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茉莉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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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憐音】

AM6:15,門鈴大作。

我從夢中驚醒,胡亂抓起床腳一件外套披上,迷迷糊糊向玄關(guān)走去。

眼前一切都是混混沌沌的,有幾縷劉海不聽話的攪在一起,我用手指胡亂的抓了幾下,它們終于稍微安分一些了,我打著哈欠,磨磨蹭蹭開了門。

門外是一個陌生的女孩。

墨色的頭發(fā)順到了腰間,額頭白皙,眉如遠(yuǎn)山,瞳如剪水,一身素色的長裙垂到腳踝。

太漂亮了!

這種視覺沖擊一下就把我之前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打散了,我驚訝得又看了她幾眼,莫不是她腳上那雙綁帶細(xì)高跟鞋,我?guī)缀跻詾檫@是舊時哪家閨閣千金。

她見我怔住,試探地問:“俞憐音小姐嗎?”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樣打量一個妹子多有失禮數(shù),只好尷尬的點(diǎn)點(diǎn)頭:“我是,請問有什么事?”

“我是初言,前幾天給你留過言的。”她翻出手機(jī),調(diào)出一個頁面遞給我看。

是半個月前我在網(wǎng)上發(fā)布的合租消息,確有一名叫初言的女生與我聯(lián)系,已經(jīng)談好了價錢和租房事宜,說14號會過來。

今天……14號。

啊,我完全忘記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沒想起來??爝M(jìn)來吧,我?guī)湍惆研欣钐岬椒块g去?!?/p>

“謝謝?!彼龥_我輕輕一笑,唔哇,這漂亮妹子笑起來真是讓我血槽空得不要不要的。

她的行李很少,只有一個旅行箱和手袋,箱子很輕,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物。

“你來旅行的嗎?”我一邊幫她把箱子拖進(jìn)房間,一邊朝她問。

“算是吧……得住上一段時間?!鳖D了頓,身后又傳來略帶歉意的聲音:“對不起,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火車到站有些早?!?、

她應(yīng)該是注意到我身上的睡衣了,我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一只大大的HELLO KITTY似乎在嘲笑我此刻的蓬頭垢面,與這樣的自然系美女比起來,我是多么的失敗啊。

“啊哈哈,沒事沒事,我也是時候起來了?!蔽倚χD(zhuǎn)過身來,她看起來很疲憊,卻依然不減身上散發(fā)的獨(dú)特氣韻,令人傾慕,與之相比我愈發(fā)覺得自行慚愧了,默默將外套拉緊了些,蓋住了睡衣上那只白貓的大臉。

“你休息一會吧,坐火車很累人呢,房間之前我都打掃過啦,被褥也是干凈的?!蔽艺f。

“嗯,謝謝你,憐音?!彼中α艘幌拢又瓦M(jìn)了房間。

憐音….額,憐音?

我站在客廳郁悶了一會,我和她確確實(shí)實(shí)是第一次見面吧,初次相見的人這么直呼名字真的好嗎?莫非她是自來熟?不過好奇怪,她念我的名字很是熟稔,聽著倒是莫名的親近。

算了算了,這樣也很好嘛,畢竟以后是要一起生活的人,天天一個屋檐下,能盡快熟悉起來才是好事吧。

我不再糾結(jié),為了給美麗的新室友營造一個“俞憐音很整潔”的好印象,我開始努力收拾起客廳來。

忙活了好一會,我滿意地審視著自己的“作品”,瞥一眼墻上的木制掛鐘,時針已經(jīng)準(zhǔn)準(zhǔn)指向了8點(diǎn)。

糟糕,要趕不上了。

迅速沖進(jìn)衛(wèi)生間,簡單的梳洗后我連忙往外跑

一邊跑一邊不停的看手表,還有15分鐘,應(yīng)該來得及,一定要來得及!

說起來,作為一名大二的學(xué)生,學(xué)校課程并不算嚴(yán)苛,那么讓我此刻飛奔去公交車站,絲毫不顧形象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

自然是他。

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姑且稱他K吧。




【張皓】

我又看到了那個女孩子。

清爽短發(fā)齊肩,巴掌大的臉,櫻桃般小巧的嘴,臉頰有著淡淡的自然紅暈,垮一個薄荷色的帆布包。

也許是早上做過運(yùn)動的原因,她的胸口微微起伏著。

她只是站在那里,卻連帶周圍都仿佛浸上了青春的氣息。

不知從何時開始,我總是在這里遇見她。

我們早晨八點(diǎn)半在這里碰面,同乘32路公交車,安靜駛過一段路程,然后她先到站,我在她后三站下車。

我和她從未有過交談,但這一切仿佛促成了一種默契。

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暫且叫她蘋果姑娘吧。

今天也如往常一樣,和蘋果姑娘一起乘坐了公交車。

下了車后,向那間米黃色的小樓走去,我在那里的服飾店做實(shí)習(xí)員工。

到了傍晚的時候,我聽見同事的聲音隱隱從門口傳來。

“對不起小姐,我們這里不可以拍照……”

從柜臺偏過頭看,是一個黑色長發(fā)的女孩,手里拿著相機(jī),一雙霧里看花的眸子略微有些失望,她的唇瓣動了動,好像是在道歉。

我心中一緊,只覺著這個女孩分外熟悉,看著她走出店門,想也未想便箭步追了過去。

“請等一等!”

