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從來都是向往極致的,極致的明,極致的暗,這樣的香辛料對生命體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但如果是普通呢,普通的草木,普通的飯菜,普通的四季交替,他們可能也是不可或缺的,但總是可替代的。
我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過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生活,對于這樣平淡無奇的東西,會有人想要駐足觀看嗎?我想可能沒有,但我真正知道嗎?不。所以提筆,用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語言,寫給我自己,和在人群中多看了我一眼的你。
寫在前面
從多年前到現在,我有過太多想做的事,做成的卻沒有幾件,甚至在里身體抱恙,但表身體各種舒爽的這快10個月的時間里,我基本什么都沒做,除了難以啟齒的"浪費生命",
說好的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全都拋在了腦后,在所有根本一點兒也沒做的事業中,最為遺憾的就是這個,回憶并記錄自己的過去與現在。
所以不管怎樣,從這一刻開始,我都要敲起鍵盤,去完成這件對我來說意義重大的事。
好像寫文章,都得先列個綱?不然邏輯混亂,容易寫著寫著就跑偏?我偏不,因為我懶,我是能躺著絕不坐著的人,我為什么要寫大綱?說到這里,我TM為什么要自己敲鍵盤,我應該躺在床上口述啊,這既符合懶人的行事風格,又絕對的高逼格。所以說實話還是窮,請不起人,我為什么這么窮,還不是因為懶......
作者因深陷懶窮怪圈,身心俱受重創,十日后,卒,全文終。
沒有大綱果然會寫跑偏,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怎能就這樣結束?
可在我的1/3人生中,有幾次呢?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就這樣結束了。
第一章 ? ?我是祖國的花朵
第一節 ? ?起
我出生于上世紀80年代末的東北小城,在隆冬2月,早7點。我媽說生我的時候,就像下蛋一樣不費力,雖然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絲滑,也不明白為什么我媽知道下蛋的感覺,我就這樣出生了,跟其他大多數普通或不普通的人一樣。
18個月的時候,爸媽帶我去了青島,我記憶缺失的部分再一次由影像資料補足了。里面有一張這樣的照片,我半臥于一輛白底綠條的借來的嬰兒車里,腦袋微側,眉頭緊皺,右手握拳,睥睨眾生,好似對拍照之人很是不滿。這張照片很有意思,從生理的角度想,我可能是饑餓難耐恨娘不給奶吃,也可能是拉褲兜子被氣味熏的難受,當然更可能的解釋是我只不過恰好無意識地擺出了那樣一副姿態然后剛好被拍了下來。但我更想為我所不記得的那一段嬰兒生涯,抹上一股不普通的浪漫主義或英雄主義色彩,那我當時一定在想"熱鬧是SB的,我什么都沒有"。
幼年的我與現在相比,是截然不同的存在。曾經是小區學前組霸主的我,發起瘋來是連我自己都害怕的,能動手絕不動口,能咬人絕不吵架。說起來那段記憶其實早已經模糊不清了,我也記不清幼兒園一役我到底用的是九陰白骨還是猴子偷桃,也想不起老人們齊練香功的那個傍晚我對殺來的小學組使的是樹枝叉還是飛沙斬,但至少有一件事情是有人可以給我作證的,那就是當時確實隔三差五就會有怒氣沖沖的家長拽著哭哭啼啼的小朋友找上門來,當然,找的是我父母。所以我小時候確實很牛逼這個事情是我爸媽告訴我的,而我曾經思考過,為什么對于兒時那段光輝歲月我幾乎沒什么完整的記憶,卻能記住更久遠更細小的事情。我想這不止是因為年紀小時間久,更因為我漸漸活成了一個畏首畏尾的人,一想到20多年前的那個冷眼看著現在的我的小孩兒,肆無忌憚的嘲笑著這個成為了大人的我的小孩兒,我只好把她鎖在已逝的漫漫長夜中。
我曾經躺在嬰兒車里,睥睨眾生啊,如今為何不能回到人生的原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