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

圖文/冷焰冰

? ? 庚子年的確不尋常。十月的天氣亦如此，變幻莫測。

? ? ? 初三夜還在下雨，初四醒來卻是晴天，可謂“昨夜落雨寒，今天晴日暖。”初六早晨八九點，蔚藍的東方白云散做兩縷，在朝陽照射下，酷似展翅奮飛的金鳳凰。十時許，太陽漸漸升起，有了點暖意；俄而，被云層遮擋，分明有了寒意。

? ? ? 太陽還是完全被云層遮擋了。彤云猶如蓄了淡墨的棉團挨挨擠擠塞滿了蒼穹，低低地，滯留在頭頂。地面上起風了，冷颼颼的。人們縮手縮腳，沒了看天觀云了的心緒，不愿在外逗留，躲進了屋子。

不知何時，天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雨雖不大，落下的聲響卻很爽利、粗重。這似乎不是天氣預報所說的“小雨”。這雨水一定有冰晶，只不過是在目之所及處搖身一變，成了雨滴。不留心，是覺察不到的。

? ? ? 下午一時后，雨滴中漸漸有了雪花。起初，這雪花不大也不急，像夾雜的小棉絮，很白，很白。落下來，毫無聲息。一著地面，雪花倏忽不見了蹤影。這就像蒸鍋蓋上落下一滴水，噗嗤一下了無蹤跡。

或許是一年中，雪來的太少吧，一見到雪花，人們都顯得特別稀罕。“啊！下雪了！”面帶悅色，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尖叫起來，唯恐被別人搶了先。孩子就更不用說了。嚷啊，跳啊，喜得就像見了久別的爸媽一般，恨不得怎么好才是。

? ? ? 五時許，雨中的雪花急驟起來了，紛紛揚揚。潔白的雪花漸漸大了，鵝毛一樣。簌簌地下落，像急匆匆的行人，裹緊衣服，斜著身子，形色匆忙。街道上、路上多了雨傘。一時間，五顏六色的傘花，簇擁，飄移，分流，開遍了四面八方。

? ? ? 暮色時分，地面有了積水，稍不留神就踩踏滿腳的水。屋頂、植被上，但凡暴露的物體上都有了薄薄的積雪。積雪蓬蓬松松的，毛絨絨的，憨憨的。白雪覆蓋著的翠綠越發翠綠，紅色的格外嬌艷。

? ? ? 華燈初上，雪有些許粉色，似羞赧的人兒，撲閃著耀眼的光芒。

雨小了許多。雪花千軍萬馬一般，浩浩蕩蕩，奔涌而來。雪花挾天裹地，漫天卷地，一時間也白了大地。地面上有了“嘎吱”聲，也不敢放膽疾走了。路過處，一雙腳印，歪歪斜斜，深深淺淺。

? ? 霓虹下，村莊里，人世間交給了雪花。

? ? ? 明天會是什么模樣?

? ? ? ? ? ? ? ? ? ? 庚子十月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