女孩聞聲停下,轉(zhuǎn)身神情迷惑的看著我。

真的是她……

一時間,許多情緒都溢到了胸口,仿佛要噴薄而出。

想不到隔了這么些年,我竟然還能再見到她。

她自然是不認(rèn)識我的,見我始終不說話,只一味盯著她看,有些惱了,轉(zhuǎn)身又要走。

我脫口而出:“你想看衣服是嗎?”

“……嗯?!彼⑽⑼嶂^,一副意義不明的模樣。

我略思考了一下,對她說:“跟我來,我?guī)闳?。?/p>

她秋水般的剪瞳里寫滿了疑問,上下打量了我許久,可能是我穿著職員制服的緣故,才終于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同意、

我?guī)龔暮竺娴膯T工通道走至一間房前,打開門,里面是一排排嶄新的衣服。

她有些驚奇,隨后眼中漸漸浮現(xiàn)起著迷的色彩。

“這些都是還未上市的樣品,你可以慢慢看,不過不要照相了,很多衣服都是私人訂制的。還有一小時左右關(guān)店,你得在那之前悄悄溜出去,不然鎖了門,一整晚你都得待在這里了?!?/p>

說完,我準(zhǔn)備把門關(guān)上,以免引起別人注意。

“哎!等等,你不怕我是商業(yè)間諜嗎?這么隨便給外人看新品,可不是個正直的員工啊?!彼穆曇衾镉悬c(diǎn)狡黠的味道。

我有點(diǎn)發(fā)愣,該如何解釋呢,難不成直接告訴她嗎,

因?yàn)槲倚睦锵嘈拍恪?/p>

“那拜托你別那樣。”我故作為難的皺了皺眉,“那我不僅會被開除,還會有很多麻煩事?!?/p>

她淺淺一笑:“好啦好啦,逗你玩的,其實(shí)我是學(xué)服裝設(shè)計的,在此只想借鑒些經(jīng)驗(yàn)和靈感。我保證,絕對,絕對不會把這里的東西泄露到市場上去的?!?/p>

“嗯。”

“我叫初言。”

“張皓?!?/p>

她又環(huán)視了一圈房間,心滿意足的點(diǎn)點(diǎn)頭:“真是個不錯的地方,謝謝你,張皓?!鳖D了頓,她又小心翼翼地問:“以后……我還可以再來嗎?”

“...如果你想的話。”

她揚(yáng)起了嘴角,伸出小指輕輕搖晃,意為約定。

天,她笑起來真迷人。

我有點(diǎn)暈飄飄的關(guān)上了門。

我注意到她領(lǐng)子上繡著朵花,圖案精巧而不失繁復(fù),淡雅而不失其氣質(zhì)。尋常人在衣領(lǐng)上繡花都略顯庸俗,只這一朵,襯她卻是十分般配。

下次如果有機(jī)會,一定要問問她這花,是什么名字。




【俞憐音】

我和我的新室友很快就熟絡(luò)起來了。

然后我發(fā)現(xiàn),她是個蠻奇怪的人。

她說是來旅游的,但卻從不逛周邊景點(diǎn)。

她也不工作,來去自由,提起手袋就出門,行蹤飄忽,在家的時間也總沒有個定性。

她有時會拿起筆在素描紙上涂涂畫畫,片刻就完成了一張。

我湊過去看,統(tǒng)統(tǒng)是些漂亮而新潮的服飾,令人眼前一亮。我夸她很有審美設(shè)計的天賦,勸她把這些稿紙投去設(shè)計公司去,她卻總是一笑置之。

她的衣服好似也都經(jīng)過她的改造,每件衣服衣領(lǐng)上都有一朵茉莉花,是她一針針繡上去的。

我問她,為什么總是茉莉花,有什么特殊意義?

她笑得眉眼彎彎:“因?yàn)檫@樣看起來我很小清新呀?!?/p>

“去,臭美~”

一次深夜,我忽然醒來,見客廳亮著光,便恍恍惚惚走了出去。

是初言,她赤著腳,趴在窗臺上吸煙,花盆里已經(jīng)有好幾個煙頭,煙霧繚繞,像一場未醒的夢。

我一直以為初言不會抽煙,總覺得香煙與她不符。但此刻,似乎又只有煙的妖嬈,才能撫平她身上透出的那股不安。

她總那么美麗,連捏煙的姿勢,也是極美。

她聽見動靜,便默默把煙掐滅了,輕輕的說“吵到你了?”

我搖搖頭,走到她身邊,我指著花盆皺眉抱怨:“不過你快把我新買的花弄死了。”

“啊哈,是嗎,抱歉抱歉,我會買一盆新的還你?!彼{(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

我拿起窗邊的煙盒,觀察了半晌,然后抬頭對她說:“這個牌子的煙,我哥哥也很喜歡?!?/p>

“是嗎?!彼恼f。

“你哥哥,是什么樣的人?”

