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都在國家多災多難的年代出生和成長,在子女眾多的農村,吃飽飯和眾多兄弟姐妹的生存是家庭的首要任務,尤其是作為家里面的長子的爸爸,讀到小學五年級就輟學去做了煤礦工人,因為對于在貧困線上掙扎的農村人來說,就從農民階級稱為一個更高的階級,工人階級了,工人階級有固定的工資收入,生活就有了保障。大家庭的生活也就多了一些指望。媽媽和爸爸婚姻的前半部時養活大家庭,后半部是培養我和妹妹,尤其是支持我接受高等教育,對于收入捉襟見肘的家庭來說,爸爸媽媽的關系里更多是為大家庭和為子女付出。爸爸經常在煤礦集體宿舍住,偶爾回家,把工資交過來。在艱苦奮斗的過程里,因為資源確實太有限,免不了做也許也忽略了對互相的理解和關心。印象里爸爸媽媽也是經常吵架,似乎沒有很好的解決途徑。
在貧苦的農村長大的我受爸爸媽媽實用主義的影響,考慮問題很現實,但是期待很多的風花雪月。也許爸爸媽媽的結合更多的是合作伙伴,于是我對兩性關系的理解似乎不是很透徹,對于如何在婚姻關系里扮演角色可能更多的受了爸爸的影響,傳統的認為男人的任務是外出掙錢,妻子應該理解在外掙錢的不易,許多決定也應該為更多更好的掙錢服務,這樣家庭的財物安全才有保證,這種觀念可能直接導致了我的第一段婚姻的失敗。爸爸媽媽很少在我和妹妹前面表現親密,他們互相之間的稱呼也是以全名稱呼,更多的像革命同志。我對于兩性關系的理解很多程度上也是在伙伴和革命同志這個理解層面。以至于對于如何建立和把握親密關系其實是摸著石頭過河。
我是家里的長子,爸爸媽媽對我有許多的疼愛和期許,家里的教育是以媽媽為主導的,媽媽是小學老師,在教育問題上自然有話語權。爸爸是嚴格執行媽媽決議的人,一旦我的行為出現偏差,爸爸通常是執法者,他倆在教育我的問題上合作密切,基本沒有爭議。我對婚姻的理解也受此觀念影響,認為夫妻倆應該是合作伙伴關系,一起推進一些共同的家庭目標。
這些記憶都是我上初中之前,自打上高中開始我就去縣城里住校了,和爸爸媽媽交流就越來越少了,也是我越來越獨立的過程。到了父母雙雙退休以后,我和妹妹也都成家立業,不用太讓他們操心以后,他們的自我意識和需求開始覺醒,之前未能解決的矛盾又在退休后的前兩年集中爆發,倒是這幾年慢慢趨于平靜,蠻像白頭偕來的那個方向。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