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情報局》最后一期,薛之謙一首《認真的雪》,把沈夢辰唱的哭得稀里嘩啦。
沈夢晨是個有故事的人,看得出來她經歷過。
薛之謙說:“我也好想像沈夢辰一樣哭一場,但是我做不到了,我心太老了,在感情方面,我已經沒有辦法讓別人再感動我了;我很想遇到一個女生,可以激起我心中的波瀾,讓我奮不顧身。我特別羨慕沈夢辰能夠這樣哭出來,但是我真的哭不出來”
這是他的原話。
后來薛之謙的漫漫翻紅路被網友扒出來。原來,距離《認真的雪》這首歌的爆紅,已經過去整整10年了。
如今他時常調侃自己“我是個過氣的明星...”
這10年里,他開始寫段子,開火鍋店,做服裝。火鍋店剛開業時,他甚至為了豬肉多少錢一斤,與老板不停地討價還價。慢慢的,火鍋店已經初具規模,開到第5家,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但他說,他不是真心喜歡做生意,而是沒有辦法,他做得所有都是為了補貼音樂,而做音樂是很燒錢的,如果不抓住這次機會,他怕永遠沒有辦法再唱歌了。
從爆紅、過氣、無人識,再到爆紅,他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人情冷暖,如今才能將那段漫長且難熬的日子,玩笑似的說出來。
而這條路,薛之謙走了10年。
當我聽到他說:“我已經沒有辦法讓別人再感動我了”,我突然覺得無比心酸,到底經歷了多少難熬的時光,才能說出這么一句看似冷漠至極的話呢?
知乎上有一個問題是,年齡越大越發現自己難以被感動,無論是身邊朋友的悲歡離合,還是書籍電影里感動了很多人的情節,對我都不會有任何觸動;
現在就連發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情我都難以被感動,只是覺得事情發生了,然后事情結束了,連最細小的感慨都不會有。
是不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每個人都會變得越來越不容易被感動呢?
寫到這兒,我突然想到余蘭。
有一次,我們聊到結婚這個話題,她突然很疑惑。她說有一天她問媽媽“我結婚那天,你應該會哭得很慘吧,我參加同學婚禮,同學父母哭得喲...”
媽媽回答她,這有什么好哭的,結婚嘛,是喜事啊。余蘭說,難道不會舍不得嗎?媽媽回,舍不得是一碼事,但眼淚前幾年已經流干了,現在想哭也哭不出來了。
余蘭一直在想,女兒出嫁,媽媽怎么能哭不出來呢。
我想大多與經歷有關。
聽余蘭講,她的父親早年酗酒賭博,家庭的重擔早早地就壓在媽媽一個人肩上,小時候偶爾會聽到媽媽在半夜哭泣,現在反而連唉聲嘆氣也看不到了。
我想,可能在早年的無數個夜里,她的媽媽也懷疑過人生,但當她多年來,一直像一個男人般扛起整個家的時候,她就已經練就了強大的內心,同時也澆滅了對生活飽滿的熱情。
對她來講,最難熬已經經歷過,其他的不算什么了。
其實,不是年齡越大越難被感動,而是經歷的重大沖擊越多越難被感動。
導致他們之后對所有的事情永遠不冷不熱,不咸不淡,在他們眼里,沒有什么值得歡呼雀躍,也沒有什么值得悲傷落淚,因為世界就是這個樣子。
我不禁有些心疼。
開心便大笑,難過便大哭,這原是人類本能,但他們被生活的耳光扇的麻木,失去了痛覺,丟失了對生活的那份柔情。
這是讓我感到遺憾的部分。
從前我一直認為,“哭泣”是一件聽起來就很悲傷的事。但這一刻我頓悟,原來“能哭泣”也是可以被羨慕的存在。原來“永遠熱淚盈眶”是一件那么美好的事;“喜怒哀樂被外界因素所牽引”是如此彌足珍貴。這至少說明你的心還足夠柔軟,沒有被生活的巨浪拍打的波瀾不驚,也是值得我們感恩與慶幸的部分。
我是一個感情特別豐富的人。比如看個電視,看個訪談,情到濃處哭成狗。有兩種人我是一點兒也不能看,一種是可憐的小孩,另一種是年邁的老人,一看就會很心疼。
人們說,你要學會對這個世界薄情一點,我不以為然.
這個世界本來就很薄情,我們要做的不是與之疏離,使人與人之間越來越陌生;而是在僅有的年歲里,在這個薄情的世界里盡可能深情的活著。
因為每個人的一生中,難得有幾次真正的感動,發自內心最深處的感動,正是這些感動,豐富著每個人的情感,滋潤著人最起碼的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