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關上門,客廳漆黑一片。她獨坐其中,預備一戰。”
這是此書的最后一段。是此故事的結束,更是另一個故事的開始。
好戲總要一幕幕開演——
只見“那女子見門打開,便伸出右手,撐住門框,另一只手叉在腰上,望著女主人瞇瞇地笑……”
如若你也是一位婚姻里的女人,那么這一幕,你我都再熟悉不過。
如若你有幸還未踏入婚姻,那么提早預演,不至于日后被推上舞臺,慌亂出演。
未婚的姑娘,踏入婚姻前,我勸你一定不要錯過——畢竟結婚前,我們誰不是美麗妖嬈的《阿修羅》。
我們也曾是如吳珉珉一樣的青春少女,美麗,慧黠,薄涼。甚至整個少女時代我們都像一朵嬌艷的玫瑰,受眾人仰慕,被他人追捧……
我們的青春里也一樣有個梁永燊。
他在我們身邊默默陪伴,走過了一年又一年,哪怕僅僅是以朋友的身份。
當有一天我們也像吳珉珉一樣被世界傷害,被親友拋離,只有這個男生還是如當初一樣傻傻地讓我們依靠,給我們慰藉。
然后,如一切故事的套路——
就這樣吧!就這樣嫁給他吧!畢竟他是愛我的。
婚后為他生子,為他洗手作羹湯,為他打理一切家務。日復一日,曾經的美少女,成了一個鈍鈍的小婦人。
某一天,梁永燊們說:“當心我欺侮你,你此刻已盡失鋒芒。”
注意了!這不是一句玩笑。如果我們此時依然還沉浸在小主婦的溫暖自嗨里。那么就別怪有一天,這句話會一語成箴。
要知道再如花的美眷,也難抵似水流年。
吳珉珉與閨蜜莫意長幾年后再見時,意長頹然地感慨:“每一個美麗的少女都曾擁有若干殺傷力……只是婚姻幾年后,我們就不得不承認,咱們都是再普通不過的女人罷了,一樣結婚,一樣發胖,一樣會憔悴……”
誰不是呢?哪個美少女婚后能逃過呢?我們連丈夫何時該理發都得留心提醒。
我們叮囑這些細節,因為丈夫們全部不拘細節。
我們在喂孩子上一頓與下一頓之間茍且偷生。哪里顧得上為自己投資保值。
梁永燊們“下月起我升副總經理了!”我們夸獎道:“多能干,我以你為榮!”
日子照常緩緩流過……我們在家侍弄孩子,料理家務,無暇顧及窗外事。
直到有一天,下班時分,梁永燊們打電話回來,晚上臨時有會議,不能回家吃飯。
我們因為沒有工作,不了解辦公室真相,真的像他們說的那么緊張,抑或另有秘密,我們不得而知。
再直到有一天,我們像吳珉珉一樣,“開門,門外站著一個年輕女子……”我們現世安穩,歲月靜好的美夢徹底大醒。
這可以說是亦舒眾多小說中,最普通的一個故事。但在婚后讀來,我只后悔沒有早點讀到這本書。
這是一個女孩從人羨人愛的青春美少女到嫁作人婦的人生經歷。在她身上,我們能看到太多我們自己的影子,我們是千千萬萬個吳珉珉。
一個女孩從婚前到婚后的巨大變化,在亦舒筆下被揭示的刻骨淋淋。從女性視角出發,為萬千女性發聲,是亦舒這些年來擁有眾多女粉絲的根本原因。
她像一個比我們年長的大姐姐,把自己這些年走過的路,總結的人生經驗娓娓講給我們。也許有些道理對初出茅廬的年輕女孩太過殘酷,以致有些人說她世故刻薄。
可現實的生活就是這樣大差不差的。等你一步步踏上人生各項軌跡時,你會發現:原來事實真的和書中描寫所差無幾,只是也許我們還沒走到那一步……
我們閱書,不就是為了在別人的故事里得到警醒,讓自己少走彎路嗎?
面對整個女性群體的生活壓力,亦舒替廣大女性發出這樣的慨嘆:“做女人是難的,默默無聞做個妻子,遲早變男人口中“我不了解我”,掙扎的有名有姓,又被人橫加污辱。”
如果早點讀到這本書,也許我們就不會像吳珉珉一樣選擇一個自己不怎么愛的伴侶打發婚姻。
也不會像吳珉珉一樣婚后安心在家生養孩子,放棄自己的理想……
真的,每個少女都曾經是《阿修羅》,但之后的故事,請參考《我的前半生》。
感謝亦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