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利車在破舊狹窄的道路邊停了下來,旁邊5樓窗臺上開了一窗的三角梅,一只白色的貓正躺在花叢間曬著太陽打著盹,懶洋洋的,眼皮也舍不得抬一下,直到賓利車喇叭響,它才敷衍性地輕微擺動了下尾巴。
鮮紅色的三角梅間迎出來一位約模19歲的女孩,穿著白色西裝的他緩慢打開車門,伸出一只腳,半個身子漏在外面,凝視著三角梅后的她。
一張小小的鵝蛋臉,明亮的眸子,粉嫩的臉蛋,櫻花色的小嘴;微卷的黑色長發洋洋灑灑的披在她瘦弱的肩上,兩道瘦削的鎖骨旁掛著細細的白色吊帶, 白色吊帶下有著若影若現的胸脯,像沒有來得及發育的女孩兒;她的腰有著堅實美麗的弧線,他第一次擁她入懷的時候就迷戀上手環腰間的觸感。
等到她下樓的時候,他已紳士地站在了路對面,看著她朝他走來,眼里含著笑意。
他帶她穿過一條擁擠的街,路邊堆滿了格式格式的貨物,有蔬菜,有水果,有零食還有一些手工藝品,每一眼都如第一個清晨般新鮮。
車行駛在擁擠的街上,如往常般緩慢,可是他和她依舊覺得這一日的街道異常開闊。盡管此時此刻,明明白白的知道她就坐在他身旁,他就坐在她身旁,但兩個人都希冀著這條街永遠走不完,她和他,永遠在彼此的視線之內。
賓利車停在了鬧市間,他為她打開車門,動作有些遲緩。她像孩子般,用好奇而憂郁的眼神掃了一下四周,眼有余光流而不動,最后又落在他的眸子里,便尋得片刻的依靠,安心起來。
這里是他的一處住所,房間里是簡單的中式風,寬闊的空間里沒有一道門,每一處都或屏風或薄薄的簾子隔開來,潮熱的空氣在房間里四下流竄,他拉了拉垂釣下的一根底部掛著羽毛的白色細線,頭頂上的風扇便有節奏的晃蕩起來。
她如往日般,額頭間冒出細細的汗,整個身體也如空氣般潮,她就那樣站在風扇下面,讓風吹開她的發,吹進她的衣服,帶走那些細小的汗。他依舊穿著白色西裝,坐在柔軟的床上,緩慢的從衣兜里拿出一支雪茄,優雅的抽,吐出的眼波里滿是郁郁。
風扇最終還是停了下來,雪茄也已抽完,她那細密的汗依舊還在,還是要離開,沉默不語間,淚水藏于盈盈眼波間。
之后,她再也沒有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