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長地久,真的很難。可能就是因為難得,所以才被歌頌”。說這話的是電視劇《歡樂頌》里的安迪。當時的情節設定是她因為得知自己的身世而決定跟起點分手!所以她感嘆的是美好的感情可能難得長久,美好的因緣可能難得天長地久。
今天下午窩在家里,一直在看這部《歡樂頌》,我給她的評論是一部好劇。我之所以說它好,是因為它給我展示了很多我以前從來沒有深入思考過的很現實的東西,還在一定程度上,刷新并提供了新的認知。看這部劇的時候,我總有很深的代入感,總在不知不覺的想,假如我是劇中的角色,在遇到劇中情節所設定的各種各樣的問題、困難,或者誘惑面前,我該如何思考和處理?還有,去什么地方會讓我真的快樂?做什么事兒會讓我真的快樂?跟什么人在一起會讓我們真的快樂?畢竟日常生活中,除了有各式各樣的煩惱和問題,也一定會有真正的快樂。所以我說:生活是美好的。正是因為,美好很難得,所以被歌頌;也正是因為,美好,所以,值得去追求。
(這篇文章寫到這里本該結束了,因為我一向是個敏感細膩,而且感想很多的人。千言萬語往往會凝結成一句總結性的、泛泛而談的、帶有豐富感情色彩的話,而且就此打住。可這次我想讓自己學著具體一些、理性一些,所以接下來,我想就今天看到的《歡樂頌》里兩個讓我比較揪心的情節,所以說我的想法。)
一、樊勝美家面臨的如何籌錢給爸爸做手術的問題
樊父中風急需手術費10萬塊。樊勝美打了一圈電話,想借錢沒有借到。有心幫助樊勝美的安迪,在王柏川的提示下,和魏渭聯手演了一出“高利貸逼宮”戲,要求以房產作抵押進行有利息的貸款,而不是情誼之間的無息借款。這固然顯示了商業規則的冷酷,同時商業的等價交換原則在此刻顯得挺合理--等價交換,容易被接受而且效率高。所以我接受并認可此刻的情節設定,雖然經濟規則有時顯得有些無情,但有效。說白了就是錢的事兒。金錢無善無惡,就看怎么掙,怎么花,不是么?
有意思的是,安迪、魏渭、王柏川三人聯手演戲之前,并沒有把“劇本”透露給曲筱綃。但這個曲筱綃真的就是個妖精,簡直就是立刻心領神會,或者說她家族熏陶使得她本性就懂這種等價交換的商業邏輯。她還大膽地甚至是囂張地把樊勝美和她母親,逼到了絕境,讓她們不得不痛苦但重新思考,籌錢為樊父做手術,到底是樊勝美一個人的義務,還是樊家必須共同承擔起來的責任?這就讓接下來的,賣房換手術費顯得自然而合理。
遇到困難,首先應該想到的是自己如何解決問題,而不是一張嘴就向別人求助。這也是我覺得劇中樊母角色設定的令人厭惡之處,重男輕女且不說,一遇到問題就只想著向外部求援,而不愿意放棄自己的任何擁有!舍得舍得,沒有舍哪有得?自己不舍得不承擔責任,怎能指望其他人不計代價的幫助到底?
于是,付出與收獲、等價交換原則,我對它們的理解,可能又深了一步。
二、面對安迪的家族遺傳性精神病,各方的態度和立場
在此段劇情中,魏渭可能出于自己的好心,當然,也可能是出于自私,在沒有征得安迪同意的前提下,就直接找來了安迪的生父魏國強。父女倆一見面,首先是三十年來未聯絡導致的極度的陌生和沒有感情,隨后就是魏國強回顧過去、安迪回顧童年,兩人的各自痛苦表達。魏國強說他真的無法長期坦然面對并接受一個治不好病的瘋女人,還有她們家族可怕的遺傳性精神病史。安迪則痛斥,魏國強的自私、懦弱和逃避,甚至當場精神痛苦得近乎發病。于是一場本該是父女初見、溫情脈脈或者抱頭痛哭的戲,黯然落幕。
而隨后,魏渭與譚宗明的談話,也透露了不少東西。魏渭辯白說自己是為了安迪好!而譚宗明直斥魏渭的自私和自保。我的判斷是,魏渭想要得到安迪甚至通過安迪得到更多東西,比如接近著名經濟學家魏國強。而譚宗明是真的拿安迪當朋友,表示自己也知道安迪生父是魏國強但卻選擇沒有告訴安迪。而且覺得承擔不了安迪的全部就沒有選擇“招惹”她,只是自覺保持一種“朋友有多、戀人未滿”的親密和支持。
以上四個人,在劇中各自的身份設定和表現都很合理,而站在各自的立場上他們孰對孰錯,我卻一時很難給出一個清晰的或者說絕對正確的答案。
一部好的文藝作品,就應該這樣啟迪心智,引人思考。好的生活也應該這樣,有質量有意義。
是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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