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失敗了!”
恭喜你,櫻木花道,初中3年你已經連續被甩了50次,這個世界記錄肯定誰都打不破。
《灌籃高手》第一集剛開始的這一幕,我至今都記憶深刻,甚至已經超越了那些個熱血激昂的籃球畫面……
《灌籃高手》算是我所接觸到的第一部日本動漫了吧,那時候還不知道失戀是怎么一回事,也無法體會到櫻木那時的心情,只是覺得這貨實在太傻了,居然失戀50次,總是失的話那就干脆不要戀好了么。
后來,我在大學里第一次嘗到了失戀的滋味。真就如櫻木所說的那樣
“外面明明是春天,我的心卻仍舊是寒冬嗎? ”
二
記得那是一個極其平凡的下午,她表情凝重地和我說“我發現我愛上老王了?!保ǘ?,或許這里應該改成是老宋了吧)
我恨這個自由戀愛的時代,為什么不能像舊社會那樣一切都是由男人說了算的呢?
那幾天我夜夜失眠,像一個幽魂,每晚一個人在宿舍里飄來蕩去。
睡不著的時候,往事就一件件浮上來,特別是那些和她在一起美好的事,就像撕得失敗的標簽,再怎么摳仍然黏有半塊在心上。
后來,我開始晝夜思念她,甚至看到她時也是如此。有時,我正在做其他事情,也許正在經過一個球場,覺得自己已經完全不會去想她。這時我眼前突然會出現一個小花園、幾棵樹和一張長椅。我們站在這僻靜的地方爭吵,用刻薄的語言、爭風吃醋的話題吵得對方發瘋。
我們總是揀一處僻靜的地方,比方說教職工家屬區樓下,熱水房外潮濕的、令人浮躁的小路,或是傳說中那個打死過人的公廁一帶。
到晚上十點鐘,那兒便死一般寂靜,總能使人聯想到謀殺、自殺,或某一可以創造人類生命遺跡的活動。
當我意識到她已離開,也許永遠不再回來,一個巨大的空洞便打開,我覺得自己在下跌、下跌,跌進幽暗的空間中去。這比流淚還難受,比懊悔、創傷或悲哀更深刻。
三
可能你會說在現在如此快節奏的生活中,失戀只會是一時的悲痛,時間一久慢慢就會淡忘了。
不,不是這樣的,你也許會忘了她,但你永遠忘不了和她在一起時的那份溫情與喜悅。
多年后我也曾思念她,不是把她當作特定時間空間中的一個人去懷念,而是抽象地、超然地思念,仿佛她已變成一大團云狀的東西,冉冉升到空中,這團東西遮掩住過去。我無法使自己長時間地思念她,否則就會從宿舍跳下去。
真奇怪,我已對沒有她在身邊的生活習以為常,但是只要一想起她便令我刻骨銘心地難過,足以完全敗壞我躊躇滿志的心情,把我推回悲慘的過去那個令人痛苦的陰溝里。
夜里我走在街道上,曾幾千次想她回到我身邊的一天會不會來臨。我將渴望的目光投向建筑物和樹木,我那么渴求,那么絕望地望著它們,我的思想準是已同這些建筑物和樹木融為一體,它們一定飽含我的痛苦。我也忍不住憶起,我們肩并肩穿過這些令人悲哀的、幽暗的、現在滲透著我的孤寂和幻想的街道時她什么也沒有注意到,什么也沒有感覺到。對于她而言,這些街道同其他街道一樣,只是小商販多了一些,僅此而已。她不會記得我曾在某一個角落駐足撿起她的發夾,或是俯身替她系鞋帶時留意她落腳的地方。它會永遠留在那兒,而我此刻,體會到的,也只是心酸而已。
我那時也會經常給她發短信,就像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一樣。但是,每一條短信都像極了投入懸崖的石頭,要多幸運才能有一點點回音傳來。
四
關于失戀,我看過表達最好的電影就是《和莎莫的500天》了,同樣是被女友甩掉的男主并沒有自暴自棄,也沒有去所謂的借酒消愁,而是為了反思自己與女友莎莫的問題所在,開始回憶自己和女友過去在一起的500個日子。雖然他最后仍然沒有挽回女友的心,但積極面對生活的人總是會受到上天的垂青的。在夏天(莎莫是英語summer音譯來的)離去之后,就讓他遇到了秋天。
這讓我想到了《無間道2》中劉建明在失去了韓琛的女人Mary后,也終于在一切平靜后遇到了另一個只屬于自己的Mary。還有我開始所說的櫻木花道,如果他不失第50次戀,又怎么會遇到赤木晴子并開始打籃球的呢?
正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钡@畢竟是一個被動的說辭,與阿Q精神極為相似。
五
雖說失戀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但畢竟老話說過“除了生死,都是小事?!甭?,我們之所以悲傷,是因為總是會走不出那段在一起時的美好記憶。
可是,你不知道,在此刻,就是你眨眼的一瞬間,就有四個嬰兒出生,兩個生命離開,有夏花絢爛,有猝不及防的永別,這就是生命的無常么?從哲學意義上講,出生和死亡只是客觀上兩個狀態的表述而已,而貫穿于之間的,那冗長或短暫的讓我們得以體驗玩味的過程,就是人生了。而人生就是在不斷地失去與得到中考驗我們的。
到這里,我想你應該會很明白寶強為何會在片場整日的以淚洗面、無法工作了吧?曾經在愛情中流傳過這樣的一句“認真你就輸了?!?/p>
寶強是個性情中人,但這也完全暴露出了他的戀愛空白。有些痛苦,如果你早一點嘗試過了,未來再發生類似事情時就可以云淡風輕、一笑而過了。
在年輕人的愛情中,失戀往往都是不可避免的,若不想失去,還是hold住,不要急于開始的好吧,等等大家都成熟了,爭取一生只愛一個人不好么?
要知道,村上春樹和諾貝爾,你和那個不可能的TA,就是一種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