應該多看點理論書籍,比較直觀容易接受的;她呢老覺得這些太枯燥,想看點故事類容易吸收的。于是我只能推薦了幾本周國平的散文集,并對她說:
? ?“俗話說男不可不讀王小波,女不可不讀周國平。我經過深思熟慮還是推薦你看點兒周國平,這對你應該有點幫助。雖然偏離了你的要求,但我想這比枯燥的理論能讓你收獲更大。”
? ? ? 她果然欣然同意,蹦蹦跳跳的去結賬,又拉著我去買了杯雙皮奶邊走邊吸溜。
? ? ?在去覓食的路上我問她:“雯雯呀,你覺得讓你像林微因那樣過一生你愿意嗎?”
? ? ?她興奮的給我點頭:“愿意呀!范兒簡直不要太正!”
? ? ? ? 我說:“那你知道她為她的范兒付出了多少努力嗎?她五歲就發蒙開始背四書五經,十六歲就立志攻讀建筑學,直到二三十歲才和丈夫一起因為鉆研傳統建筑獲得學術地位。你說,她這一生得有多努力?”
? ? ? ?雯雯聽完異常堅定的向我點頭:“嗯,老莊你說得對!我也要努力讀書向她學習!”
? ? ? ?我笑笑說:“她們那一套現在已經少有人做了。社會節奏越來越快,少有人再能堅持住十年寒窗,都指望著走捷徑一鳴驚人。現在才女的門檻太低了,漂亮會寫字會抄襲就敢擔起才女的名頭,有的甚至連字都寫不明白,行文滿是語病前后矛盾依然受人追捧,人心不古啊。”
? ? 雯雯顯然沒明白我在說什么,疑惑的看著我問:“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別顯露出我喜歡文藝?”
? ? 我再次咧嘴一笑:“不是不是,沒針對你的意思,就是感慨而已。喜歡,為什么不去做呀?只要不是假喜歡只接觸個皮毛成了葉公好龍就好。”
? ? 雯雯點頭表示認同,拉我進了一間牛排店。
? ? 吃飯間她問我:“老莊,你到底想找個怎么樣的女朋友啊?我看你好像對誰都不感興趣。” ?
? ? 我疑惑的問她:“你才見過我幾次呀?你怎么知道我對誰都不感興趣?我對你就挺感興趣的,要不然我怎么會和你吃晚飯?”
? ? 畢竟是一飯之恩,我得小小的恭維一下。免得一會兒她被我說跑了,飯錢又得我付。我簡直被我的機智折服了。
? ? 她聽了我的話明顯強忍著心花不怒放出來:“真的嗎?我真是倍感榮幸呀。想勾起你的興趣可不容易,用不用我給你講講我的情感經歷?”
? ? 真不知道落丁這傻大妞一天都給人家說我些什么?啥底兒都往外漏!我連忙擺手說:
? ?“不用不用,我相信你這么優秀的姑涼都是別人追你。女追男我見得不多,男追女的套路我還沒見過嗎?”
? ? 她被我的馬屁拍得喜形于色:“哈哈,老莊你可真會說話,難怪落丁那么崇拜你。唉你還沒給我說說你的擇偶標準呢?”
? ?我正色到:“我喜歡什么樣的,這主要取決于,什么樣的喜歡上我。”
擺弄著牛排的她笑得樂不可支,問我說:“你是不是段子手呀?鳳姐喜歡你你要嗎?說得自己跟沒人要似的,喜歡你的姑涼我看挺多的吧?”
? ?我再次擺手,給她說:“別人都這樣以為,結果就都不愿意太接近我。要真有這么多人喜歡,我至于還單著嗎。”
? ? ?她說:“那你豈不是很久沒談過戀愛了?不怕憋壞呀?”
? ? ? ?我回答到:“那倒不至于,不談戀愛不代表就是憋著嘛。看書寫東西爬山喝酒都能舒緩情緒。”
? ? ? 她點點頭說:“你真有股文藝大咖勁兒。”
? ? ? ?吃完飯她又約我找個地方再喝點酒,被我拒絕了,問我微信我說我沒用并把手機遞給她看,她有點不開心但是沒說什么,互道下次見就各回各家了。
? ? ? 后面她又約過我幾次,她表示愿意請吃下午飯的前提下我都去了,在這個過程中,我也明顯的感覺到了她好像對我的興趣特大。
? ?就這樣一個多月過去,有天深夜我正在看電影,她給我打了個電話。
? ? ? ?“老莊呀?在干嘛呢?”她聲音含混,明顯喝了酒。
? ? ? ?我說:“在看電影呢,最后一點看完準備睡了。不行這兩天沒休息好,太困了渾身沒力氣。”
? ? ? 我生怕她讓我去陪她喝酒,連忙先示意夜已經太深。
? ? ? 她比我想象得還要直接;“我在xx酒吧喝多了,你趕緊來送我回家。”
? ? ? ?我沉穩的告訴她:“這話只有我爸這么給我說的時候,我犯得上‘趕緊’去。”
? ? 她一下就轉過彎來了:“什么意思呀?意思是我不配你趕緊來唄?不來拉倒,我告訴你啊莊諧,你不來別后悔。”
? ?啪嗒一聲,她把電話掛了。
? ?我莫名其妙,我后悔?我有啥可后悔的?這事兒你好好求求我沒準我愿意幫這個忙,你這個態度像是求人幫忙嗎?我并不想搭理她,大概確實喝多了腦子有點不清醒。我繼續看我的電影。
? ?又過了半個來小時,我看完了電影準備關機睡覺,她的電話又來了。
? ?電話里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又急又惱的問我:“莊諧!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
? ? 我平靜的回答:“知道呀,不喜歡我天天約我干啥?培養革命同志友誼呀?”
