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五年,大概有三年江以澤一直做她的前桌。江以澤最怕冷了,每到冬天總是帽子圍巾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有一次,語文老師要默寫,所有同學都在人人真真地寫,只有江以澤手縮在棉衣的口袋里不肯拿出來。語文老師讓他不要怕冷,他說什么都不肯。后來全班同學都笑了,他哭了。江以澤還懶,他總是仗著他家離學校只有百步之遙的優(yōu)勢在早讀開始的前幾分鐘姍姍而來。西允最討厭的就是他這一點,每次輪到他們組掃公共場地快掃完了江以澤才來。江以澤說,反正我家近,又不會遲到。西允的那個羨慕嫉妒恨啊,洶涌澎湃地。江以澤還小氣,畢業(yè)的時候班上舉行了一個小小的晚會,在他家準備材料,折了很多千紙鶴,想給千紙鶴上色,要他把他的那盒漂亮的顏料拿出來他都不舍得。江以澤還傻傻的,江以澤還笨笨的…
江以澤還怎么樣呢?西允歪著腦袋想,其實江以澤還是很優(yōu)秀的。他挺聰明,數(shù)學老師給的很多很難的數(shù)學題他都能解出來。他不光學習成績不錯,體育運動也很好?;@球打得帥帥的,跳遠的記錄我們班至今應該無人能破吧。
其實西允比較喜歡的是小學的記憶,他們前后桌一起背課文,她是江以澤的頭兒,江以澤的課文需要經(jīng)過她的檢驗才能在后面黑板的背誦記錄上畫上一面小紅旗。到了初中,雖是同班同學,兩人的距離卻越來越遠。江以澤越來越優(yōu)秀,何西允在理科方面的弱勢凸顯無疑。怎么努力她也無法拉近他們的距離。她還是丑小鴨,他已蛻變成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