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年是我在天津的第五年,想過以后要留在哪里這個問題,問過自己以后要去哪里,很迷茫。
? 這一年,從一名學生轉換成為一名社會人,這個過程適應了大概半年才真真切切明白,不再是一名學生了。
? 去年十一月考完大學最后一場試,彈完最后一次伴奏。珍惜一下最后的大學時光。
? 那時候回117的次數好像就比較少了,記得考完試我和高高坐著大巴到市里,我們經歷了人生第一次面試。到現在還記得給我們面試的人氣場有多強大,那也是第一次知道一個優秀的學校有多么重要。那天特別冷,天津的風真的很妖。面試完出來我和高高走到地鐵站那一段路感覺這個待了四年的城市根本不屬于我們。后來晚上收到雨姐微信說周五就把行李帶上可以上班了。回到宿舍大概九點多,可能在一個地方待久了真的就不想動了。和高高商量周五幾點去,到底去不去。
? 沒有課的日子過得特別快,磨磨唧唧不想收拾行李,畢竟住了快四年。走的時候,乃晨把我和高高送到車站,每次到市里感覺都很累,以前經常會暈大巴車,到市里一個小時得吐半小時。找到雨姐已經七點,她打車帶我們去到住的地方。安頓好住宿,我和高高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就這么找到了工作。不可思議我們大四要畢業了,我倆坐在床上看著對方,其實那會兒我們內心都很掙扎,掙扎著去留。
? 那天給我專業老師打了電話,記得老師告訴我說別被騙了,去的如果是真的那值得去,可以學學經驗。簽合同最好簽一年那種,畢竟家不是這兒的。
? 高高和她媽媽打了電話,說可能還是更想回家,畢竟大學還剩最后一個寒假。第二天我們就開始了上班,我們算是彼此的一個支柱吧,互相支撐著對方在那個陌生的環境生存下去。兩天以后我們坐在琴房,高高說想好了,決定回家,然后眼淚真的一下就出來了,她見我哭她也哭了,說真的,大學四年我們的關系可能并沒有這么近,在要分開的這一刻真的很難受,就像自己的一個親人第二天要去別的地方很久才能見到是一樣的感覺。
? 第三天變成了我自己,高高提著行李又回了學校。每天去上班,很少說話,只有晚上和一個宿舍的同事姐姐可以多說一些。她也會給我講講這個圈子的吧啦吧啦。后來我被分到了郊區的校區。第一次來的時候,人真的特別特別少,當然現在也不多。
? 真正住到現在的地方已經12月多了,從學校提著倆箱子趕上了最晚的一般城際到了晚上路上就沒人的郊區,找到住的地方已經快十點。其實這公司最好的一點大概就是給包住了吧,因為是郊區所以住的比市里好很多。
? 我來的是個新校區,一切都是新的,新到連學生都沒有,被分到這邊的同事其實都還不錯,但我也不怎么說話,和他們比,他們可能更是元老一些,畢竟他們看著這個店校從毛坯房到裝修的如此華麗,而我只見到了華麗。
? 對我而言,比較幸運的就是碰到了一個阿達西,新疆人。我覺得新疆人在外地都有新疆情節,不管在天津還是去了北京只要在路上看到打馕的新疆人都會去買馕,就是那種情不自禁的親切感自己就出來了,不管是維族還是漢族,在外地見到了真的會超親切!
? 這個新疆人的出場率還是蠻高的,他叫達子,從來到現在,他真是幫了我不少忙,教會了我太多東西。去年元旦,女朋友從學校過來找我,我們三個新疆人一起吃了頓飯,從那時候可能更熟悉了一點。去石家莊開年會前兩天我們又去吃了頓飯,聊了聊公司的吧啦吧啦的人和事,知道了很多曾經不知道的事,覺得他還是挺厲害的,九月份來的,三個多月怎么會知道那么多。
? 回家過了個年,這個假期只有十四天,這個年也是最冷清的一個年,因為爺爺暑假去世了,爺爺86歲,我很害怕身邊的人在某一個瞬間就不在了。幾年前奶奶去世,我在烏魯木齊,姥爺去世,我也在烏魯木齊,只是隔著很遠的距離哭了兩鼻子,后來放假回家后把我妹揪住問她,現場是怎樣的,那時候,她才一二年級,她特別淡然的告訴我,看到媽媽二姨小姨都在哭,姥爺躺在那里被蓋了起來。她說咱爸也哭了。我只能想象當時的場景希望以后不要發生這樣的場景。爺爺去世那天我在學校,正在看音樂會,突然收到雯姐發來的消息說爺爺去世了,眼淚嘩一下就涌了出來。暑假回家的第一天就跟著爸爸和姑姑們去了墓地,那是第一次見到姑姑們哭成那樣,就記得爺爺見誰都叫慧慧,他記憶中的我好像只有十二三歲吧。
? 過完了年又回到了天津,又開始了上班加寫論文回學校的日子,回來前給雨姐發微信問高高還能不能回來,雨姐說當然可以,于是緣分又把我們聚在了一起。后來我倆都在郊區工作,一直到現在。高高過來后,每天的生活感覺和大學是差不多的,三月又來了一個男鋼琴老師叫可可,基本上就是我,達子,高高,可可我們一起度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們幾個玩的好可能是因為在這個校區只有我們幾個一樣大能說的上話吧。從四月開始每天下班都要一起去吃飯,說到吃飯,真的過得很可憐,周圍就一個包子鋪,一個拉面館,就這樣吃了三四個月。經常也會有不順心的很多事,就打個滴滴去老馬燒烤喝一頓,有次喝到凌晨兩三點從老馬燒烤走回住的地方,聊了也挺多,那時候就感覺身邊有這么一群朋友真好。每次遇事了,都有人幫著出謀劃策,郊區吧真的屬于天高皇帝遠誰也管不著的一個寶地。那個時候其實還是多的把自己當成一個學生,不明白進入社會的角色轉變。
? 6月底最后一趟回學校,拿畢業證學位證,在住了四年的宿舍里打包行李寄回家,和高高包了輛車直接開到郊區,在學校那天,記得沅沅給我提來半個超大的西瓜,吃了一塊后來給了乃晨,讓乃晨拿去分了,走的時候乃晨把我們送到宿舍門口,下著雨,我們互相擁抱,那一刻,眼淚真的忍不了啊,坐在車上看著乃晨給我們招手,哭了一路,互發消息說保重,結婚記得叫我們。
? 回來后又開始了每天的上班,城際就像家常便飯,我們每天都在問對方,什么時候辭職結果都干到了17年的十一月,送走了一個又一個店長還在這里堅守陣地繼續教課。最近的一次四個人吃飯應該是兩星期前,又說到了辭職,達子說最近吧,我們四個好像一直都是要走大家一起走的態度。那天聊到結婚,聊到未來。
? 其實,我這個人挺容易相信別人的,時而感性時而理性,這一年發生了超多事,每次在和高高聊天時都會說要是有個對象可能就知道自己會留在哪里了,有時候想想如果我一直待在這,可能這輩子也不會有對象了,想到這個問題就腦子疼,還有很多想說的話,想起來了在慢慢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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