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 ?墜落的白鴿(1)
翅翼被折斷,從此白鴿墜入深淵,墮入黑暗。
——題記
吃力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間整潔的房間,只是沒有窗戶和時鐘,入眼一片白色,不夾一絲別的色彩。
嘴角扯開一絲冷笑,他們還真是盛情啊,知道自己不怕酷刑,便使用心理戰術嗎?——與絕望的黑色相比,有時白色才是更令人絕望的色彩:像是給人以希望,實際上是把人拉入了地獄;高不過兩米的房間沒有一絲縫隙,跟別提窗戶,與純白相配合,創造出了一種壓抑的氣氛;沒有時鐘,看不到天色,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送飯也是毫無規律的,而且還會不定時的播放刺耳的噪聲,不讓他入睡,在這種毫無時間觀念的枯燥中度過,相信在心志堅定的人也會被逼瘋的。
只是時間長短罷了。
而且對方還沒有告訴自己他們的目的,這分明是要他在不斷的猜測和懷疑中度過,直至崩潰。
無奈的舉起了手,看著上面沉重的鎖具——考慮的真是周到啊,連鎖具上都有機關,房間里也有無數的針孔攝像頭在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在無時無刻的被注視中加快崩潰的速度。
鎖具的末端有機關的痕跡,這樣一來的話,只要他有一絲想自殺的動機,他就會被綁的動彈不得。
——連自殺的權力都被剝奪了么?
嘴角譏諷的幅度越扯越大
——高超的心理戰術。可見對方是一位心理學和犯罪學方面造詣頗深的審訊大師。
可是他們越想看到他崩潰,他就偏不!看這架勢他們是不想殺他,那他偏不如他們的意,看他們能把他怎么地!
無比樂觀的把腦中的顧慮一掃而空,黑羽快斗四仰八叉的躺倒在了床上,倒頭就睡:
他可是好久沒睡飽了,現在不睡白不睡!管他的什么噪音,吵醒了再說!
于是便毫無形象的找周公去了,看得監視室內的人嘴角抽搐:談們知道這個國際大盜是肯定看得出這機關的作用的,但是知道了還是這么樂觀,甚至還秒睡,他們可以認為他是傻么······
Snake壓下嘴角的抽搐,一臉不淡定的看向red spider:“真不知道上頭為什么要留著他,甚至不準傷他,上頭究竟在想什么!”
“那是上頭的事,我們只需要執行就行了。”并未看向snake,red spider只是盯著顯示屏。
——他也很想知道為什么,因為他得到了一點消息,上頭好像要逼迫把這個家伙加入組織。
加入組織?
開什么玩笑!
這家伙看上去就不是那種任人擺布的角色,雖然的確是個人才,但就算能說服他,他真的能沒有一絲叛變之心的加入組織?這不是給組織埋下后患嗎?
真不知道上頭到底在想什么。
搖搖頭,把腦海中的想法驅逐,不管怎樣,這都是上頭的決定,他們就算有疑慮,也只能執行。
——他可不想掉腦袋。
“不過,上頭可沒說我們不可以在精神上給他點的傷害。今天就交給你了,我零點來換你。”叮囑了snake,red spider作勢要離開。
“當然,要不然上頭為什么還要派Blue Jellyfish①來啊,那可是組織高層的刑部專家啊!”
“閉嘴,混賬。”red spider的瞳孔一瞬間閃過了猩紅,“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如果你在泄露一個字,我有權將你擊斃。”
“······”驚慌之色在snake的臉上劃過,他知道他泄露了組織高層的機密。
“這次我會當做我什么也沒聽見,你該慶幸你對組織還算是忠誠,所以這個監控室沒有監視器和竊聽器,而聽到的人又是我。”red spider面色難看的警告道,“我希望你能管好自己的嘴巴,如果你想死,不要拉上我。”
說完便摔門離去。
后怕的搖搖頭,snake又看向顯示屏,
不知道Blue Jellyfish什么時候才會開門見山的與這個家伙對峙,應該不會太快的吧,這個怪盜的心理素質,他與之交手了這么久,還是有所了解的。
只是上頭竟然會派Blue Jellyfish來,真是奇怪······
不知是第幾次背著圓周率做俯臥撐來屏蔽那越來越大的刺耳噪聲,黑羽快斗回憶著這一個多月以來的“美好”生活:沒有作業、沒有老師、沒有‘工作’,還沒有老媽可怕的“緊箍咒”,生活真是太棒了不是嗎?
每天閑來無事的背書、睡覺、運動,有時心情一好甚至來唱唱歌,這日子過得好不舒坦!
但是他眼里的血絲暴露了他的真實處境,近一個月的封閉和噪音的騷擾,他已經到極限了。
“到底是誰在審問我?可真能等······”他們可以無期限的等下去,可是他不可以,長期的與世隔絕和噪音導致的精神壓力已經讓他到了身體的極限,更何況在外界還有他的親人,還有青子······
但他不知道監控室內的人的心情——在這個房間呆上一星期還沒有精神崩潰的人至今也只有一個,而且這已經是blue jellyfish這么多年來所見的最高記錄。
“居然能與我僵持這么久,這是個可愛的家伙······”此時顯示屏前坐著一位女子,齊腰的黑發垂落而下,卻遮掩不住她一身傲然的曲線。茶褐色的眸子里充滿了玩味,指尖撫上嘴角,拉出一抹僵硬的弧度,“我要好好陪你玩玩······”
——審問,其實就是審問者與被審問者的心理游戲。
①[blue jellyfish]:藍色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