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正襟站立著,忽的聞一聲大喊:“天元之境?!”那聲音所發之修者面露驚喜。
天元之境之結界此時已開了一個縫,如此下去,不出一個時辰這南入口便會大開。便可進那有山有水有小橋,宛若仙境般的天元之境。
萬伍見此蹙眉。
這南入口即使大開也是較小,如此多修者怎可同時進入?只得如此了……畢竟元靈最是重要!
他重聲功起,赤眸灼灼盯著那條縫隙,聲音直沖云霄:“無門無派,無事者繞道!”含著傲睨天下傲氣的聲音如此厚重,許多修者竟生生被震吐了血!
散修眾人心下不愿,卻是礙于萬伍面子,向其余入口快步行去。
臨淵蹙眉——幾年不見,萬伍你倒是越發霸道了呢!
她不禁惱怒,手緊緊握著,豆蔻色的指甲不覺間扎破了手心,一滴殷紅色的血淌下,滴在白色衣裙上,綻開了一朵血花。
阡弦見此,不禁心疼的蹙起了柳葉眉。她輕聲喚道:“姊姊……”
臨淵深深吸氣,壓下了憤怒。可那對劍眉卻還是緊緊蹙著。
萬伍,等著!待你口中的殤族余孽們尋回天元之靈,為殤族平反之時,便是你之死期!
臨淵暗中想著,腳下卻是輕功起,宛若一陣風般朝著偏入口——北入口而去。
阡弦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
姊姊呀,你這暴脾氣何時能改呦。她心中想著,腳下卻亦是輕功起,隨臨淵朝北入口而去。
二人輕功極好,不過半晌便至北方入口處。
天元之境,北。
一群散修圍著入口,嘴里怨聲載道:“君上也太過霸道了些!”
臨淵冷笑一聲,卻仿佛云煙般無人聽聞。他哪是太過霸道了些?!明明就是霸道至極!
下方依舊嘈雜,可臨淵卻無心再管。
她見這北入口的縫隙竟比其余入口之口開的都大些!這是為何?!
下方修者也瞧見這一奇觀,紛紛止住議論。臨淵不禁蹙眉。
口越來越大,越來越寬。里面層層白雪與縷縷寒氣撲面而來。
眾人只見一片銀白,不禁感嘆這景色與南入口相比可謂是天壤之別!
縫越來越大——
看來……是時候了!
臨淵腳下殘影步起,與阡弦飛速向那入口掠去。眾人只見一白影與一青影自身旁飛速而去,不禁感到此次天元之行很是危險。
不過眾人也無暇顧及太多。如今入口大開,此時不進更待何時?因此不過一盞茶時間,各個入口都已人煙稀少起來。
自北方入口入天元,映入眼簾便是層層白雪。感受到的便是寒氣陣陣。
雪地中,眾人便瞧見一個青衣女子獨自走著,不禁議論紛紛。便是一個女兒身不在家好生習女工刺繡,學什么武術?
他們卻是不知那青衣女子身旁還有一個白衣女子,只因自遠處看那白衣女子與雪同色——完全看不出那里有一個活生生的人。
臨淵聞眾人呱噪不禁冷笑。看來逸族統治破曉如此多年,他們竟是忘了還有女尊二字!
可臨淵深知,天元只開啟一月有余,不可過多當誤。
繼續向前走去。
一步一步,方留下的腳印又被大雪蓋住,天元之北毫無生機。
眾修者進入后不過多時便散開,各自朝著不同方向而去尋找屬于自己的機緣。
一黃衣男子見阡弦似是形影單只模樣,不禁動了邪想。他一步步走上前去,猥瑣的樣子使臨淵感到陣陣惡心。
那男子上前,用手輕輕拍了一下阡弦。那雙手便宛若一只癩蛤蟆的掌!臨淵很疑惑為什么它沒有蹼。
他輕輕說道:“姑娘可是孤身一人?不如讓本公子相伴?”語罷,還自作聰明的淺笑兩聲。真是東施效顰,裝作玉樹臨風模樣,倒是人模狗樣!
淫蕩,無恥。臨淵想到了這兩個詞。
阡弦愣了一下,不禁蹙眉,轉眼看向身旁臨淵。
臨淵嘴角冷笑著,好似讓這極冷的北又冷了一個度。冷意翩飛便宛若要把這天元北面凍上為止。
她怒了。
手掌結印,細雪聚攏,冷風颯颯。狠厲一掌劈上其脖頸位置,男子剎那間暈去。
不再顧其,臨淵拉住阡弦之手,攜手向前行去。
寒風刺骨,人影渺渺。
這大雪紛飛之地,唯有梅在盛開。白梅隱于雪,紅梅綻于雪。
此情此景,臨淵猛的想到了那個玄衣少年——此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