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坐在辦公室里和朋友小玉FaceTime。小玉說，你怎么又在值班啊？是呀，這個班五天一輪，我都習慣了。借玻璃的反光看到自己的臉，面無表情的，偶爾也能看到外面荒涼的公路。
畢業五年，大概是入社會后的第一個小結。
小玉被裁員了。這家著名公司又收購了一個小企業，部分業務重合，自然容不得資源浪費。一個月前和小玉談，大意是公司現在業務擴張但不養閑人，若是留下來就得兼兩份工，小玉選擇了拿兩個月工資走人。年底的招聘缺口極小，小玉說心煩的睡不著覺。我說小玉，著急嗎？小玉說其實也不算太著急，履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只是年齡長了，期待變高了。
勾起了我那些格子間的回憶。身處辦公桌，仿佛隨時都面臨刀光劍影江湖廝殺，一個數字能掌握生死，一份郵件能扭轉全局，一次conference call就能在全國甚至全球給劃上一筆。
氛圍這種東西很奇怪，曾經身處其中，新奇又矜驕，但回想起來也挺好的。
可惜轉了一圈，發現我還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