? ? 她又開始哭了起來:“那你是什么意思?知道我喜歡你還這么對我,我不就想你來接我嗎嗚嗚嗚嗚。”
? ? 我說:“您那語氣您覺著我該怎么做?屁顛顛的跑過去背著您一溜小跑去你家我家或者如家?我一不欠你的,二不想睡你,對我提出這種要求是不是有點非分啊?”
? ?她哭聲漸止:“那你給我個痛快話,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 ?我平靜答復:“不喜歡。”
? ?“你狠!”她啪嘰一聲似乎把手機丟到了地下,她比我還狠!才買的玫瑰金!我都替她心疼。要早知道這樣我就去了,沒準還能撿個手機……咳,我是說沒準不用和她撕逼。
? ? 原本以為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沒想到幾天后,落丁來找到了我。
? ?她一見我就直截了當的說:“老莊,我有一事給你說,說了你不準罵我!”
? ?我說沒事兒,你說吧,你要說什么我都知道,就是想看看你怎么說。
? ?她驚奇到:“你都知道?有沒有這么神啊?那你猜猜我要說什么。”
? ?我鄙視的看她一眼:“我都說我知道了還叫猜嗎?是不是雯雯找你來跟我道歉,你本來不想來但架不住她請求,所以勉強找我來啦?”
? ? 她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說:“對對對,就是這么回事,我都給她說了你這人一向不多糾纏,她還是非叫我來。但是……”
? ? 我說:“就別但是了,有什么話一塊兒說吧,頭都開了。”
? ?她為難的看著我說:“她叫我轉達你,一向都是別人追她,她不怎么會表達愛意,她那天是有點急了,為此很抱歉,希望你再給她一次機會。如果實在不愿意,她也愿意不再纏著你,還說‘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她會永遠在不遠的地方看著你等著你,不離不棄。’”
? ?我嗤笑一聲:“還你若安好,要安不好是不是得叫我爸打死我呀?聽我的啊丁兒,這姑涼啊咱以后別跟她來往了。”
? 落丁兩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問我:“為什么呀?不能因為她追你你就不準我和人家來往吧?人家喜歡你也沒錯呀?”
? ?我摸摸落丁的頭告訴她:“丁兒啊,我教會了你怎樣面對來自男人的好感和善意,但你還不怎么會分辨來自于女人的意圖。你和這個雯雯一起,她請過你玩嗎?”
? ? 落丁搖頭:“都是我請,有時候也是別人請,她沒請過。但都是我叫的她啊?有時候她不愿意來我還老叫。”
? ? 我繼續給她說:“吃人三朝還人一夕,不管誰叫誰,只要來了,就應該承情。如果你不愿意回請,那別人叫你你就應該選擇不去或者少去,她打定主意不去你還能挾持她?結果她非但不承情,還反過來利用你,這種朋友就連酒肉朋友都別處了。”
? ? 落丁疑惑的看著我:“利用我?哪有?”
? ? 我沒理會她繼續說:“你喜歡我,這種喜歡你別多想,我以前就給你說過,這是你的慣性習慣,你分不清對一個男人的依賴和愛到底有什么區別,這是因為你從小缺乏父愛,所以容易把依賴當成喜歡。她呢就是出于一個偽文藝青年的嗜好,希望得到一個她認為有資格的人的認可。所以她頻頻在我面前展示她的文藝面,結果她把她對于自我的認證需要理解成了喜歡我。”
? ?我喝了口水繼續說到:“她說從來都是別人追她,這是她內心最大的驕傲,她覺得她在情感上從來不會輸,并且有很多備胎。所以我要像她對備胎那樣對她,她請吃飯我就去,不請我就不去。她想我去接她我拒絕,她想探知我的擇偶標準我永遠避之不談,她想知道我的感情史我顧左右而言他,最后她歇斯底里的找我索取愛情,被我冷冷否定。因為我不需要備胎,也不想她繼續保持請我吃飯捧著我的關系,我的心靈沒這么弱。”
? ?“但是她卻有很多備胎至今都被她這樣折磨著,包括她對你的態度——從不回請你也不關心你,有需要還會無限利用你。”
? ? 落丁都快抓狂了:“她到底哪兒利用我了?你倒是快說啊我艸。”
? ? ?我悠然自得的點了根煙繼續說:“她明知道你喜歡我,讓你來求我給她機會是不是不合適呀?但是她這樣做了,利用的就是你為朋友兩肋插刀的豪放。雖然這事兒你也有點小心機,知道我不可能和被拒絕了的人糾纏,所以才來跟我這兒賣乖,但她畢竟這樣做了。所以朋友別處了。”
? ? ?落丁被點破心思有點臉紅,細聲細氣的給我說:“那我怎么給她回話呀?”
? ? 我想了一會兒寫了首詩,告訴落丁:“她不是自詡文藝范嗎?你就去把這首詩給她吧。”
? ? 那首詩我是這樣寫的:
望斷春色又悲秋,醉生夢死惹凝眸。
交織愛憎不分明,含混他我起哀愁。
一曲高歌一樽酒,半是歡笑半邊憂。
誰言情傷無神應,滿涌淚目羞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