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可樂。大可樂,樂樂,樂貓兒,樂毛,音樂,飲料,母老虎,母大蟲,小時候奶奶叫我LOLO,這里面有綽號,有昵稱。請允許我用第一人稱,這樣思緒比較順暢些。我不是演員,但是我知道我這一生的預先寫好的劇本里,我是個永遠不知道下一秒的演員。
我是個不擅長表達的女人。說女孩好像太不妥了,幾個月前剛過了三十歲生日,好像女性更貼切嗎?還是自稱婦女嗎?也覺得不妥。
人稱三十而立,不外乎成家生孩子,有份穩定的工作。孩子出生了,那生活就都圍著孩子轉了。可是,我雖三十,沒有固定約會的男朋友,也沒有結婚的欲望。周圍親戚朋友比自己小的都紛紛成家,爸媽也是著急拖親戚朋友介紹各種可能性。
話說我在東京,爸媽不在身邊,也不被強迫安排相親,那還好。要是跟爸媽住在一起的三十歲老姑娘,每天在家里竄來竄去,自己不著急,他們也往死里急了吧。
我曾經想過出家,雖然深深理解爸媽希望女人成家的那份心切。不是說自己看破紅塵,而是覺得,人的一輩子太短,結婚生子并不是人類的終極目標,只是有限生命里的一個成人儀式罷了。因為我們已經活了幾個世紀。
真的有命中注定嗎?我在等。如果遇不到,我寧愿自己一個人。寧缺毋濫。
我相信,每個人的一生都是已經寫好的劇本,我們只是在不知道結局的旅途中完成自己的表演。如果沒有遇到,那就在每個當下,學習沉淀準備享受面對。如果我此生的劇本里有安排了那個人的出現,我愿意等。
言歸正傳。最近想想自己過去的這么多年里,發生的奇奇怪怪的事情,讓自己懷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今天就從見到過的人說起吧。
小學時玩的好的班長,劉磊,家里大舅家大哥的兩個閨女名字和起來叫,柳蕾。諧音勉強一致吧。
記得蔡依林火的時候,喜歡她到瘋狂,每張專輯都學,瘋狂K歌。等我留學日本之后,同級的加上我就兩個人,可是那個同窗就像極了蔡依林。
而且研究室里的博士學姐是個大美人,我現在住所附近的郵局小妹像極了她,這是不是巧合,堪稱詭異了吧。
那時留學生轟趴多得幾乎每周末都有,我就控制在一周一次吧。跟日本學生的轟趴一般都是居酒屋,之后去卡拉OK。跟歐美出去一般就是找個酒吧,點上一杯,就聊個海枯石爛,到后夜沒電車巴士了就走著回宿舍。
也是一個萬圣節的聚會上,認識一個德國小伙菲利普,也就二十出頭吧,氣場像極了我在韓語班上暗戀過我的大二日本小男孩北川。說也奇怪,對于拒絕了北川這件事,我一直都是比較內疚的。也許正因為如此,在見到菲利普的那一剎那,我幾乎看到了兩個重影,菲利普就像是被北川上身了一般。有的時候內疚的情緒對一個人的影響也是很可怕的。以至于后來讓我瘋狂德語了一段時間,在這就不多說了。
麥克,德國人,跟菲利普是同一批交換留學生。麥克身上有種特殊的野性,用動物形容他的話,就是豹子,閑暇時的慵懶與狩獵時的爆發,他的人氣自不必說。我們兩個人見面就是那種最最自然的吸引,話頭一開就是無止境的默契,即使沉默著看風景心情也是自然與美麗的。可是由于我們的理智讓我們選擇只是做朋友。心里還是挺遺憾與無奈的。
畢業就職的公司里,出身大阪的屈口,周身氣息像極了麥克。日本公司里每年四月都是新人培訓紅火的月份,關在大會議室里,幾百號人開始聽各種人物的講演。上到集團公司的頭以及董事會,小到公司的各個部門的工作介紹,那叫一個公司文化的縱向與橫向的洗腦。
終于在一次參觀公司博物館的中間休息時,屈口轉悠來轉悠去,那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到屈口。天哪,當時整個人都呆了,心想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是不是麥克成了屈口了。可是自己卻沒有發覺自己早已盯著屈口看了將近一個世紀了。以至于屈口邊看著邊自嘲說,我好像一直都在被人盯著呢。這才恍然大悟自己的失禮,可是心里害羞死了。這么大人了,怎么這么不知分寸。
這些人,有的名字相近,有的長相相近,有的氣場相近。都是貫穿在我這三十年的生命里,是巧合嗎?我老是這么問。在找不到答案的時候,我就會安慰自己說,也許他們只是來交給自己一些事,沒什么特別的吧。可是有的時候又覺得,什么事情有這么湊巧到讓自己感覺到是撞了命運的腰呢?
如果有幸你是我的讀者,那么今天為止你的劇本里,有沒有這么巧的經歷呢?
注: 封面出處見原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