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guī)е畠喝ノ木吲l(fā)店買筆袋,她又相中一盒自動旋轉(zhuǎn)蠟筆24色標(biāo)價15元,另有12色的標(biāo)價10元,女兒選擇了24色的。
結(jié)賬的時候,我讓女兒拿給店主看。
“多少錢?”我問女店主。
“蠟筆10元,筆袋6元,10元加6元,一共是16元。”
蠟筆是不是算錯了?反正我沾光,也就沒吱聲,付了錢拉著女兒往外走。
“我想要個塑料袋裝上。”女兒挺講究的。
我又返回去給女兒拿免費的塑料袋。
“你們拿的是24色的蠟筆,應(yīng)該是15元,你再補(bǔ)2元吧。”女店主向我解釋。
“不是10元加6元嗎?”
“那個蠟筆是15的,我以為是10元的呢。再補(bǔ)2元吧,不然我們就賠給你們了。”
“我以為是批發(fā)價10元呢。”我掏出2元錢給了她。
心有不甘,要不是女兒非要袋子,我怎么會再補(bǔ)2元呢?
但轉(zhuǎn)念一想,如果當(dāng)初人家算15元,我還少給3元了呢?怎么就不高興呢?事情總是在對比中顯出失落。不就是2元錢嗎?多大點事,干嘛心里不好受,心怨女兒?她也沒有錯呀。
回到家中,女兒發(fā)現(xiàn)24色中的藍(lán)色蠟筆斷了一截。因女兒平時畫畫用藍(lán)色較多,我便帶女兒回去調(diào)換。
我們返回店里,拿出那盒蠟筆,指著藍(lán)色的讓店主(還是那女的)看,說打開就是斷掉的。
“我們賣過那么多蠟筆,從來沒有斷過的!分明是你們回家后弄斷了又來調(diào)換的!”她嘟囔著,極不情愿地給調(diào)換了一盒。
我見她雖不高興可還是給調(diào)換了,也就不再申辯,心中不悅:以后再也不在她店里買東西了。
調(diào)換的是相同價格的,但款式不太一樣,女兒沒有相中,我們就在貨架上翻找原來同款的,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貨架太高,女兒非要我抱著她看看、找找。
“給你們調(diào)換了還不行嗎?又怎么了??”女店主丟下手中的活兒,很不高興地走過來,估計是怕我女兒把貨架給她弄亂了。
“她想要一模一樣的,封面是黃色小熊的。”我解釋說。
女店主扒拉了一會兒找到女兒想要的那款黃色小熊蠟筆遞給我。
“不好意思,麻煩您了。”我說。
心中的怨莫名地消解了一半,可能是她雖說話不中聽可依然肯幫忙的緣故吧。
女兒又買了一盒小彩筆,4元。
我們走了,我可能以后再也不會在她店里買東西了。文具店多的是,同樣是花錢,我犯不著來看她的臉色。都市場經(jīng)濟(jì)了,為什么有些人的服務(wù)態(tài)度還那么差勁?如果是我,我能做到顧客即是上帝,無論什么狀況都笑語盈盈嗎?
閑話家常,有男的說,我們吵架時,我老婆是什么都罵,什么難聽罵什么,我聽得咬牙切齒,握緊拳頭直想揍她。
我想象得到他說的情景,小時候,我們就經(jīng)常出去看“罵街的”。那潑婦又蹦又跳,嘴里說出來的語言污穢骯臟,非小孩子能理解的,可是我們依然樂此不彼地看熱鬧,女人激烈地罵,男人激烈地打,越打越罵,越罵越打!當(dāng)時電視機(jī)還沒有普及,這是村人常有的娛樂節(jié)目之一。打完罵完還是一家人,后來見著人家還是有說有笑的。
我從來不覺得刀子嘴豆腐心是一件值得稱頌的事,你心溫柔,為何言惡?這種“言行不一”是傻子行為,損人不利己,因言語得罪人是世界上最傻的一類人。人類統(tǒng)治地球向來不是靠惡言罵跑別的動物,而是靠聰慧的大腦和勤勞的雙手。
前幾天,我向一位前輩知己抱怨,有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對他好,我要區(qū)別對待周遭的人。前輩勸慰我說,不用區(qū)別對待,更成熟一點的態(tài)度是看不慣還能容納,看別人不舒服冷眼看著就好。
對于一些言語,我們完全沒有必要理會。司馬懿始終對諸葛亮的謾罵不予理會,看穿他人用意,保持情緒穩(wěn)定,才能取得最后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