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 ? ? ? ? 七月十七
? ? ? 許久沒有提筆寫東西了,但今日之事確實值得記錄一番,畢竟像這么刻苦銘心的旅途確實少之又少。
? ? 上午 9點到11點30考完統(tǒng)招就往安順趕,沒有買到早的票,買到一張下午4點40的票,心想也不算晚,這樣算下來到家也就六七點吧,還可以看看書,做做題。然而現(xiàn)實卻是無比的殘酷,首先今天下午一直在下雨,我沒有穿外套。冷全身起雞皮疙瘩。大概六點半左右,我坐上了回鎮(zhèn)上的車,剛出市區(qū)沒多遠,堵車了。那時候還在安慰自己,堵就堵吧,再晚八點左右可以到家了吧。然而后面的事一再證明我又想多了!
? 堵車結束后,車向前開著,車上一共四個乘客,有一對夫妻,外加我和另外一個小女孩。小女孩住得近,早就下了車。車上就加上司機四個人,他們幾個都是本地的土著居民,用他們的方言聊著天,還抽著煙。我本來想勸誡他們停下,但想著自己一開口就暴露自己是外地人的事實,怕被欺負就忍了!
? ? 車駛到一僻靜處,司機說他要先送那對夫妻去一個叫潑措的地方(大概是少數(shù)民族音譯),問我可不可以自己打個車回去,那可是接近晚上九點了,在這種地方我上哪打車去。(上車前司機并未告知我此事)。我問他開過去要多久。答曰:半個小時。呵呵!我也是真信了,就許了他先送他們(其實我根本是沒得選)于是,就開始了無比顛簸的一段旅程。那段路還屬于那種沒怎么修好的泥濘路段,彎彎曲曲。左邊一個彎,右邊一個坡,開著開著就覺得越發(fā)越遠了,路邊連住戶都沒有,窗外沒有七八個星天外,沒有清風鳴蟬。只有淅淅瀝瀝的雨聲,讓人感覺無比凄涼,又無比絕望。
? ? 他們依舊抽著煙,聊著天,顛簸著,顛簸著,過了四十分鐘左右,依稀看見幾點微黃的燈光,總算是離他們的家近了。感覺那可能算是紫云最偏僻的地界了,人煙稀少,燈光泛黃。稀稀拉拉幾戶人家立在山頭,房屋門前還有幾條大黃狗,見到陌生車輛和行人,隔著夜色狂吠個不停。車子短暫停留,那對夫妻下車了!車子掉頭,一陣莫名的恐慌朝我襲來。在這個鳥不拉屎的荒郊野外,車上沒有攝像頭,網(wǎng)絡不好,車上僅僅只有我一個乘客……越往下想越覺得后怕,腦子里全是那些女生被迫害后拋尸野外無人知曉的新聞。我要是有點什么事我家穩(wěn)穩(wěn)怎么辦,他才八個月,連媽媽都還不會叫,再加之自己前段時間剛做了個小手術沒有休息好,又一年沒有工作無收入來源一直吃老本,公考之路的各種艱辛,種種因素,一時齊發(fā)……徹底崩潰,淚水奪眶而出!
? ? 因為我一直戴著口罩,又是深夜,加上車子行駛的聲音,司機大哥估計不知道我的絕望,我依舊故作堅強,耳朵里淡定地塞著耳機,只是聲音小了,時刻關注著司機大哥的一舉一動!
? ? 突然耳機里傳來了尚士達的《生而為人》,這慘絕人寰的曲調給我的傷感添上了重重的一筆,難過來的更猛烈,更洶涌澎湃。
? ? 顛簸著,繼續(xù)顛簸著……一個多小時過去,終于駛完那一段破舊不堪的小路,進入平坦的大路。隨著路況的好轉,情緒也收斂了許多。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樣,一邊崩潰,一邊自愈。
? ? 晚上11點整,我到家了,終于到家了。下車后頭昏腦脹,兩眼昏花。餓了一天的我竟只想倒床就睡,婆婆早已睡去,公公給我留了飯菜,我象征性吃了幾口,收拾完就一頭扎進自己的被子,回憶這一路的辛酸苦楚,
? ? 真是錯把陳醋當成墨,寫盡半生都是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