“唔,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哥哥,長得也很帥氣呢,你別看我這樣子,大家都說我和他不是親兄妹啊,他的基因簡直突變了好嗎。就是可惜,你沒機(jī)會見著他了?!?/p>

“是嗎。”她還是淡淡的。

一瞬間,兩個人各懷心事,陷入了似海般深邃的寂靜。

“憐音…”

“嗯?”

初言的聲音仿佛穿過了海水,模糊不清,哽咽不明。

“有空的話,帶我去附近廟里拜拜吧?!?/p>




【張皓】

真是頭疼…..

上了公交車后,望著窗外驟然而降的傾盆大雨,我又一次后悔今早出門沒有帶傘。

看來會很狼狽呀……只能跑著去店里了。

這樣想著,我側(cè)頭看了一眼那邊的女孩子。

蘋果姑娘左手上攛著一把粉色的傘。

小姑娘挺細(xì)心啊,能不被淋濕就好。

過了一會,我感到有人在扯我的袖子。

低頭看,蘋果姑娘已經(jīng)走到了身邊。

她神情有些躊躇,目光閃爍,這還是我和她第一次語言交流,

“這個…借你..”她不安的說著,把原本左手上拿著的東西遞了過來。

粉紅色的雨傘,布滿了白色的小圓點(diǎn),居然還有蕾絲邊…

真是,少女啊...

“那你怎么辦?”給我傘,自己淋雨嗎?

“我,我包里還有,沒問題的?!彼钢讣缟系谋『缮及行┘贝俚慕忉屩?。

“…好吧,謝謝了。”雖然不太樂意用這種充滿了少女的、夢幻氣息的雨傘,但是總比成落湯雞好。

而且,這是我和蘋果姑娘第一次交集,心里有一種微妙的,些許甜膩的感覺。

她見我接過傘,仿佛放下心來,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又走回原來的位置。

馬上她就到站了,從包里拿出另一把傘,從容的向前走去。

我很不愿承認(rèn),但是,我真的覺得她手上那把純灰色的傘,要比借給我這把…粉色蕾絲邊的,好得太多了。

不過,計較這些也沒有意義。我又把視線移到窗外去。

雨勢很急,路上已有了積水,倒映著各類建筑物。人們大都舉著雨傘在道上慌忙的走,或者在周邊的店里躲雨,偶爾幾人頂著雨急急的跑,十分狼狽。

只有一人例外。

她在雨中悠悠的走著,仿佛天氣好壞都與她無關(guān)。她的長發(fā)已經(jīng)濕了,原本的墨色變得更加濃重。她就像從山水墨畫走出來的女子,在這場暴雨中格外的寧靜,也奪目。

是初言。

我來不及思考許多,身體早已先一步行動,趁公交車在站停靠,急忙下了車。

她的面龐漸漸清晰,呈現(xiàn)一種迷茫的神情,仿佛一直沉浸在另一個空間,任何人,都無法觸及。

待我整個人站到了他面前,她的眼中才終于有了焦距,有些驚訝的說:“張皓,你為什么淋雨?”

我這才感到發(fā)尖的濕意,雨滴順著脖頸流下的冰冷,原來剛剛下來的匆忙,蘋果姑娘的雨傘并未派上用場。

“你又為什么淋雨?”我反問。

“因?yàn)槲覜]有雨傘可用。”她眨眨眼睛,答的自然。

我只好把傘撐起來,舉到合適的高度。她抬頭看了看,這一次,笑得整雙眼睛都彎了。

“很可愛的傘,”她露出十分理解的表情,“不用害羞,男生當(dāng)然可以用粉色和蕾絲,真的?!?/p>

我無言以對。

過了一會,她問:“趕時間嗎?”

“沒有。”反正已經(jīng)遲到了。

況且,潛意識告訴我,此刻不能讓她一個人。

“那么,”她的聲音有些模糊,“陪我去個地方,好嗎?”

到南華陵園的時候,雨已經(jīng)停了。

城郊的溫度比市區(qū)要低上幾分,風(fēng)也格外冷冽。初言身上的水氣還未干,整個人蒼白得有些可怖。

我走過去,把外套遞給她。

“…謝謝?!?/p>

“不進(jìn)去嗎?”她已在陵園門口站了許久,原本以為她來祭拜親人,現(xiàn)在看來她并沒有此意。

她輕輕搖頭:“我并不知道……在哪里。”

目之所及,是大片整齊排列的墓碑,這里沉睡著無數(shù)曾經(jīng)鮮活的生命,這里永遠(yuǎn)不缺眼淚和傷悲。

她怔怔看著這片墓地,似悲戚,又似安寧。

莫名的,我忽然很想要擁她入懷,卻又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所阻擋。

是她的眼睛在說,說她并不需要。

一陣風(fēng)拂來,我聞到了花的清香。

“初言,”我喚她的名字,她卻好似沒有聽到,神情恍惚。

“你衣領(lǐng)上的花,是什么?”

許久等不到回答,我有些失望,卻見她宛然一笑,

“傾世茉莉香?!?/p>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竟覺得她有哀愁百轉(zhuǎn)千回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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