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世界》|我想問問這個世界

寫在前面:以一個八歲小孩的口吻進行一個童年故事的撰寫,看似簡單實則下筆艱難。你不能用華麗的辭藻和晦澀難懂的句子來表達一個小孩的內心世界,也不能脫離他們幼小的世界觀來進行創作。即便如此,我也會置身其中打造一個虛擬的童心出來,如果恰如其分那自然再好不過。最后,還請閱者先看看《完美的世界》這部電影后再來看這篇文章,以避免劇情理解上的出入。


完美的世界

一個八歲男孩的世界應該是什么樣的?當然是有看不完的動畫片、吃不盡的棉花糖和過不完的圣誕節。總之,你能想象到的童年世界在一個歡笑的小孩臉上或許都能找到。

可這一切似乎都與我無緣。媽媽說「我們是耶和華見證人教會,我們的信仰使我們更高尚。」但我都不知道「信仰」這個單詞怎么拼寫?更不清楚「耶和華」到底是什么東西?

我不怪媽媽,我很愛她,當然媽媽也很愛我和我的兩個姐姐。但有時候,我更希望有人周末能帶我去冒險,哪有男孩不喜歡冒險的?要知道,我已經八歲了,到現在都沒有坐過云霄飛車。可我又沒有爸爸。誰又能帶我去坐一次呢?

萬圣節夜晚小朋友們都在玩「糖果或搗蛋」,我也好想出去跟他們一起提著「杰克燈」,戴著小丑面具,一家一家搗蛋。但媽媽沒有讓我們出去玩,我好羨慕他們。但是羨慕歸羨慕,又有什么辦法?

第二天早晨,我家闖進來兩個劫匪驚動了鄰居,他們把我抓走了。其中一個劫匪像個神經病,他老打我,說我的「小雞雞」太小,還說「我沒有爸爸,跟三個女人生活在一起,可能是個同性戀。」我知道他肯定是在罵我,但我不明白「同性戀」是什么意思?

我好怕他。但沒過多久,另一個叫布奇的劫匪殺了他。我警惕地問布奇「你會殺我嗎?」布奇說「我不會殺你,我們是朋友。如果要我選擇一個兄弟,我永遠會選擇你,而不是他。」我知道布奇說的「他」指的是那個神經病。讓我不解的是為什么布奇要殺他?他們不是一伙的嗎?

路上,布奇說我們開的這輛車是時光機器「我是船長,你是領航員。前面是未來,后面是過去。生活太慢,加一腳油門。太快了,就停下,這叫活在當下。」我覺得好有意思,我還是第一次聽這種比喻。但我不太懂他說的「活在當下」是什么意思,開快一點不是更好嗎?

布奇好像不太喜歡這輛車,不過對我來說都一樣,我覺得這輛「時光機器」蠻不錯的,至少這是我第一次當「領航員」。布奇告訴我「我應該搞一輛福特,我爸一直開福特。」我更糊涂了,他爸開福特跟他有什么關系?

但是很快,布奇偷了一輛福特車。他非常高興,問了很多關于我爸的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布奇告訴我「我跟他很像,我們都很帥,我們都喜歡榮冠可樂,我們的老爸都是廢物,我們必須自主,才能尋求自己的命運……」我不知道他對我爸為什么這么感興趣,他為什么要罵自己的爸爸?

現在我一點都不怕布奇了,甚至他讓我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我不敢說這就是爸爸的感覺,因為我從來都沒有過爸爸。

福特繼續前行,到了一個鎮上,布奇要給我買一身衣服。他開始改叫我「巴茲」,不再叫我菲利普,怕暴露身份。不過布奇還是暴露了,鎮上警察看到我們的車很快趕來,他逃脫后,回到商店門口來接我。這次我本可以溜走,但我還是上了他的車,我也說不清楚這是為什么。

擺脫警察后,我拿出了偷來的「小精靈戲服」,他對我說「偷竊是不對的,但如果你真的需要,又沒有錢,你可以暫時借用一下」他還說「你的小雞雞以你的年齡來說正好」我好高興,那一瞬間,我以為他就是我的爸爸。不過我很好奇的是我偷東西他為什么一點都不生氣?要是我媽媽知道她非得打死我不可。

接著我們走到了一條沒有修好的路的盡頭,吃了也所剩無幾了,于是,我們到了一個婦人家里玩「糖果或搗蛋」,這也是我第一是玩。婦人很快給了我們好多吃的。我道完謝,布奇對我說「永遠別低估一般人的善心」。但我覺得那個婦人并不是很有善心,但她竟然還給了我們好多錢,為什么?

