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必須得行動。有些事情可以以后再商量,有些事情必須現在就分清。所謂心動不如行動,不去行動的男人都是孬種。哪管什么朝陽黎明,哪管什么云淡風輕,哪管自己是個傻子還是相當聰明,心動不如行動。
锿沖了過去。
在拐角的地方,锿和明秀撞了個滿懷,锿的額頭和明秀的額頭撞了一下,咚的一聲,明秀給彈退了半步。
“干嘛啊!”明秀說,揉揉自己的額頭,并沒有紅也沒有紫,只是她揉額頭的手指分外用力,揉面粉似的。
“我說你干嘛啊,故意擋我的路。”說著锿就要往前走,被明秀一把給拽住了,衣服給明秀揪著,可锿依然死命往前拖,于是明秀兩只手拖著他的衣服,不讓锿往前走,那架勢就像要把一頭成年的豬拖回豬圈一樣。
“你到底要干什么?!”锿拖不過他,冷眼看她,說。
“端晴叫你別去追她。”明秀說,死不松手。
“為什么!”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锿瞬間冷靜下來,原地站著不動。
“她沒有說,只是我剛剛過來時候,她說不讓你跟著她。就這樣。”明秀說,手依然沒有松:“除非你答應我不往那邊走,我才放過你!”
“你們倆不都是公主的近仆嗎,怎么你還聽她的?”锿是個不輕言放棄的人,也是個逼急了會使詐的人。
“叫你別去,你就別去!”明秀也不是個笨蛋,手指死死地扣著锿的衣服,衣服的布料像雨后泥土路上的腳印似的。
“你不說原因,我偏要去!”說著锿就往前走,拖著明秀往前走。端晴往后拖,大腿往下落,可還是給锿拖動了幾步。
明秀急了。
“叫你別去,你就別去啊,你這個人怎么這么犟啊,或許端晴是怕你給她找麻煩吧,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確定,反正你別去就是了。好不?”明秀的手依然沒有松,語氣卻是哀求的。
“我去,怎么就給端晴找麻煩了!”锿說,這下子死活動不了了,明秀渾身的肌肉都繃著,就像一頭耕田的牛一樣。
“不知道啊,你別死犟,好不好,為端晴考慮考慮,她不讓你去找她,自然有她的原因的,你說是不?”明秀說,手指都在抖,依然沒有松。
“好吧!”锿說,渾身抖了一下,說:“其實你不用那么大的力,我站著不動,是誰也拖不動的。”
“啊!”明秀的嘴巴都快掉地上了,連連拍打锿的胸脯,锿的胸脯還是有些肌肉的,可軟綿綿的,稀泥似的。“你壞!你壞!!”
“我好著呢,壞什么壞啊!”锿比了一個噓的手勢,說:“別讓端晴聽到了!”
“你就怕端晴聽見,你不怕我聽見啊!”說著明秀又是一陣猛錘,嗲嗲地說著你壞你壞。
“我沒什么肌肉,你錘什么啊!”
“不是吧,下盤這么穩,對自己這么自信,一定從小練的。你練的什么?”明秀做了一個想抱锿的動作,可是手臂抬到半空中又放下了。
“嗯,如來神掌吧!”锿胡謅,他覺得明秀沒有必要知道真相。
“跟哪個和尚學的,王國里大的寺廟一共沒幾座?”明秀說著,眨巴眨巴眼睛,對锿相當崇拜的樣子。
“如來和尚吧,如來神掌自然是跟如來和尚學的。”锿說,順水推舟吧。
“如來和尚在哪座寺廟啊?”
“師傅不讓我說出他的名字。”锿只能這么說。
“可是你已經說了啊,‘如來和尚’!”明秀說,眨巴眨巴眼睛,眼神是相當的疑惑。
“這就更不能說出師傅所在的寺廟了。”锿在胸前假裝比了個阿彌陀佛的手勢。
“阿彌陀佛,小尼姑犯錯了。”明秀也打了個手勢。
“你有時候還挺逗的。”锿笑笑,也不想端晴的事情了。
“只要你開心就好。”明秀也笑笑,說:“其實我私下經常這樣逗端晴開心的,說好聽一點,她的地位比我們高,說難聽一點,公主撒的氣都是她在受,而她很少沖我們發火。”
“好女人啊!”锿感慨一聲,又斜靠著墻壁。
“我就不好嗎,你壞!”說著锿的后背挨了重重的一拳。
“你好,你好,但是你……”話到半截,給明秀接過去了:“都是老相識了,還你好你好的什么,跟我還客氣什么呀!”
“好吧,你好,我好,大家好,國王最好!”锿不由地一聲長嘆。
“如果這個話給國王聽到了,一定有封賞的。”明秀說,也斜靠著墻壁,和锿一起看著對面的墻壁。
“如果給你聽到了呢?”锿壞壞一笑。
“如果國王聽到的這個話,不是他親耳聽到的,無論是誰,只要是其他人,把這個話傳到國王耳朵里,那就有你好受的。王宮里很復雜!”明秀說:“我想端晴一定或多或少跟你說過這些吧!”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你見過國王嗎!!”锿說,端晴都說自己沒有見過國王幾次,怎么明秀還有機會見國王啊!
