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喬是第一個志愿加入海盜的,接著是老多西,還有喬瓦尼和另一個水手哈桑也出人意料地入伙了。而其余的水手都愿意被送到岸上,丟了這趟航行的工資,好歹能保住小命。
“現在人員齊整了,我們該商量下一步計劃了。”曼斯說。
“那么我叫幾個頭目一起到船倉商議吧。”巴博薩說。
“下一步首先要干的肯定就是把這些俘虜送上岸去咯。”梅拉說。
“或者也可以把他們丟回自己的船,讓他們自己開回去,反正我們對他們的船也沒興趣。”光頭洛奇在一邊自說自話。
“沒有船長,沒有占風者,甚至連靠譜的舵手也沒了,你真的覺得他們這樣能回岸上去么?”梅拉說。
“沒錯,我們要先把他們送上岸去”曼斯·瓦特雖是這么說,但還是一臉不樂意,“離德雷克島還有多遠。”
“三天。”梅拉說。
“三天?不是今天就能到么?”馬喬和哈桑路過時聽到梅拉的對話,都一臉疑惑。
“嗯,今天到不了,不得已改變了航線,因為那個風暴云區,我們沒辦法過去。”梅拉說。
梅拉和一些船上的頭目一起來到了船倉,在梅拉的舉薦下,老多西加入了舵手組,舵手在海盜船上都有很高的地位,光頭洛奇就是舵手組的頭目,也是船上的軍需官,船上的戰利品和武器的發放,都由洛奇安排。
曼斯打開一張海圖放在桌上,說:“既然必須先去德雷克島,索性再去拿點補給,然后看看這個占風者靠譜么?如果上島就跑了,索性就再換一個,省得到時候麻煩。”
曼斯看著梅拉,梅拉也瞪著曼斯,梅拉馬上明白曼斯就是故意激她的,也就不再理會曼斯。曼斯繼續說:“我們大概就在這個位置,梅拉你看是否正確,曼斯點著航海圖。”
梅拉看了一下,點點頭說:“沒錯。”看來曼斯確實是位非常有經驗的船長。
“那么請我們的占風者指示一下目前德雷克島的位置和走向吧。”曼斯把圖交給梅拉。
梅拉在圖上指出了島的位置和走向,并指出,根據現在的風向和風速,達芬奇號預計會在三天內到達德雷克島。如果風向有利,可能快更快一些。
“先不管德雷克島了,我跟新來的兩位說說接下來要干的大生意。”曼斯拿出另一張圖說,“我拿到了一張愛德華·蒂奇在奴馬海的藏寶圖。”
“愛德華·蒂奇,黑胡子?”老多西問道,“那個把靈魂賣給了惡魔的人?”
“沒錯,就是黑胡子,他在世界各處都留下了藏寶點,其中就數奴馬海這處最大,當然也最難找。據說是一座長年被一片巨大的風暴云覆蓋的荒島,叫做黑島,也是一個移動的島嶼。據說沒人找到過那里,所以也就沒有那里的磁場記錄,但又有傳聞說,金魚眼杰克曾經跟隨巴巴尼亞海盜到過那里,而是不是這樣,就得看他的風水盤了。”
大家的目光都投向梅拉,梅拉拿出那個銀質的風水盤,打開風水盤的蓋子,流動的水銀在昏暗的船倉內發出幽綠的熒光,突然她轉向曼斯:“怎么可能這么巧,你們剛巧碰到我,剛巧我就加入了你們,剛巧我手上就有你們需要的東西。如果沒有這個風水盤,你們怎么去黑島。”
“難道你覺得是我們蓄意找到你的,這茫茫大海的,也太難了吧,我們還不如在德雷克島或者哪個港口等你比較方便吧。”曼斯說著,拿出一個更大的風水盤,“其實我們已經知道確切的位置了,而且就在離這不遠處,這是我們之前的占風者留下的,你來看看,他死前說,任何一位占風者都可以通過他的風水盤找到這座黑島。”
