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戀

他這是怎么了,身體在幾度乏力迷蒙的狀態下,開始一整天的活動。有關人們的愛情和婚姻,似乎總有千篇一律,只是他覺得這次不同,那忽明忽暗的感覺和蠢蠢欲動,他把它稱作為“迷戀”。

在彼此達成的信任與攙扶之下,他與她安然地度過了幾個年頭。就在這兩天,他有些不安了,偶而被外人所帶來的某種氣息而動容,這是她很久沒能給過他的。過去的那些日復一日的生活,像是太陽的升起與落下一樣安靜平常,他們更多時候不再彼此見面,不再聊天,不再為對方動情,他們相處的日子如同一部無聲的電影,他們各自又回到了多年前一個人獨處的時光里去了。

在他找到她之前,他是一個孤獨的男人,但當他們在一起以后,他發現自己比從前更加孤獨了。他想問問自己,他的硬傷究竟在哪里?

無數個漫漫長夜,他獨自一人睜著眼睛,喃喃自語。他想問問她,聽他說話是不是感到冗長聒噪?她仿佛在無聲地笑,這是他的故事,與她無關。

又是一個周末,在一種平靜而不愉快的氣氛之下,他們兩個人聚了又將離去。他獨自回到家里,窗外面的雨淅瀝下不停,昨天還是艷陽高照,他和她相約去遠處找找樂子。那個村落美的像是定型的畫面一般,每一處景象,每一個人的行動在日光下都呈現出斑斑的影像,滿地落黃的銀杏葉片,鋪撒在鄉間小路上,還有陽光微射在人們的臉龐時,他們的笑聲,紅衣孩童倔強頑皮的身影,以及靜靜的院子里,忽有的“汪汪”狗叫聲……

回來的旅途,村路依舊崎嶇不平,她坐在后車里安然得做夢,她睜開眼側身向車窗外望去,天空是灰藍色的……他開始為夢中的影像不解和迷戀。

一直以來,他其實都是自由的,他雖已婚,卻仍可以自由自在、無所顧慮地追逐他的夢。這會兒,他卻為尋不到的、抽象的夢而苦惱,他費解于自己曾經所熱愛的和愛他的人或事物了。

最近他看娛樂明星的戀情層出不窮,不斷被媒體曝光,他喜歡的一個歌星傾其所有只為博得那女人的回眸一笑和他同頻率的心跳的聲音。他想:即便這聲音曾經也在另一個女人身上出現過,而今物是人非了,他如此愛的究竟是什么?是今天的女人,是他自己,還是對自由和真愛的無限渴望?

在另一個虛擬的國度,人們無所顧忌地追逐著現實中所有提到的一切美好詞匯,比如愛情、友情、親情,比如夢想、自由……或是別的,那莫不是自己的一種幾近絕情的追逐?在現實世界,人們不能得到,不能如此完美,在這里人們必會有各種顧慮,這是個不及的世道,能觸摸到極致的人是該被膜拜和歌頌的神人!

愛情這個詞語,無疑它至高無上,它讓人夜不能寐,傾注其全部只為那某一個人的出現。在與現實對接的時候,他和她似乎都不再是完美的了,她的可愛不在了,只是愛情還在那里,它自私地躺在那個男人的心里,當他再次發現它的時候,他的愛情將給予另外一個可愛的繼承者,這是移情別戀,是自由地追逐。

他感覺,有時候人們把對自由的追逐,稱為一切愛和不愛的源頭,自由躺在另外一個國度,我們這些凡人怎能兌現詩歌中的美好,構成一個人生存的元素太多太多,這些元素是我們牽絆的對象,無法完好無損地實現,于是只有歌頌了。偶遇自由的時候,你我興奮不已,之后便瞬間消失。再次讓人魂牽夢繞、寢食不安,極度的渴望著自己或許還會與它邂逅,你滿懷期待地等……

此時在這孤獨的夜里,他清醒無比,也已不再感到孤獨,她興許已經入睡了,他憨憨地笑了。他想通了一些事,他與愛情和解了,于是他又有了朦朦朧朧的寄托,就像她執著的篇幅,和他斷斷續續畫著的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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