“聽人說的,沒見過國王不代表不了解國王,知道不,像礪石那樣的人消息是很靈通的,在王宮里,得學會和任何人打交道,端晴沒有跟你說過嗎?”明秀說著側過頭來,看著锿,锿的表情極為平靜,只是目光深沉。
“說過一點點。”
“臭小子,你怕什么!”明秀握起拳頭就給锿的肩膀一錘,說:“在王宮里,還沒有幾個人敢告端晴的黑狀呢!”
“不是,你剛才不是說我會給端晴找麻煩嗎,最好謹慎一點,小心使得萬年船。”锿說,看著對面的墻壁,可那不是一扇窗口,只是一面干凈的木板。
“好吧,好吧,我都跟你說了這么多了,你嘴巴里還是只有端晴。作孽啊!”明秀一聲悲嘆,直了雙眼。
“不光嘴巴里有,心里也有。”锿笑笑。
“好吧,好吧,端晴這樣的人,真是有了八輩子的福氣,有這么個傻小子喜歡她。”明秀閉著眼說的話,說完以后又睜開了眼睛。
“可是她不認可我。”
“沒事你別去找她,礪石早就盯上端晴了,而最近礪石又盯上你了,不管你想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我希望你別給端晴找麻煩,替她考慮考慮,明白嗎?”锿傻傻地點點頭。
“礪石真是一塊石頭!”锿說。
“而且是一個有棱有角的石頭。”明秀說,哈哈大笑。
锿好久沒有說話,明秀也沒有看他,只是耳朵在他這邊,等他說話,可锿依然沒有說。明秀側過頭來問:“怎么了??”
“沒怎么。”锿高聲回答,為了不讓明秀發覺什么。
“你在王宮里得有自己的勢力,锿,尤其是男人,在王宮里必須有自己的勢力。我們是女的,越是強大的男人,越是有保護女人的欲望,我和端晴都是最擅長利用這一點的。這個話絕不傳于六耳,明白嗎?”明秀說,說這個話的時候又閉上了眼睛,嘴唇最后動了一下,卻沒有繼續說,睜開了眼睛。
“嗯!”
“你的探花叔叔是靠不住的,別怪我把話說直了,锿,文的要做到重要,就是那種能夠天天見到國王的了。你的探花叔叔短線是靠不住的,不過都是新來的,你是,你叔叔也是,你可以趁機把你的朋友介紹進來,多個朋友多條路,何況王宮里。你不要給端晴找麻煩,也得給自己鋪路,明白嗎?”明秀說,看著周圍,眼神空蕩蕩的。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臭小子,笑話起我來了。”說著明秀給锿的小腿肚子兩腳,锿沒動,明秀捂著腳尖喊疼,表情說有多糾結就有多糾結。
“到底什么功夫??”明秀氣得直咬牙。
“如來神掌。”
“如來神掌不是掌嗎??”說著明秀提起退往锿的大腿又是幾腳,可不敢使太大力氣,畢竟只是泄氣而已。
“腿用來走路就行。”
“算你狠。”明秀說:“王宮外面有人沒有,進來兩個?”
“我有個出生入死的兄弟,叫能能。”锿想了老半天,才想起了這么個人,這唯一一個能夠讓他想起來的人。
“以前做過什么??”
“無業游民。”
“小偷??”
“不是,一天沒事干,跟我一樣,靠朋友和我叔叔這樣的人接濟。”
“這樣的人進王宮,小心成為你的絆腳石,人品不好,不太靠得住。主意你拿,然后跟你的探花叔叔說一聲,說王宮里允許這樣。”明秀說著,雙手糾纏在胸前,眼珠子左轉右轉,就是不說話。
“不會,他說個很可靠的人,我們在一起七八年了,打小認識,這個人靠得住。”锿說,很肯定的語氣。
“能能??怎么聽這個名字,感覺是個廢物啊!”明秀嘴角是鄙夷的笑。
“你才廢物呢,他好著呢,跟我一樣好。”锿的臉上有難以掩飾的憤怒。
“好吧,好吧,出生入死的兄弟,好吧,好吧,你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靠得住,能能,這個叫能能的靠得住。”明秀說著,撅噘嘴,不再說什么了。
“這中間需要什么手續不??”锿問。
“不用,你叫你探花叔叔通知一下守門的就是了,這樣就萬事OK。”說完,明秀就走了,留下一個背影,還有一句話:“這個時候我不能逗你笑了,以后有什么事情,盡量自己想辦法,王宮里有很多人,我和端晴也惹不起。”
“知道啦!”锿高聲說,生怕十來米外的明秀沒聽見似的。
锿終于找了一條路,他有辦法可以對付礪石。必須盡快把能能接到王宮里,本來锿平時就沒什么事,萬一有事,那肯定是大事。所以能能必須趕快進到王宮里,和锿在一起,兩個人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金哀的故事目錄
六 牛似的明秀 牛一樣的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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