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清澈見底的綺羅河,潺潺的流水,微風拂過樹葉,蟬鳴、蛙叫,按常理我下句應該這樣寫——它們拼貼出一曲絢爛的夏日樂章。
? ? 不這樣寫。
? ? 因為畫面中有兩個人,這一切更像是他們二人的BGM。
? ? 蘇水伊:“你不是那個人”。
? ? 阮風:“你失望”?
? ? 蘇水伊:“沒有想這個問題,當前我考慮的是你為何要冒充那個人,莫非有不軌企圖”。
? ? 阮風淺笑道:“我不確定這算不算不軌企圖,實不相瞞,向村民報恩什么的都是其次的,主要是我不想錯過一次抱得美人歸的機會”。
? ? 蘇水伊蹙眉道:“你是個聰明人嗎”?
? ? 阮風:“我覺得我是”。
? ? 蘇:“好的,我也覺得你是個聰明人。所以你現在去跟鄉親們說清楚,向他們坦白,掀我頭巾的人是你的一個朋友,你是冒充他而來”。
? ? 阮風:“可我并沒有一個掀你頭巾的朋友”。
? ? 蘇:無妨,如果我爹他們要去你們村找這個人,你便說他前段時間去省城打工了,已經好久沒往家里寫信了。
? ? 阮風:“這只是權宜之計吧...”
? ? 蘇:“你們村里之前應該有意外死亡的人吧?比如在河里游泳不小心淹死之類的。”
? ? 阮風:“有”
? ? 蘇:“其中有沒有沒來得及注銷戶口的”?
? ? 阮風:“太多了,村干部對這種事也不是很重視,村民也懶得去弄”。
? ? 蘇:“嗯,你找一份已經過世的人的戶口(但未注銷)給我爹他們看,就說這人便是你的那位朋友。等過幾年后,你便跟我爹他們說這人已經好幾年沒回家過年了,應該是死了,別讓你的女兒傻等了”。
? ? 阮風戲謔地說道:“你倒是深謀遠慮啊,只是,你爹他們會信嗎”?
? ? 蘇:他們不信也得信。因為只有我知道那個人的樣子,唯一的目擊者是馬大娘,可她當時離得遠,只看見了一個人掀了我的頭巾,并沒看清楚那人的相貌”。所以我說什么便是什么,我說是誰掀了我頭巾,就是誰掀了我頭巾。而且,你敢來我們村,我爹他們都認為你是個挺有勇氣的年輕人,況且你又是漢族,對于回化并不是很排斥,所以在他們心里,你沒必要說謊,因此,你說的話也會讓他們覺得比較可信”。
? ? ? 阮風:“哦、哦,嗯...這樣啊”。
? ? ? 蘇:“你同意了”?
? ? ? 阮風:“還沒有想這個問題,當前我考慮的是,太聰明的女人可是會顯得不怎么可愛啊~”
? ? ? 蘇水伊不由蹙眉嬌嗔狀:“你...,
? ? ? 但轉而又冷靜下來:“看來我剛剛不該問你是不是個聰明人,應該問你是不是個傻瓜。如果事情敗露了,你想過后果嗎?何必要趟這潭渾水”?
? ? ? 阮風:“傻點好啊,人們都喜歡跟傻點兒的人一起玩,跟聰明人相處太累,嘿嘿。
? ? ? 蘇:“......”
? ? ? 阮風:“而且,或許有一天你會覺得我今天的決定是高瞻遠矚的”。
? ? ? 蘇水伊不屑地搖搖頭,轉身說道:“但你的不軌企圖肯定是泡湯了。我不是什么美人,而且也不會讓你抱”。說罷便走了
? ? ? 阮風笑嘻嘻地喊道:“這你放心,發乎于情止于禮,方是君子所為”。
? ? 蘇水伊繼續走著,沒有回頭,心中暗道:“世間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人,煩死了”。
? ? ? 然而,她的嘴角掛著微笑,雙眼泛著流光,腳步也比平時輕快了許多。
? ? ? 真正奇怪的是她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