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人,為了逗他產后憂郁癥的愛人開心,便講了一個網紅段子。
“有位科學家到了南極,碰到一群企鵝。他問其中一個:‘你每天都干什么呀?’那企鵝說:‘吃飯睡覺打豆豆。’他又問另一個:‘你每天都干什么呀?’那企鵝也說:‘吃飯睡覺打豆豆。’他問了很多很多的企鵝,都說:‘吃飯睡覺打豆豆。’”。
愛人微微松展開有些緊皺的眉頭,問他“打豆豆指的是——?”。
“企鵝群里最小的一只名字叫豆豆”。
愛人莞爾一笑,終于沒那么勉強。
其實,人生也不過這三件事,吃飯,睡覺,打豆豆。
(一)
叮鈴,叮鈴。
“聽說你師傅清明旅游出車禍……”,電話接起,對方急促的聲音,而我早已是腦子轟鳴,一片空白。
就這樣,師傅在我入職第三年的那個清明節離開了。誰曾想他初為人夫,初為人父,新提拔為團隊經理,就這樣年紀輕輕的,留下傷心、無助的妻兒和那悲慟欲絕、年邁的雙親,與我們從此陰陽兩隔了。
沉痛哀悼之際,禁不住嘆息,也感慨生命的短暫,人生的無常。
如果上帝告訴你人生將來可以有的很多種的得,你還會如此悲傷、沮喪、徘徊或者絕望嗎?
如果明知苦苦追尋之后還是得不到,你還會如此死磕、苦行僧嗎?
如果生命盡頭突然開悟,明白了人生終極追求的不過是寧靜、平和與自由,你還會認為年輕時不顧健康、不要良心、沒有底線,一直極力膜拜、勞心追崇的金錢、權利和地位是值得的嗎……
(二)
“在生死臨界點的時候,你會發現,任何加班,壓力,買房買車的需求都是浮云,如果有時間,好好陪陪孩子,把買車的錢給父母親買雙鞋子,不要拼命去換什么大房子,和相愛的人在一起,蝸居也溫暖。”——這是32歲乳腺癌晚期女教師于娟的臨終感悟。
在一篇名為《為啥是我得癌癥》的日記中,于娟反思種種生活細節,并忠告大家善待自己的身體。
近幾年,各大社交媒體不時傳出類似的網文,作者大多來自社會基層,而當她們寫出臨終分享和感慨時,幾乎款款都能成為爆文,引得我們大多看客唏噓不已。
現如今,人們生活節奏加快,生存壓力年年倍增。什么帝都、魔都房價引領全國,什么某城房價漲幅全球第一。一些城里人怪外鄉人讓城市變得擁擠、臟亂差,抱怨外來娃兒占用教育資源,讓他們的子女越加辛苦。而外鄉人們即便蝸居在一些城市的城鄉結合部,能得到一份可以干活的差事,供養自己的父母孩子,他們還是選擇背井離鄉,蜂擁至北上廣深等這樣的大城市,哪怕顧不得自己的喜惡,沒有旁人的尊重,沒有自己的聲音。
生存的壓力讓越來越多的人選擇沉默,不關心時事、政治,不關心國家這艘大船駛向何方,就像《戰狼2》電影里的那個非洲商人。人們一邊焦慮,一邊過活,一邊過活,一邊焦慮。就這樣卑微地活著,好像沒有人關心過自己幸福與否,開心與否。
更要命的是,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開始掉進人生許多看似不要緊的坑里。諸如吃飯不好好吃,熬夜或失眠睡不著覺,極度缺少運動,能力不及卻心比天高、滿腹牢騷抱怨等等。
于是,我們需要呼喚,呼喚好好吃飯,呼喚好好睡覺,呼喚適當娛樂。人生的精進,請先從吃飯、睡覺、打豆豆做起。
(三)
想起一個廣為人知的故事。
一個去海島度假的富翁勸誡一位同在海邊曬太陽的漁夫多去多打些魚,這樣能慢慢地買一條大船,再努力攢上一大筆錢,然后就可以在海邊悠閑地曬太陽了。可漁夫卻反問富翁:我已經在曬太陽了,為什么還要那樣做呢?
我以為,人生從不缺夢想家,也不缺行動派。然而社會組織就像一個金字塔結構,位于塔底的占絕大多數,他們是組織得以有序運行的根本保證。清潔工、搬運工、流水線工人、快遞員、農民、鄉村教師,試問什么崗位可以缺少?做一個平凡人有什么不好?
就像故事里的那位漁夫,如果他心性恬淡,天生愛清靜,一條小船風里來雨里去,捕魚賣魚自然輕松,有大把時間海邊日光浴,過老婆孩子熱炕頭式的恬淡愜意,何必要先多去打魚,再買一條大船,再努力攢上一大筆錢,然后才能海邊悠閑地曬太陽呢。為什么要把日子過得那么繁瑣,人生搞得那么復雜?
其實,人生也不過這三件事,吃飯,睡覺,打豆豆。
所不同的是,看你選擇什么樣的打豆豆。
要么安靜地平和過,要么精進地有條不紊。
只是千萬別把人生搞復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