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回來的路上噼里啪啦地滴起了小雨,雨水一來,人就開始變得易睡難醒,連轟隆隆轟隆隆都成了催眠詩。
“啪?!?/p>
本就在陰面的宿舍暗得更厲害了,燈光沒了以后,輔睡的就變成了從陽臺透進來的綿綿絮絮的空氣。
靜。
靜得讓耳朵自己支配著周遭的聲音。在入睡期,腦電波開始和沉淀下來的空氣拉和弦,“——”,一陣擬聲過后,直接進入了熟睡期,呼吸打起節奏,一些奇奇怪怪的夢開始找上門。
我夢見我在拼裝一輛哆啦a夢的小汽車,車頂那部分是哆啦的腦袋,上面還長了鹿角,整個車身都是哆啦的身體部分和他的百寶袋。
準確地說,我是在畫,但是畫出來的哆啦a·車是立體的,做到這個夢的時候我已經處于半醒狀態了,所以半醒的意識全程記錄下了哆啦a·車的畫作過程。
時間已經不整不碎過去了一個半小時,我在夢里用余下來的力氣想叫醒自己,也許畫著畫著我會自己醒的,意識在夢里跟我這么說。
然而畫著畫著我發覺事情有些不對勁,在我作畫的旁邊又出現了一個人,那也是我,我在看著我和我的那輛即將完工的哆啦a·車,看著看著我的意識告訴我它開始困了,我掙扎不過它下落的重力,一頭又載進了記憶暫失的夢里。
再醒來的時候,兩個小時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