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張愛玲是在小學,家里有一本她的作品集,我只是從書的封面上知道,她是一個穿旗袍的傲嬌的瘦瘦的女人,并看不進去書的內容。
再后來上初中,在校刊上看到一篇文章《我的張先生》。我從這位作者的眼中,看到了張愛玲,她有才氣,凄慘,蒼涼。從寄宿的學校回到家里,我去翻那本文集,終于在箱底翻了出來。擦去書上的塵,看著封面上的她,感覺是以前看過的她,又不是以前看過的她。翻開書,傾城之戀,仍舊看不懂,又放了回去。
如今,她已經深入我的腦海,她喜愛蒼涼,她家世優渥,卻無人疼愛。父親給了她傷痛,母親給了她冷漠,胡蘭成更是給了她背叛。她身世如此美好,卻活在了一個荒涼的世界,讀她的文字有如慢刀割肉般鈍鈍的痛。她是民國時期臨水照花的奇女子,她說,出名要趁早啊,晚期的生活磨盡了她的才氣,她是為了活著而寫作。
多么凄涼,她晚年獨自生活,就連死亡都想好了,收拾好了所有東西,靜靜地走了。
高中時,同學都知道,我寫作文五篇能有四篇扯到張愛玲身上。看她的作品,猶如看她的一生,心情也會一點點down下來。安靜的午后,看著她的書,直到一點點流淚,崩潰,替她心痛。
她說過,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上面爬滿了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