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常常期待能遇到一個何以琛,卻忘了自己根本不是趙默笙的事實。在錦瑟流年中,在懷揣著少女夢的同時,我們都慢慢成為了何以玫。舍不得年少時的愛慕,放不下心底的堅持,看不開既定的事實,輸不起那段青春。求而不得。不是沒想過放棄,只是怎么也做不到。
“一人花開,一人花落,這些年,從頭到尾,無人問詢”。并不是這些年當真無人問詢,只是來“問詢”的,都不是自己心底的那個人罷了,而藏在心里的人,即便是眼中,怕也沒有自己的影子。
常常在想,是否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會有那么一段時光,默默地關注著某個人,悄悄地喜歡著,心情因著那人的一哭一鬧而起落,而這段心事又不能為人訴說,只能獨自收藏。這是暗戀。注定不能見光。其美好也在于此。有些事,終究是不能說穿的,也許兩個人都揣著明白裝糊涂也總比挑破那層窗戶紙連朋友都沒得做要好。
曾經一度以為自己真的是心淡如水之人,在愛情上面也不曾有過什么期盼。是的,我不追求金錢,能吃飽穿暖就夠了,我也不追求愛情,有朋友有家人也就夠了,一個人也可以很好,不需要另一個人的存在。有人對我說,“像你這種看破紅塵又留戀俗世的人是注定得不到幸福的。”我想這大概是真的,否則,我也不會這么不開心地過了幾年。
朋友常常跟我抱怨感情上的不如意,也經常會好奇地問,這些年來,我是否真的沒有對人動過心,起過波瀾。我一直很堅定地說沒有。其實,好幾次我都想說說那段被我藏在心底的事,可每次話到嘴邊,又作了罷。不僅因為我向來習慣一個人承擔所有,也因為,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那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情感。
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堅強的人,受了什么委屈也好,只會死命撐著,眼淚那種東西不是沒有,只是不能被我以外的人看到。
有些事,不知從何說起,卻還是想說一說,大概是放在心里久了,也想有個人來分享一下。
有好幾個月,隔三差五會哭,那段時間,頭發掉了許多,旁人都看得出馬尾薄了不少。而這所有,都是因為一個人。那時的我,從未想過,情緒之所以如此低落,是出于喜歡,而不僅僅是覺得心有不甘,當然,我也一直不想承認這一點。慪氣,表面和解,再慪氣,再表面和解……如此反反復復,心倒是越來越累,也越來越了無生氣。幾個人都在尷尬中共存。是的,那個人也喜歡著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而倆人已挑明。當時我并不知這一層關系,常常是有心退讓與撮合,卻總是最后都灰頭土臉,不尷不尬,互相折磨。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很久,后來,也不知怎的,幾個人的友情也越來越淡薄,我與那人,儼然已是即便每日相見也形同陌路的地步。
打那以后,算是徹底將自己給封閉了起來,根本不與外人接觸,也常常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并不開心,又常常會假裝過得很好。每次相見,心中并非沒有波瀾,只是,早就明了,不可能有任何結果。又何苦執著。
大概是自欺欺人的本領太強,總以為已將一切淡忘,心緒早已不會再有任何起伏,就算打定主意不再與那人說話,打算將其徹底從生活中隔離開來,可還是會忍不住默默地去關注,也許只是笑著說了幾句客套話,也足夠讓我發自內心的感到愉快。
這是最最最簡略的故事版本,無非也就是一個求而不得又放不下的過去罷了。你看,即便時隔多年,依然沒有看開,沒有放下,可那又怎樣,我一個人不也好好的么?生病時有家人的噓寒問暖,心情低落時有朋友的安慰陪伴,力氣活我自己也做得到,實在不行,也并不是不能找人幫忙。既是如此,又為何非得要那么一個特別的人在身邊呢?
一個人吃飯,我可以吃我自己想吃的菜,不用將就誰的口味,一個人看電影,我可以自己安排時間,不用配合任何人的schedule,一個人生活,我更加不用時時刻刻將某個人的喜怒哀樂掛在心上……看,這又有什么不好呢?
一個人的時候,好好生活,對自己好一點,讓自己成為更優秀的人,也許有一天,那個你喜歡又喜歡你的人就來找你了,然后一切就圓滿了。