巴博薩接著說:“只不過誰都沒有去過黑島,沒有人希望傻乎乎地沖進風暴云區,結果里面什么都沒有,如果這么瞎撞幾個風暴云,估計還沒找到黑島,我們的船就散架了。所以如果有兩條吻合的磁場記錄導航,總會更加讓人放心一點。”
“對了,曼斯,剛剛你說杰克沒有失蹤,什么意思,你見過他?”梅拉轉開了話題。
曼斯聳聳肩說:“我是沒見過,不過聽好幾個人說過他在紅臉賓克斯的船上,在東方耶利亞港出現過,也在圣克拉拉島出現過。”
“紅臉不是黑胡子旗下的么?”多西開口道。
“沒錯,所以我們也奇怪,按杰克的脾氣,不會去黑胡子和基德之類的大組織。而且黑胡子現在完全脫離德雷克法典了,在海上從不接受俘虜,無論碰到商船也好,碰到政府海軍也好,一律瘋狂攻擊,搞得現在海盜的名聲越來越臭,我們在海上搶個商船冒的風險簡直已經跟碰上政府軍差不多了。像你們這樣直接投降的商船越來越少,每次都要炮火打半天,彈藥打得差不多后,再登船撕殺,搞得跟講故事似的。”曼斯就像一家經營不善的公司老板一樣抱怨著。
“這還沒完,現在幾大海盜組織都在吞并獨立運營的小型海盜船,像我們這種不足百人的組織,已經很難在大海域混了。”巴博薩點了根煙繼續說,“所以現在我們只能趁當下銷臟困難的時機,背后搞搞大組織的小金庫了。”
夜晚的奴馬海黑得沒有一點光,無趣得讓人感覺壓抑。不過梅拉覺得在海盜船上比在商船上有意思多了,那些水手更樂意跟你分享他的故事,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當然這無傷大雅也是對于海盜來說的。
梅拉在當天晚上就認識了幾個有趣的水手,他們坐在一起喝酒,因為船上有規定不能賭博,所以只好喝著朗姆酒侃大山了。有個叫拉姆的水手一個人滔滔不絕地講了一晚上笑話,一桌子人都笑得前俯后仰,連平時很少笑的梅拉,也跟著笑個不停。
接著梅拉又跑到甲板上,幾個愛爾蘭人正拉著提琴吹著布魯斯口琴,一群人圍在一起唱歌跳舞非常的熱鬧。當他們一起唱到德雷克島民歌的時候,梅拉也跟著他們一起唱了起來,她已經記不得上次唱歌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也許還在艾琳娜阿姨的孤兒院里。
而跟著梅拉一起新加入海盜組織的馬喬和哈桑,也跟一群年輕人打得火熱,梅拉幾次碰到馬喬都覺得有些尷尬,因為是梅拉的舉報導致他挨了很多鞭,但梅拉似乎沒有從馬喬眼中看到對她的怨恨,這反而讓梅拉感到不知所措。馬喬作為新成員,馬上受到了大家的歡迎,因為馬喬伸手矯健,在下午的比劍中也勝過了很多人。而哈桑相比馬喬雖然不那么能打,但是個更專業的水手,他上下桅桿簡直就像猴子一樣靈活,沒人比得上他爬桅桿的速度。
多西沒輪到掌舵的時候就坐在一邊抽著他的煙斗,似乎跟年輕人沒太多話好講,他神情祥和,無論在商船上還是在海盜船上,甚至在曼斯用槍打穿約克·林奇的喉嚨的時候,多西都是那副安然自在的神情,反而是船員因為梅拉是個女性而不認可時,卻反常地急躁了起來。喬瓦尼是個船醫,這會兒大家都生龍活虎,他也沒什么事干,有時候就坐到多西邊上跟老頭子聊幾句,有時候也跟年輕人們喝幾杯,看上去倒也是自在。
把商船上的人送上德雷克島后,梅拉就要跟著這伙海盜去尋找風暴云覆蓋的黑島了。雖然沒有仔細定位過,但根據風水盤磁力的方向,梅拉預感黑島其實就近在咫尺,很有可能就是在剛剛他們跑出來的那片風暴云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