得到食物后,啟程。但又遇上了麻煩,我們遇到了警察的路障,布奇下車去找別人搭便車想擺脫警察,我坐在車上不小心碰到了檔位,車不聽使喚越跑越快,布奇對我大聲喊「剎車!菲利普,我相信你!」我慌忙之中停穩了車,抬頭一看,布奇離我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他本可以躲開的,但他為什么沒有那樣做?

搭便車混過警察后,布奇打劫了他們的車并對我說「如果他想要抵抗,我可能要射殺他,如果他死了,他的家人怎么辦,他考慮到了他的家人,那是男人最偉大的成就。」我若有所思「我要是男人我也會保護我的家人,今天早上我媽媽就不會被欺負了!」但我還這么小,還是個男孩,什么時候我才能長大成為男人呢?

我們開著劫持來的新車繼續上路。布奇讓我體驗「云霄飛車」,他把我放在車頂,車越開越快,但我一點也不害怕。我仿佛能看見面前的風,難道這就是童話書里常說的「自由」?

夜晚我們在一家小飯店吃漢堡,那個女服務員摸著布奇的肩膀,好像很喜歡布奇。然后布奇把我趕了出去,我趴在窗臺看到他們倆在親吻,布奇看到我在看他,很快停止了動作。我們回到車上,我問他「你愛她嗎?」布奇說「對,我愛她。我不是親了她的屁股嗎?」我哈哈大笑。可我知道布奇肯定不愛那個女人,她那么丑,而且他們才見過一次。布奇為什么要騙我?

晚上我們被一個好心的農夫邀請到他家過夜,可是第二天布奇綁架了農夫全家,還準備殺了農夫。原因就是布奇不喜歡看到有人打罵小孩,而農夫一直打罵他的孫子。我被一幕嚇呆了,為了保護農夫全家,慌忙之中我開槍打中了布奇的腹部,布奇血流不止,我更慌了,馬上跑出門外,扔了手槍,拔了車鑰匙。我百思不得其解,農夫本性看起來并不壞,但布奇為什么要殺他?

我爬上了一顆大樹,布奇追了上來,他說「其實我不會傷害他們的,我這輩子只殺過兩個人,一個是傷害我媽的人,一個是傷害你的人」然后念了他爸爸給他寫的明信片,他癱倒在地上,感覺快要死了。

聽他說完,我難受極了,爬下樹把他拉了起來。這時,一大片警車趕來了,后來我媽也來了。警察叫布奇放了我,他拿出了我寫的心愿清單「帶我去游樂場、坐云霄飛車、吃棉花糖、隨我的高興。」作為與警察的交換。媽媽答應了我。

我朝警察走去,布奇在相反的方向匍匐前進。我擔心警察會射殺他,突然轉身朝他跑了過去,他流了好多血,我好難過,再也忍不住緊緊抱住了他。

我拉起布奇的手朝警察走了過去, 布奇要自首了。 他說「阿拉斯加是去不成了……」這時候對面走過來一個老牛仔警察,沒有帶槍。布奇告訴他,要跟我談談,然后就自首。他蹲在地上,手朝口袋摸去,拿出了那張明信片。

他正說著「也許你將來可以去阿拉斯加…… 」,突然一顆子彈打中了他的胸膛,布奇躺了下去, 他再也站不起來了。我傷心極了,拼命喊著「布奇!布奇!布奇……」那一刻,其實我心里喊著「爸爸!爸爸!爸爸……」

媽媽拉起我上了直升飛機,我朝布奇俯瞰下去。他周圍灑滿了錢,旁邊還有我的小丑面具,陽光打在他的臉上,他安詳地睡在那里,那一刻,我感覺布奇并沒有死,他只是在草地里曬太陽。

我真想問問這個世界「布奇不是自首了嗎,為什么警察還要殺他?」可是沒人回答我,這個問題就像散落在布奇身邊的錢一樣,無人去拾。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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