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到她已經切到了空無一人的會議室,就用這個畫面說開場:“子路問孔子,您從政的話,第一件事是什么?孔子說,必也正名乎。這句話用現代的話說,就是對權利的界定要有清晰的認定。這些空無一人的桌椅,其實就是憲法賦予代表的知情、參與、表達、監督的權利。”
采訪郝勁松時,我問過他:“你以誰的名義在訴訟?”
“公民。”
“公民和普通百姓的概念區別是什么?”
“能獨立地表達自己的觀點,卻不傲慢,對政治表示服從,卻不卑躬屈膝。能積極地參與國家的政策,看到弱者知道同情,看到邪惡知道憤怒,我認為他才算是一個真正的公民。”
我問他最后一個問題:“你想要一個什么樣的世界?”
這個當時三十四歲的年輕人說:“我想要憲法賦予我的那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